萧景明手上有些擦伤,大夫帮他清洗一番过后上了药。甄玉卿将楚恒安顿好走出门来,遇到的就是萧景明歉意十足的一个礼:
“今日之事,却是我考虑不周。”
甄玉卿抬起他的手,摇头道,“与你何干?”
“……”明明已是春暖之事,甄玉卿的手还是冰凉一片,萧景明看着甄玉卿那只拉着自己的手,片刻失神。
“我考虑了不少其他的情况,却偏偏没想到事情会出在他身上。”甄玉卿苦笑。她考虑了所有意外情况以及相应的应对,却唯独高估了楚恒,这失误当真膈应。
“也怪我当时没有阻拦。”当时问夏的笛声一次次停在楚恒面前,他瞧着楚恒来者不拒且十分欢快的模样,其实是有劝阻的,只是楚恒给他的回答实在太过冷静,他便以为他心下有数,只是……
“你拦得住才怪!”甄玉卿忽地笑起来,摇了摇头道,“今日这般,我也没那功夫留你了,后头那些事还得处理处理,你担待些,改日我再请你喝一壶!”
“好”甄玉卿的随意萧景明并不介意,反倒是因为他这般不拿自己当外人来看心里有些个怪异的欣喜。
“我让汤管家送你吧。”甄玉卿叹了口气,苦哈哈的样子。
“你这里我还能走丢了不成,你去忙吧。”萧景明笑道。
“哈哈”甄玉卿对于萧景明这般不与他客气的性子,也是十分的喜欢,便是由得他自己去了。
等送走了萧景明,甄玉卿捏了捏眉头去了问夏和含章那里,刚走进屋子,就瞧见跪的笔直的含章和委委屈屈跪在他身后的问夏。
“你们跪着干嘛?快起来。”甄玉卿倒是没想到一进门瞧见的是这一出,头更疼了。
“大人,我错了,我不该给林公子灌酒,是我不对,你罚我吧。”问夏可怜巴巴的瞅着甄玉卿,积极主动的认错。
“起来说话。”甄玉卿站到了二人面前。
“不怪问夏”这时含章开口了,脊背挺直,但还是没起身的意思。一旁的问夏瞧着含章不动,本来想动的,也还是按捺了下来。
“起来起来,低头看你们说话,累的很。”甄玉卿摆摆手,径直往屋内的椅子走去,身后的问夏看了眼含章,见他眼观鼻鼻观心,便是扯了扯他的衣袖,表明了看他的眼色。
含章似乎是犹豫了一下,但见甄玉卿坐下揉了揉眉心后,他便是站了起来,一旁的问夏也跟着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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