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华雄读书的事情解决了,接下来众人自然要谈论眼下的首要大事——边章韩遂李文侯七万大军进驻郿县。

“主公,如今我军兵力不如边章韩遂。在下以为,我等还是先静观其变,待边章韩遂有所动作,我等再寻机破敌。”俊秀潇洒的卫觊从容不迫地说道。

李儒道:“以不变应万变,倒是可行,但却也不能仅仅止于此。”

董卓闻言,问李儒道:“文正有何良策?”

李儒指着沙盘,拿着几枚标志着边章韩遂军的蓝色小旗和代表着董卓军地黑色小旗在上面一番演示,侃侃而谈。

“如今我军以美阳、武功两城互为犄角驻守。边章韩遂想要进犯三辅,我等却正好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若是我军按兵不动,他们定会主动出兵的。再加上之前我等所施的示敌以弱之计,边章韩遂认为我军粮草不足,定会率重兵围城,待我军粮草耗尽后攻城。”

“文正的看法却是与在下不谋而合。”卫觊接过话茬,同样拿着小旗一番演示。继续说道:“如此的话,敌军定然会兵分两路,一路大军佯攻美阳,同时派重兵围攻武功,破解我军的犄角之势。待他们攻下武功之后,合兵一处,再一举彻底攻下美阳。到那时候,边章韩遂便可以直入长安,甚至兵叩洛阳。”

华雄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众人谈论军情,他却插不上话,只能先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然而此刻,却听闻情势于已方不利,他那急躁的毛病又犯了,插嘴道:“如此,我军却是不得不防。要不将武功的兵马全部撤回,我军合兵一处,与敌一战如何?”

董卓对此颇为无奈,觉得不能对华雄操之过急啊。当下止住他,说道:“合兵一处,敌军自然也会合兵,那样一来我军优势全无。为今之计,再派遣四千士卒,助守武功。”

“四千?”华雄急道:“四千管什么用啊?加上这四千,武功也不过一万兵马,这也太少了吧?”

董卓等人这次干脆不理华雄,无视了他的存在。

卫觊直接道:“另外,主公可遣遣一军,提前埋伏在武功附近,到时候与城中徐荣徐晃两位将军里应外合,趁其不备发动攻击,定可一举破敌。”

董卓大喜,道:“伯觎此计甚好,只是不知何人可当此重任?”

卫觊道:“主公和华雄将军闻名于凉州,边章韩遂定然会格外关注,因此需要留在美阳迷惑边章韩遂,自然不能去。另外周慎将军是西征副将,也不能去。皇甫将军为人成熟稳重,且出身将门,深谙兵法,让他担当此任,却是正好。”

将黑色的小旗插在沙盘上一面的武功县城外的区域,董卓深以为然地说道:“不错,皇甫寿坚却是可以。既如此,以皇甫寿坚为主,高顺为副,领军一万,武功城外设伏,一举击垮敌军。”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儒上前,从沙盘的某处拔下一面黄色的小旗子,插在陈仓城上面,并拔掉了一只蓝色小旗。

华雄见此,不解地问道:“军师,你这是何意?”

李儒不答,反问道:“玄霸兄你就不能自己想想?”

“呃……”华雄被李儒反问住,不知如何回答,只能自个儿盯着沙盘沉思起来。

片刻后,华雄恍然大悟,道:“军师,你的意思是说,让汉阳郡的兵马攻打陈仓。”

李儒点点头,指着他之前拔下蓝旗的地区说道:“不错,汉阳太守——盖勋。”

这次却是董卓疑惑道:“盖勋?”

“嗯!”李儒点点头道:“汉阳太守盖勋,为人刚正不阿,亦破懂兵法。前番凉州叛军攻下陇西金城北地安定四郡,却久久不能攻下盖勋驻守的汉阳,因而只能绕道东进,入寇三辅。”

董卓却是不知那盖勋是何许人也,不过既然李儒如此说,此人定然有过人之处。

思忖一番后,董卓计较停当,道:“既如此,我这便让人前去联系那盖汉阳,请他趁陈仓空虚,出兵攻下陈仓,断了边章韩遂的后路。”

…………

“文约,你是怎么搞的,为何损失这么惨重?”

郿县县衙大堂,一个气质儒雅的白净中年男子坐在主位上,对着坐在下首的韩遂说道。

他是边章,如今凉州叛军的首领。

前番韩遂传信,请他率军来郿县共同对付董卓。可刚刚到来后,就听闻韩遂先是被人劫了三千石粮草,而后又折了五千精骑,是了换谁都要生气一番的。

此时边章身着一套素色锦袍,并没有披挂甲胄,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风度翩翩、饱读诗书的博士。若是不说,又有谁能知道他是凉州叛军的首领呢?

边章的兴师问罪自然在韩遂的预料之中,当下不紧不慢地站起身,缓缓地说道:“此次却是小弟之过,是小弟办事不周,还请兄长恕小弟不察之罪。”

边章冷哼一声,面色阴沉,寒声道:“看在你我兄弟之情的份上,且饶你这次。若再有下次,本将军绝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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