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逸负手站在门口,樱花一般的薄唇勾出一抹温和的浅笑,悠闲地看着院中混战成一团的人,仿佛看热闹一般。

“焦雪堂怎可如此待客?”萧风眠笑问。

安雪逸瞥了他一眼,说:“焦雪堂从不失礼于客,可从正门进的才是客,你这从墙上跳下来的,是贼。谁叫你正门不走,偏偏做贼来了?”安雪逸一边说着,却完全没有让卫兵下去的意思,站在那里看起了热闹。

随即他也看到了坐在房顶上的夜夙尤,他笑着冲夜夙尤道:“夜姑娘下来看?”

夜夙尤笑着说了声“好啊”,便纵身跃下来,去到安雪逸身旁站定,两个人就这样看着院子里的萧风眠。

萧风眠看起来游刃有余,还有空和安雪逸说话。

“雪逸,你家的寒雪卫也不过如此嘛。”萧风眠如是说着,随手从地上踢起一支刚刚不知从何处砍落的树枝,冲着安雪逸便过来了。安雪逸飞快地避过,然后一跃向着院中的一棵树过去,随手折了一枝树枝,转身却见萧风眠已经冲他过来了。

安雪逸冲一众寒雪卫一摆手,示意他们退下,那些人迅速退开,却没有离开。转眼之间,萧风眠已经近了安雪逸的身侧,两个人以树枝代剑,就这样比试起来。

夜夙尤站在屋门口看着院子里两个人斗武,觉得十分有趣,索性在台阶上坐下来,看得津津有味。

两个人从年少初遇的时候就争斗不休,每每见面总要比试一番。夜夙尤看着两个人打的酣畅淋漓,突然琢磨着回头一定要问问蓝沁月,两个人当年的故事。

没过去多久,就见安雪逸手中的树枝指上了萧风眠的喉咙,夜夙尤一挑眉,目光一落却见他的腹部已经被萧风眠的树枝戳中了。可见,如果两人手中的换做剑的话,安雪逸可能会先于萧风眠死。

“哼。”安雪逸愤愤地哼了一声,退开一步,把手里的树枝掷到了地上。

“雪逸输了。”萧风眠亦将手中树枝随意一抛,笑着对安雪逸说。

“下次定不会输给你。”安雪逸冷着一张脸,显然并不开心。

萧风眠却笑得更加春风得意:“雪逸上次就是这么说的,上上次……仿佛也是这么说的。”

安雪逸干脆不理他,径直走进屋里去了。夜夙尤看得意犹未尽,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看了一眼仿佛在耍小孩子脾气的安雪逸,又转头笑着对萧风眠说:“萧少主胜得十分险啊。”

萧风眠笑,说:“可赢了就是赢了。”

夜夙尤挑了挑眉,亦进屋去了。

三个人在屋里团团坐下之后,安雪逸已经面色如常了,他们也都是成年男子了,不至于再像年少时为了一场比试的输赢而计较太久。萧风眠最后进来坐下之后,侍女进来上了茶,然后便悄悄出去了。

“此次请夜姑娘来所为何事,想必风眠已经告诉姑娘了吧?”安雪逸对夜夙尤说。

夜夙尤点了点头,说:“我来之前,师兄便已派人前去晋国调查七步殇一事,倚月山的门人,在晋国多次遭遇七步殇,本以为是任凤箫在针对倚月山,不过现在看来,焦雪堂和秋瓷彻也颇受困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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