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言月耐不住惊起,言衡也疑惑不已地看向夜夙尤。
夜夙尤放下酒杯,目光飘向言衡。言衡一双时刻盛着深浅莫测的笑意的眼睛此刻在疑惑之中掺杂着怀疑,他与夜夙尤对视着,无声地发问。夜夙尤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才收回目光来,说:“这就要从我们来的路上说起了。”
夜夙尤一脸诡秘地将来的路上碰上任凤箫的事情对言衡细细说来,一边说,一边仔细地观察着他的反应,只见他眉头一分分地皱紧,表情也阴沉下来,当听到勾结外敌的时候,脸色已经彻底黑了,他咬牙切齿地吐了几个字:“他真的敢!”
夜夙尤听到他的话便停了下来,言衡压着怒气,尽量平静地对夜夙尤说:“然后呢?”
夜夙尤:“然后,我们来到柳城,在王宫附近恰巧看到言墨的车驾从宫里出来,我们就跟了上去,蹲守了他的门,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就看到他悄悄乘马车从侧门出府,我一路跟过去,发现他去了坊间的一个小院。我看到他见了两个人,其中一人东瀛打扮。三个人就在屋里,堂而皇之地商量起了如何在晋王寿宴之时,联合多方,逼宫造反,然后……将罪名推到世子头上。”
“呵。”夜夙尤话音刚落,便听到言衡冷漠得过分的一声轻笑,“我这位大哥,是不是很不得了?勾结外敌,逼宫造反,大逆不道的事情,一件赶着一件,生怕做得不够大。”
夜夙尤听言衡的意思,就知道这些事他大抵是都有了解,不过不知道东瀛与萧国之间的事情他是否知道。夜夙尤好奇言衡卷入旧案的事情,便当下没有提此事,只问:“所以你果真是着了他的道了吗?”
言衡闻言,脸上嘲讽的表情渐渐淡去,他掩唇轻咳一声:“杜如钰失踪,任歧当年的案子被翻出来,言墨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当年任歧府上的旧人,顺着查上去牵扯出任左晨没死的事实,然后就查到了杜如钰头上。杜如钰原本是言墨手底下的人,前段时间才暗示要投入我手下,但还来不及显露痕迹,就被杀了,这样一来,我的嫌疑就变得最大,不过没根没据,言墨敢在朝上吹风,却不敢直接参我。”
“他知道自己参不动你,所以他只想埋下这么一个种子,反正等他逼宫那日,你和晋王的命都在他手里,他只需要一个由头,把罪名推到你头上便可。”夜夙尤摸着下巴,看着桌子。
言衡张了张嘴,话没出口,又见夜夙尤抬起头来看他:“不过可惜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言墨也想不到,他这只螳螂,身后有多少肥黄雀巴巴地盯着他。”
“夙尤……什么意思?”言衡一时也搞不懂夜夙尤的意思,只是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夜夙尤神色渐冷,似笑非笑地说:“言墨和东瀛人合作,自然要许给他们什么东西,而言墨许的,便是萧国。言墨野心不小,脑子却不太好使,他想利用东瀛夺位,还想利用东瀛去打萧国,但是萧国又不傻,到最后,是谁打谁,还不一定呢。”
“萧国……”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言月突然出声,“萧国偃云城与我晋国辉城均与东瀛诸岛相邻,如果东瀛人想从东海岸入侵我大燕,必定要以这两个地方为上陆口,若是两国相争,到时候渔翁得利的,就是东瀛了。”
“言月说得没错,”言衡点了点头,“萧国当今主上并非好战之人,可萧国还有一个好战的世子,齐云霄。现今六国之间纷争不断,却还暂时维持着一定的平衡,只有打乱这种平衡,才能彻底搅乱天下大势,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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