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我的电话号码是不知道谁留在你手机上的,而且你还鬼使神差的打了过去?”

段涵飞先用酒精给她的伤口消了毒,然后熟练地上药包扎,蓝若薰全程却是意外的平静,要是普通女人早就疼的叫起来了吧,至少也皱一下眉啊。

“是的,我当时也感到奇怪。但考虑到我很少用手机,一般都是放在一边,被别人拿到恶作剧的可能也是有的。”

蓝若薰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左手,就像在欣赏什么工艺品般愉悦。

“那那个闯入者呢,你看见他的脸了吗?”

这已经是段涵飞第三次问她类似的问题了,如果她再不正面回答,他估计就要怀疑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被藏起来的事实等着自己发掘了。

“你要不要先处理一下自己的伤,看起来好像比我的严重多了,再不处理会感染的吧。”

她指了指段涵飞的手臂。

的确,他自己都要忘掉这件事了,可她这好像又是在转移话题吧。

“蓝小姐,如果你再不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恐怕我不得不怀疑这只是你的一个骗局了。”

“骗局?用这样的方式吗?”她把自己的左手在段涵飞面前晃了晃,“我应该没有这么蠢吧。”

“那你为什么一直逃避这个问题呢,这应该不是什么很难的问题吧。”

蓝若薰翘起二郎腿,双手抱在胸前,可即使这样,她整个人还是透出一种优雅的气质,就像上个世纪的富家小姐。

“如果我说,我看见的是你呢。”

“你在胡说什么啊……”

“你不是问我在袭击人之前有没有考虑过误伤的可能吧,我的确考虑过了,正是因为是你我才出手的。”

“别开玩笑了。”

段涵飞的脸色严肃了起来,连带着语气也十分强硬。

“我不想说的,但是是你非要我说的,还记得吗?”

“这不可能。”

这句话段涵飞说的很小声,因为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底气,在警局收到的那封匿名信跃然眼前,木嘉说上面的血迹是自己的,他也确认过上面的字迹是自己的。

也许字迹可以模仿,那么血迹呢?

“就知道你不会相信,老实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会相信的,毕竟是那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能…给我说说当时的具体情况吗?”

“当然可以,不过前提是你先处理好自己的伤。”

段涵飞胡乱的拿着酒精往伤口上倒,疼的他从沙发上跳起来,蓝若薰无奈,只好亲自上阵先仔细给他清理伤口里那些细石碎渣。

“我当时听见他进门就先挂了你的电话,本来想等他走掉就算了,但是他开了灯,我从窗玻璃的反光里看见了他的样子,的确是你没错。如果你现在不是装出来的,那至少那个人长的和你一模一样。”

“所以你怀疑电话的事是我在搞鬼,目的是为了确定你的位置?”

“的确,我当时很庆幸自己没有告诉你我的具体位置,还挂了你的电话。”

“看来你比我想象中冷静的多,因为确认是我才动手,的确是考虑到了误伤呢。”

两人一边说着,蓝若薰的动作也很麻利,很快处理好了段涵飞手臂上的擦伤,正在包扎了。

“但我还不知道,你现在会不会是装出来的呢。”

她在给绷带打结的时候故意加重了力气,疼的段涵飞龇牙咧嘴。

“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报复很恶劣吧,我要真是那个闯进来的人,还有必要在这里跟你说那么多吗,反正你又打不过我。”

蓝若薰挑了挑眉,重新坐回对面的沙发上。

“不无道理。那我就暂且相信你吧,但愿你没有突然露出真面目要我命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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