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回老家

不经不觉，苗苗在深圳已经过了4个多月了，她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不过，因为年轻，才25岁的年纪，苗苗一点也不感到怀孕的吃力和辛苦，和程朗两个人租住在这个小家里，平时自己还能洗衣服，拖地，买菜，程朗一有休息就带苗苗去附近的地方游玩。日子过得虽然平淡，但苗苗也觉得挺知足的。

当苗苗怀孕7个多月的时候，程朗上班的时候接到了程朗爸的电话，“苗苗现在七个多月了，可以回老家待产了，再说了，你奶奶也想见证第一位重孙的出生，我明天就带她一起坐车回老家，到时有三个老人可以同时来照顾苗苗的衣食住行。”程朗有点犹豫，“可是，我已经答应苗苗了，在深圳生产。”“乱来！在深圳生产那么贵！浪费钱！再说了，如果你坚持在深圳生产，我们是不会过去照顾她月子的，因为她预产期刚好是农忙时，到时我也是要回去帮忙农忙的，一举两得的事，再说了，老家坐月子有什么不好？家里养了那么多鸡，自己也种得有菜有米，家里空气也好，到时生小孩也不用花那么多钱！”程朗爸电话那头语气开始有点冲了。“可是，家里去医院不方便啊，到时产检那些怎么办？又没公交车。。。。。。”程朗开始唯唯诺诺的，“有什么不方便？去医院的时候我包一台车下去不就行了，也就一个小时的时间，方便得很！你不要再说了，苗苗怎么也得回老家生，你奶奶要见生重孙。”“好吧。”程朗见说不过爸爸，只得同意了。

苗苗起初不太愿意回老家的，不过程朗好说歹说，说老奶奶想见证重孙子的出生，还有到时坐月子他的父母可以照顾，怎么都比外面的方便些，最重要的一点是，现在他的积蓄也花得差不多了，在家里生的话，多少可以省点钱。苗苗听了，当时就不吭声了。苗苗知道，当初结婚的聘金，给苗苗父母和亲戚的红包，拍婚纱照，买结婚的戒指，孕妇衣服，小孩以后所用到的东西，平时的产检，还有自己平时的营养等等等，加起来花了差不多五六万了，虽说苗苗手里也有钱，以前自己出来工作存的，有三万左右，还有一笔钱，是苗爸苗妈给的，辛辛苦苦的血汗钱十万块钱，平时省吃省用存下来的，说是到时他们在深圳买房的首付钱，苗苗妈交待苗苗谁都不要告诉苗苗有这笔钱，包括程朗，这笔钱平时不能动。

苗苗虽然不太愿意去一个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的地方，但她只得妥协了。程朗有点内疚地抱着苗苗，“苗苗，对不起，只得辛苦你了，我每个月都会请假几天回去看你的。”苗苗温顺地点点头。

回去的这天，车上人不多，路上也没有塞车，所以只用了四个小时就回到了程朗的乡下老家，辛好苗苗这次也没有晕车，算是比较顺利。

一回到程朗的家里，老奶奶就迎了出来，“苗苗，回来拉？快进来。”苗苗看到满脸慈爱的老奶奶，对着她礼貌地笑了笑，心里感觉踏实了一点。“来，快喝汤，这是一整个鸡蒸出来的鸡汁，很补的，快来喝掉它。”这时程朗妈从厨房里端出来一碗清汤，招呼着苗苗赶紧喝下去。苗苗接过来，低下头喝了一小口，感觉味道好怪，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怎样？好喝不？”程朗妈紧盯着苗苗，“好喝。”苗苗应了一声，一仰头，一硬眉头，全喝了下去。程朗妈看到她喝完了，才满意地拿了空碗回厨房了。

程朗的奶奶高兴地拉着苗苗的手，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不住地打量着她的大肚子，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什么，但是苗苗一句也听不懂，求助地到处找程朗，可是程朗一回来，把行李放到房里后，就跟着他妈妈去了厨房了。

苗苗只好不停地微笑着，不说话。老奶奶高兴了一好会后，才意识到苗苗根本听不懂，她只好尴尬地朝着苗苗笑了笑，用很生硬的普通话问道：“听不懂啊？”苗苗费了好大劲地才听清楚，点点头：“是的，奶奶。”奶奶还是没松开苗苗的手，粗糙的老手不停地摩挲着苗苗细嫩的小手，满脸乐呵地和她一起看电视，还不时地转头看看苗苗。

“吃饭罗。”程朗妈在厨房大声叫喊着，奶奶听了后就立即起身去厨房帮忙拿碗端菜。苗苗也想去帮忙，但是老奶奶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让她坐下，不要动，然后就去了厨房。

只见程朗端了一大锅猪肚鸡汤出来，放下汤后，笑嘻嘻地过来摸了一下苗苗的脸，然后带她去天井的水槽里洗手。接着，老奶奶和程朗爸妈把饭菜和碗筷一起拿了出来。苗苗洗完手回来后，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程朗妈已经给大家装好了汤。菜也很是丰盛，炸鸭子，让豆腐，让苦瓜，清蒸排骨，肉片青瓜，清炒上海青，还有一大条焖草鱼。程朗爸招呼着大家开始吃饭，苗苗慢慢地喝着汤，注意到了老奶奶不怎么夹菜吃，当老奶奶喝完了汤，也只是装了一碗白粥，然后夹点青菜就着粥吃。程朗妈问她：“要不要豆腐？苦瓜？”“要的。”程朗奶奶捧着碗，小心地看了程朗妈一眼，说道。“嗯，豆腐，苦瓜。吃吧。那排骨和鸭子你就不要吃了，太硬了，你咬不动的。”程朗妈夹了几块豆腐和苦瓜，放到老奶奶的碗里。“嗯嗯，好的好的。”老奶奶答应着，又开始招呼着苗苗，“苗苗，你多吃点，米饭长身体，多吃点，吃饱点。”“好拉好拉，你赶紧吃你的，别那么多话。”程朗妈瞪了她一眼，然后又转过头来笑着对苗苗说：“喜欢吃那样吃那样，吃饱来啊，不要饿坏了。”然后给苗苗夹鱼和排骨，“谢谢妈，我自己来，你自己也吃多点，爸也是，吃多点。”苗苗对着程朗妈笑了笑，程朗妈听了，才满意地又吃起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