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钟夕文才醒了过来。她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在宾馆里,上官荇怡还在旁边的床上呼呼大睡。她想应该是昨晚,何兮送自己和上官荇怡来宾馆的。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很痛,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应该是昨晚喝的太多了。
她看了看时间,早上八点了?!她想起了妈妈还在医院,这会儿该吃早餐了!
她赶紧掀开被窝,跑去卫生间,随便洗把脸,匆匆忙忙就出去了。
在回医院的路上,她给上官荇怡发了一条信息:我先走了,我回人民医院照顾我妈妈了。
钟夕文到了病房,钟卿已经醒了,她似乎有些不高兴,眼睛红红的,好像才哭过一样。
钟卿一见钟夕文进来,她顺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水杯,就向钟夕文的头上砸来。
钟夕文被这突然扔来的杯子吓了一跳,她来不及躲闪。水杯就砸向了她的额头,发出了沉闷的一声‘咚’。
疼痛一下子遍布她的全身,她捂着自己的额头,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额头滚落下来。钟夕文松开手一看,手上全是血。
钟卿则犹如面对敌人一样的仇视着她,她指着钟夕文尖声尖气的说:“我问你,夕舞,我的夕舞到底去哪里了?”
钟夕文捂着额头,并没有多想,以为是她的神经又错乱了,她耐心的回答:“妈,夕舞她出国游玩了,我前几天跟你说过了,你忘了吗?”
“游玩?”钟卿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冷冷的笑了起来,“你以为我是傻了吗?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吗?”
“妈,你怎么了?”钟夕文隐隐感觉到钟卿有些不对劲,难道她知道夏芷已经死了吗?应该不会吧?这个事情又没上过报道,也没人会和她说啊?
“钟夕文,我最后问你一遍,夕舞呢?我的女儿呢?”钟卿披头散发的样子,咄咄逼人的口气像个疯子一样,让人感到压抑害怕。
“妈,妹妹她是出国去……”
还未等钟夕文说完,钟卿拎起桌子上的不锈钢水壶,冲了过来,照着钟夕文的头上就是一下。
钟夕文完全没有料到,从来没有打过她的妈妈,今天会变的这么暴躁。她被打的摇摇晃晃的,扶着墙,勉强才站住。
“你这个贱种!杂种!你好恨的心!我养你二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你害死了我的女儿!你还有脸天天在我面前晃悠?我可怜的夕舞,年纪轻轻就被你杀了!”钟卿老泪纵横的说,哭的十分伤心。
“妈,我没有,不是我杀的妹妹,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你的狡辩之言!”钟卿粗暴的打断了她,恶狠狠的对她说,“你这个贱种,你怎么不去死?!就为了我的财产,所以杀了夕舞,对不对?
我都听别人说了!夕舞把你当成姐姐,一心一意为了你好,打工赚钱给你花。最后你竟然放火烧了夕舞养父母一家,让他们所有人惨死在火灾里!啊呜呜……”
“你听谁说的?”钟夕文脸色有些难看,她不明白是谁来跟妈妈胡说八道的?
她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个金黄色头发的人――安茹?!
对,一定是安茹!她家现在跨了,她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她想来报复?!
想到这,她连忙问钟卿:“妈,是谁和你说的?是一个头发金黄的女生吗?”
“你管它是谁告诉我的!难道你还想要谋害别人不成?你还歹毒的心肠?!”
“妈,我没有!如果是一个头发金黄的女生告诉你的。你千万不要信!她是个坏人,她是想要故意挑拨我们的关系,达成她的报复。”钟夕文拼命的解释着,希望妈妈能听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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