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坚持是六王女做的事,一方则沉默地否认,一时间现场陷入僵局。作为拥有最终决定权的国王不知为何,只是坐在那吃着甜枣,看着双方一来一往,并没有偏袒任何一方的意思。
见状,六王女隔着袖子,摸着手镯,说出在脑中反复思索无数次的话语:“我们如今各执一词,这样僵着也不是办法,不如这样,原族长,你将那人带来和我对峙如何?”六王女鲜少正面迎战这些人精子,因此她所说的话需要考虑再三,以免被他们抓到了把柄,将脏水泼到她的身上。
“六殿下调教出的人,怎可能轻易背叛主子?我好不容易才从他嘴里撬出关于您的只言片语,他也不成人形了。”
六王女真是有点无奈了,如此各说各话,折腾下去也不是办法,看原族长一副自己可能会去谋杀那位手下的样子,国王也笑眯眯地看着她,什么建议都不提,她只能自己说:“这样吧,原长老,过几天您带人来宫里,我们当面对峙一番。反正我话都放这了,总不能自己还傻乎乎地派人去所谓的封口吧。”
原族长还想说些什么,一直没插手的国王直接拍板定案说:“原长老,你过几日带那人来一趟。”
“是,陛下。”国王开口了,原族长再有什么话要说,都得往肚子里吞了。
原本要闹得六王女天翻地覆的事情,暂时平静下来,原族长本来也就没指望一次就能成功,国王多年的宠爱可不是假的,六王女就算是真的做了这件事,雷声大雨点小也是有可能的。但是这次进宫,他倒是有一个惊喜的发现,王后陛下似乎对六王女的态度和国王陛下并不同,也许他能操作一下。
原族长在前头大步走着,脑袋里计算着下一步该如何走。
原夫人与原二小姐则依偎着,慢慢地跟在他的身后。
原夫人与原族长少年夫妻,一起经历了多年的风雨,她并非是见识浅薄的无知妇人,这次的事情,她本不愿意掺和,但是自己的丈夫、女儿都涉入其中,她不得不参与。今日与六王女进行了不算对峙的对峙,她心中存疑,刚才没说,如今都是自己人,她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善儿,你真的觉得,是六殿下做的吗?”
原二小姐原芜扶着她的手紧了紧,不愿回忆这件事,却还是说出口:“如果不是她,还有谁?”
“你做事一向随心张扬,或许是无意中得罪了谁。”她的女儿发生了这件事,她伤心不已,可是理智想一想,高高在上的六殿下即使是和自家女儿在燕妥大家的事情上有些冲突,也不至于花费心思特别去报复女儿吧,特别是燕妥已经离开了。她不知道丈夫是刻意回避了这个问题,还是真的没注意到。
“娘,你认为是我自作自受吗?”原芜松开了手,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娘亲。
原夫人摇头,否认:“你是娘的亲生女儿,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可是,这事闹到国王陛下的面前,万事都要考虑清楚。”
原芜咬了咬嘴唇,不搭话。
“四殿下今日怎么来了?是你让你父亲请来的?”今天向来低调的四殿下在他们面见两位陛下没多久便来了,除了一开始的面见礼外,她不发一语,看着他们与一来一往,十分诡异。
原芜仍是摇头:“我不认识她。”
回到了他们的马车,原族长大刀阔斧地坐在车厢中间,原夫人选择坐在他的右手边,原二小姐畏缩地偷瞄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坐到自己母亲身边,和她在外展现的样子完全不同。
原夫人对自己丈夫没有像她女儿一样畏惧,她边整理着自己弄皱的衣袖,边问:“今日四殿下怎么会来?”
“茼儿与她交好,这次她知道些内情,几日前便打好了招呼,让她前来相助。”原族长替原夫人弄好了她下摆处的褶皱,回答道。
“相助?”原夫人可没看出她做了什么。
“今日被陛下打断了,下次或许就能知道了。”原族长将目光转向原二小姐,“你最近安份点,别给我出什么岔子。”
“女儿知道。”原芜闷声闷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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