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籍上记载说,泰坦本质上也是一种元素生物,他们依赖于阳光充能。当早晨太阳升起的时候,我的干枯的心脏都紧张地蠕动起来。
我布下了所有我会用的法阵,其他人也都严阵以待。等到过午,仍不见万神殿来兴师问罪。阳光隔着树叶子打下来,树林子里也是闷热。弗兰西斯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说:“这么等也不是办法,不如回去看看。”
费耶罗打了个哈欠:“怎么,野蛮人还想回去找万神殿的晦气?”
“躲又躲不过的,横竖一死,还免得提心吊胆些。”
然后我们一致同意回去探查一番。
趁着黄昏,五人摸回了泰坦的老巢。熔融的青铜已经冷却,以奇怪的形状布满了整座山丘。却没有别的泰坦出现。
掩藏在巨石和青铜下的地宫并不难找,弗兰西斯说这定是泰坦的藏宝洞。通常巨人和龙类和基佬都有习惯收集会反光的小物件,就是冒险者所说的宝藏了,倒是没听说过泰坦也好这一口。不管怎样,总得探查一番才能明白了。
地宫的入口堂皇,内里却不深,寻了没多远,就找到了受害者的……情形很诡异,十来个肌肉发达年轻貌美的小帅哥,好像被冻结了,如玻璃雕像一般。一个穿着水手的束腰短衫,一个带着角斗士的红毛头盔,牧羊人、剑客、囚犯,燕瘦环肥不一而足,都是夸张艳俗的打扮,外表光鲜却毫无生气。
韦恩伸手想去摸,却被费耶罗一把拦住:“可能有一个时间魔法在这里。”费耶罗从地上捻起一撮浮尘,又灌入魔能,灰尘便泛起暗弱的荧光来。一把荧尘撒下,魔法的波纹便浮现出来,而波纹的源头指向一旁的石壁上。费耶罗手上的魔晶震动着,试图与洞壁的机关调谐。
费耶罗自言自语地说起:“奇怪,这一个泰坦好像自己切断了与万神殿的联系。”
忽然,魔晶轻声吟唱起歌儿来:“以前,在我有颗人心而活着的时候,我并不知道眼泪是什么东西,因为那时我住在逍遥自在的王宫里,那是哀愁无法进去的地方……”
“快乐王子。”弗兰西斯说。
“真是俗气,”费耶罗评论:“似乎连接上了泰坦的记忆库。”
魔晶又唱起歌来:“由于看不见孩子们,小鸟不肯飞到这里唱歌,连桃树也忘了开花,花园里一片凄凉,只有霜和雪心里高兴,他们兴奋地欢呼……”
“巨人的花园。”
四人扭头去看弗兰西斯,弗兰西斯想了想,又说:“是奥斯卡王尔德的诗句,没想到,半神也喜欢这种多愁善感的调调啊。”
我们还盯着他看,弗兰西斯抓抓脑袋:“你们都不爱读书吗?连精灵男你也不爱诗歌吗?”
“我可没时间读歪歪小说。”费耶罗耸耸尖耳朵。
“我还以为精灵都是文艺青年咧,话说我小时候的志愿可是做一个吟游诗人,都说吟游诗人站在酒店桌子上唱歌,要嗓门够大哈哈哈。”
费耶罗抬起手示意不要说话。可以感觉到空气中的振动愈发强烈,一座魔法沙漏赫然悬浮在石室中央。费耶罗看了葛琳达一眼,葛琳达又问我能不能让沙漏重新运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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