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轩之言传入殿中,正在为琬炎发焦的靖娴轻咬了咬牙,不由得往门处看去,隔了一道糊纸,灯下人影似有萧瑟之意,竟让人觉着可怜。
他待她无意,她对他无情,姻亲错弄,才叫他们二人叫苦。
“老王爷下的命令,老身不敢不从,若公主不给玄武王开门,老身只好一直跪着。”
门外琬炎的话里依旧执拗,她使劲在手里敲着长萧,半点法子也没有,玉姌一旁看了,怯怯上前,“王后娘娘,不然,你就给王尊开个门吧,只要开了门,大家就能相安无事了!”
见靖娴沉默着没有再辩驳的意思,玉姌快步开了门去,欣喜相道,“王尊,娘娘肯让您进来啦!”
眉间淡淡惋伤,为着失了离去的时机而哀叹,见了门中她负气的背影,如此不情不愿,还不如让他走了得好。
琬炎慢慢撑了身子起来,寒轩见了她劳累,使了眼色,玉姌便明白地上前扶她一把。
“夫人,门也开了,请回吧,让玉姌送你下去。”
朝寒轩施了退礼,行前不忘嘱咐,叫里头的人听得清楚,“玄武王同公主早些就寝,明日一早还要回元洲呢,老身告退了。”
门被关上以后,屋中霎时静了下来,寒轩朝四下看了看,插花玉瓶,清莲水画,比起前两日看到的那般混乱,今日室中还真有那么些女儿闺房的雅致,那桌案上瘫着一卷书,他慢慢踱步走近,才看清,是抄录了一半的佛经。
信佛之人心皆沉稳,她如此性情,怎会钟情这里头的文说?
心中愈发有惑,看得出神,眼前伸来一只手,靖娴急急将桌上瘫的卷书翻盖了去,如戒备的小猫一样盯着他,“看什么看!”
经文看了不过几字,就被她断了思绪,他慢慢直身,话有不屑,“是没什么可看的……”
本想讥讽她几句,回头看她,蓦地见了那双湿红的眼睛,似方才哭了一场,错愕地止了口,下意识侧身转去,目光停了别处,“早些去睡吧,本王今日在这儿休息。”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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