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芳春刚刚回府,和银冬俩人正在正院西厢房收拾整理,泊宁便一人在府里闲逛了起来。

这府确切地说应该是临城府衙。舟浔作为一州知府,自然是办公、吃住都在这里,府衙位于临城正中心,集风水之大成,但规制并不大。

府衙大门两侧各一尊大石狮,威武雄壮,左侧的宣裔榜用于张贴公文告示,宣布国家政令;右侧支着一个大堂鼓,是百姓鸣冤申诉的地方;入门后是公堂,审决讼案,稽察奸宄,考核属吏,征收赋税等一切政务皆在此处理;左侧厢房羁押刑罚人犯,右侧厢房储存资料档案,公堂后几个房间用于官员休憩;中间是花园,面积虽小,颇有雅意,荷池、假山、竹林、凉亭、松柏等错落有致,花园东侧有一间书房,日常舟浔均在此看书、休息;穿过垂花门才是女眷家属、下人奴仆起居之地,正中是堂屋,会见宾朋之所,正院归陈氏和泊宁住,东侧院是两位公子住所,现下都没住人,一位在京城,一位在书院。西侧院是秋姨娘和泊津住,南边倒座房是下人所居之地。

府衙外西北处有儒学,学堂是官府出资,不论贫贱均可就读,教学内容不拘一格,经史子集、财税会计、天文算法、药理医术、农政水利均有传授,不求人人科考高中,但求学子们学有所长、学有所用。

泊宁也不管南北东西,哪里人少往哪走,没一会逛到了花园里,于是在荷池边的石头上坐着发呆,孤独感油然而生。

我一个铁骨铮铮的女汉子,写得了代码,翻得了围墙,可直可弯,能屈能伸。也曾扶老奶奶过马路,捡到一分钱交给警察叔叔,为社会主义和谐稳定发展作出积极贡献。此后,我的人生价值难道是在四四方方的笼子里宅斗不成?

此刻泊宁深深认同三木清先生说的“真正的孤独不是在山上,而是在街上;真正的孤独不是一个人,而是在许多人中间”。

无人懂你,才是最深的孤独。

泊宁望着荷池里游来游去的红色鱼儿自言自语:“你这么游来游去的,真的自由吗?你呀,何必呢,省点力气吧,水牛踩个脚印都比你这池子大,你来来回回的,看不腻吗?你就甘心被禁锢在这一水池里吗?”

“哎~但你又有什么办法呢?就算你用尽全力跳跃出来,一着陆你就死了,好死不如赖活着,是吧?在这里,有人给你投食,又没有大鱼欺负你。要是表现好,说不定主人一高兴还有机会给你换个大一点的池子呢。”

“可是如果你见过了江湖湖海,你还愿意困在这一方小天地里无法伸展吗?”

“唔,听说你们鱼的记忆很短,你肯定忘记了江湖湖海和自由自在是什么了,真羡慕你呀~哦,你应该从小就养在池子里,根本没见过江河湖海,还真羡慕你呢~我呀,见过大海,见过高山,见过草原,见过极光......但......又有什么用呢,徒增烦恼罢了。”

舟浔从书房出来,就看到泊宁在水池边独自发呆,刚走近了想展现自己的拳拳父爱,没想到自己女儿一肚子伤感却只能对着鱼儿诉说,不由心里一酸。

遂蹲下身子,温声说:“怎么一个人坐在这?”

泊宁一惊,差点跌倒,舟浔忙拉住:“都怪爹,吓着你了。”

泊宁大窘:“爹爹怎么在这?”

“爹爹看我们宁丫头在这赏鱼,也想闲情雅致一下。”

“您都听到了......”听到我说的见过大海、高山、草原、极光之类的了?还真是隔墙有耳啊!

“宁儿想出去走走看看?”

“女儿并不是想游山玩水......我……“

我想要五万两,你能先借我一下?

没有的话,给我五百两天使投资也行,我去创个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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