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富贵还有三天就要走了,眼皮还在跳。
想到昨日连棋出事,只想压住眼皮给割下来。拽着杜老二唉声悽悽地说,“我心里实在是慌呀!”
秋日秋高气爽,最是宜人的季节,刘富贵原本想着去高阳多待些时日,有钱赚了,也要想着放松。“你说这老天爷怎么就不给我舒坦舒坦。”
“您也别想多了,俗话说的好啊...这..”杜老二还没说完话,陆子谦来了,他欠了下身子,面带难色对两位说道,“大爹二爹,青儿他有些发热,兴许是最近刚入秋,穿的没注意受凉了...”
刘富贵抬眼望着他,眼皮跳得更厉害了。“你....你再说,再说一遍!”
“青儿有些发热,大哥和闻人都在忙,怀云在看本子改词,我得空了前头去瞧他发现孩子说话晕头晕脑的,一摸这是发热了。”
“孩子还小,光捂着也不行,想着我出馆去找大夫来瞧瞧,怕烧坏脑子了....”
刘富贵虽然把陆家兄弟当孩子养大,让他们管自己叫爹,这捡了个眉清目秀的孩子叫他们爹,他觉得有缘分,也算自己有了孙子。是真的人老心善了吗?
前几个月李府三公子来馆里瞧见了陆卿卿那小模样,眼里就有了光了。人精的刘富贵哪里不懂,悄悄地给通气。
如今前头有连棋,这回又是个高热的....这眼皮还在跳!!!
“咳咳咳……”刘富贵都觉得自己要发热了。
看向等着自己回话的陆子谦,刘富贵回他,“我后天就要去高阳了,孩子的病你也别耽误,要银子什么的尽管和你二爹说。”
听到回话的陆子谦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屋里的两个人坐着也没人吭声。
许久,刘富贵低着头看着手上在转动的手串说道,“老二啊,你瞧着苗头不对,就给送哪里给丢了。长痛不如短痛。高阳后天我是没法不去,一切就交给你看着办吧。”
杜老二跟了刘富贵这么多年,立马懂了。
……
三天后,刘富贵正要出门时,杜老二在他临上马车时,悄声说了句“出痘了...”刘富贵听了这句倒是放下心来了。
就在大家忙着送刘富贵的时候,陆卿卿在床上抓着陆子谦和陈怀云的手,脸上有着星星点点的红痘痘,在她白嫩的肌肤上格外扎眼。
陆子谦有些心疼,想起了连棋被送走的那晚。
守门的崔大的儿子崔阿牛平日里瞧见有啥事都会跑来找陆卿卿说,那天就说了杜老二让他爹爹推着连棋去镇子外,“我阿娘哭着喊着不让阿爹去推那车子呢,说是染了天花让我和我娘都没法活了。”
“陆青陆青,你学问多,天花是什么呀?”陆卿卿想起了爹爹们以前的打算,听到这个消息都想抱着崔阿牛亲一口!
“这天花是种病,得了你就死了,千万别和别人说,要不然大家都知道你爹去推连棋走了,然后都没人和你们玩了。怕也得病!”
听了陆卿卿的回答,崔阿牛眼看着就要哭了,“那我怎么办啊!!陆青,我爹会不会死啊....我和我娘会不会死啊....”眼泪还是没憋住,说流就流。
“哎呀,你别哭啊,你看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死不了死不了,记住,千万别和别人说了!”她嘱咐完崔阿牛,还叫他偷偷去把那天他们一家三口穿的衣服烧了,再烧点醋擦一擦家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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