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赵夏宝刚回房间,周氏就从身后掏出两个白面馒头,递给了他。

赵夏宝缓缓的抬起头,狭长阴冷的眸子盯着周氏:“哪儿来的?”

周氏被他这么看着,心里有些突突的,不禁缩了缩肩膀,低声道:“前几天,我绣了两个荷包,托隔壁二婶帮我送到在县里的锦绣坊,得了几个铜钱,买了半斗白面,今天娘是过晌走的,我就蒸了几个馒头。”

赵夏宝听了,默了默,伸出大手一把接过这两个馒头,漫不经心的问:“就蒸了两个吗?”

周氏慢吞吞的把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白嫩嫩的小手上攥着一个稍小一些的馒头,周氏的眼睛紧紧盯着馒头,不觉的咽了咽口水,说道:“我好久没吃过白面馒头了。”然后硬生生的把目光移开,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夏宝。

夏宝直直地看着周氏,阴冷的眸子有了一丝温和,轻声说:“去,给我倒碗水。”

等周氏把水端来,地上的小炕桌已经搬到了炕上,两大一小三个馒头就摆在炕桌上的一个大碗里,周氏讪讪的笑了,这么会儿功夫就把她装馒头的大碗找到了,那藏在衣柜里竹筒装的小半斗白面也找到了吧。

赵夏宝几口就把两个馒头吃进了肚子,端着水慢慢的喝着,看着对面小口小口吃着馒头的周氏微微怔仲着,这个女人,怎么能这样不顾忌的把自己在家每天都吃不饱饭的事儿掀开了。

赵老汉夜了睡得不安稳,春宝娘很少出门,在外边住的时候就更少了,尤其是现在正是农忙时,村里人没有赶集的,想找个给她带个话的人都没有。唉,老二这个媳妇还是娶差了,当初图她家的2亩荒田,想着老二是个能干活的,又是个阴冷木楞的性子,媳妇再刁钻也定能压服得住,谁知老二媳妇竟是个长得俏又会哄人的,把老二哄得跟父母兄弟都不亲近,为了她,平日里万事不管只低头干活的老二竟也会发火,一想起给老四治伤花出的银子,赵老汉的心就一阵阵的抽疼。老三媳妇也是花5两聘银娶进来的,人家怎么就没老二媳妇这么多事,真是命同人不同啊。

赵老汉翻来转去的睡不着觉,心里想着这些不省心的儿子和媳妇,还有这地里的活,老二就是再不出活,顶多晚几天收完地,收回来的麦子得赶紧碾了,明天下午牛排到自家用,先让老大媳妇把这几天收的麦子碾了,之后收的麦子就得靠家里人打麦了,到时候把婆娘和老四一起叫回来,农忙呢,怎好躲懒?让儿媳妇怎么想,村里人怎么说,媳妇的娘家人怎么看?正迷迷糊糊胡思乱想着,隐约听到二房传来的动静,赵老汉坐起来细细听了一会儿,气的直咬牙,好你个赵夏宝,下地不出力,感情把劲攒着回家使呢,我看还是没饿着你。还有老二媳妇,真以为家里的活计就轻省,明天我看你一个人怎么支应?

二房,赵夏宝望着黑漆漆的房梁轻声地说:“家里的猪和鸡可是娘的宝贝。”

“嗯,我会照顾好的。”

看来还是没听懂,夏宝无声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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