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太后这边送了帝后,正打听南怀珂怎么还不回来。

太后年纪大了总喜欢花团锦簇、一团热闹,本想派一簇人跟着南怀珂伺候,偏偏姑娘年纪小不喜欢这么多人跟着,因此只留了翠浓在身边。

如今一时没有回来,太后就念着可是宫里太大出了什么岔子,那边就有出去寻人的太监飞奔到宫苑门口气喘吁吁道:“回来了回来了,已经过了不系舟。”

宫苑门口的宫女就往里报,最后才传到太后面前,太后命人赶紧去接,自己眼巴巴等得心急。

南怀珂那边往回走,翠浓走在前头引路,知夏拖在南怀珂身后低声说:“阿弥陀佛,方才好吓人,两位皇子怎么这么大的脾性?”

南怀珂瞧了前头翠浓一眼,放慢两步用手掩唇小声说:“皇室子弟骄纵过头作践人命,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所幸八皇子还是为那宫女解围了。”

知夏奇怪道:“都打得爹妈不认了,哪里是解围?”

“若不是先由着三皇子出气,三皇子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呢?最后那一壶开水若是当头浇下去才是要命。若说为了顾及圣意,那一早就该拦住何必再等,所以我说是八皇子替宫女解的围。”

知夏眨眨眼方才明白过来。

这边皇太后等得心焦,干脆立在廊下望穿秋水。

过不多时,就看见众人簇拥着南怀珂走进来,还未到跟前太后已经眉开眼笑:“好、好,珂儿这一身真是无可挑剔。”

说着就拉过她的手,心肝宝一样左看右看,南怀珂说了一声“是太后眼光好”便由她参观。

太后看半天最后“哟”一声问:“手这样冰,可是着凉了?”说着就用自己的双手捂住她的手。

心里有一丝暖流涌过,南怀珂反手握住那双苍老的手笑道:“外头是有些凉,让太后这样等着臣女,臣女真是罪该万死。”

曹女官道:“太后、南二小姐,不如快进去暖暖,奴婢已经派人去拿手炉。”

南怀珂点点头,搀扶着太后小心翼翼跨过门槛进入殿内,太后边走边说:“一会儿几位皇子要来请安,反正你今晚宿在这里,一会儿也见见,左右你们也算远亲。”

“是。”她心说太后倒是好意,只是那三皇子自视甚高还看不上我,反正我本也不稀罕和他沾亲带故,一会儿应付过去就是了。

这边才絮絮叨叨说了一会儿,那边就有人宫女来报三皇子和八皇子到。二人被请进来,双双问了安,太后就叫阶下摆了椅子赐坐。

萧弥还是一脸傲气,不过在太后面前却恭顺许多。

八皇子萧砚的目光落在南怀珂身上,有了方才的惊鸿一瞥,他冲她微微一笑,一双桃花眼瞬时柔情似水,一笑起来显得温柔而多情。

南怀珂被他看得一愣,微微颔首,借着低头拨手炉的空档细细瞅了他几眼。

这人的气质非常清雅风流,模样身材都算得上是万里挑一,只是那双眼睛虽然漂亮,可是不笑的时候却透着一股孤僻古怪。

太后忽然问:“今儿倒奇怪了,怎么老八一句话也不说?”

听祖母问话,萧砚这才笑道:“回太后的话,刚才过来时倒灌了几口冷风,现下嗓子就疼呢。”

“要不要看看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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