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时蘅从练渊回来后整夜失眠,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让那只狐狸赶紧回云荒。

这夜时蘅如同往常一样躺在床上却丝毫没有睡意,合着睡衣起身想倒杯茶水却听到了门外响起一阵嘈杂,他放下紫砂茶壶随手取过挂在一旁蟠龙木架上的外衣披上后便往门口走去。

刚把门打开了一条小缝时蘅就看到那一抹银雪红发,头疼的急忙合上门奈何千秋快了一步伸手握住了门槛硬是将半边身子挤了进来。

沐着婆娑月色千秋闪着琉璃眼眸坐在门口伸手拉着时蘅的衣摆笑道,“今晚我可以睡这里么?”

时蘅半阖着眼眸看着眼前写似曾相识的一幕,抬手一把扯过自己的衣摆缓缓开口道,“不能。”

闻言千秋噌的一声站了起来伸手拉过时蘅的衣襟,“亲都亲过了!睡一晚怎么了!”

时蘅被千秋这么突如其来的一拉拉的脚下趔跌了几步,险些没站稳。

“强词夺理。”时蘅蹙着眉拍掉了千秋的手,抬手重重的合上了门也不管千秋是不是还有半个身子在门里。

看着时蘅的动作千秋一个激灵吓得赶紧缩回了脚随后眼前的门紧紧的合上了。

他挑着眉拍了拍身上又不知何时染上的梨花花瓣冷哼了一声暗自想着若不是想要时蘅的天生灵体,他堂堂一个御统八荒的九千岁会在这里受尽屈辱?

开玩笑!他千秋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好睚眦必报,他觉得像时蘅这样的在他心里已经是死一百次都不能平息他怒火的存在。

千秋瞥了水云间一眼嘟囔了几句刚想踏上吊桥瞬间想到了之前他在这座吊桥上晃了大半夜许久找不到出路的光荣事迹,眨了眨眼睛便一个纵身跃进了吊桥下的水瀑中。

水瀑直接连着霜湖山底的霜湖,千秋随着常人难以忍受的刺骨水流飘了几段激流后稳稳的落进了霜湖里。

两岸青栀开的正繁茂,远远就能闻到一股幽香,千秋甩了甩自己身上的水渍踏着大步就往岸上走去。

刚踏上岸,肩上就落下了一片乌鸦羽毛,他勾着唇浅笑道,“月姑姑。”

声音落罢,一袭黑袍在一团漆黑羽毛中幻化而成,从黑夜中隐了出来,脸上的面具透着寒光凌凌。

“柳摇轻找到了,现在关在深壑里等你回来解决她。”影月舞伸手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水痕柔声问道,“不过我挖了她的一双眼,你不会怪我吧?”

闻言千秋先是眸中一动随后一声嗤笑,“你动手杀了她我都不会怪你。”

千秋半眯着的琉璃眼眸中烁着阴厉继续道,“把蛮荒捉来的九头鹰也扔进深壑,我到要看看是这条蛇厉害还是那鹰厉害。”

听到千秋的话后影月舞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问道,“生死劫还有七十年才到,你为何这么早就来霜湖山受罪?”

千秋不以为然的抖了抖尾巴说道,“七十年一眨眼就过去了,况且那小道士很不好掌控,所以我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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