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姨娘长得鸭蛋脸、柳叶眉,在十里八乡也是长得好看的。
就是这表里不一的脾气,不怎么得人心。
那个时候正巧季爹爹在京城,萧怀信又出门做生意。两家都是女人在当家,怎么顺心怎么来。
只是她娘和李姨娘不同。
崔氏是个真正的大家闺秀,崔家在清河是很有名望的。
“李姨娘真是稀客!”
崔氏越过门槛,被萧云舒的猪头脸吓了一大跳。
“哎呀,舒姐儿这是在哪儿磕碰着了?”
崔氏关切的打量萧云舒脸上的淤青,再看萧云舒一直瞪着季琉。
心知两个孩子这回是真动手了,难怪攸宁方才那么得意。
崔氏退到季琉身边,在背后轻轻戳了她一下,心头竟涌过一丝丝甜意。
李姨娘看到崔氏一点儿也不把萧云舒的伤势放在眼里,心头更气。
她本来就看不惯崔氏长得比自己好看,上街的时候街坊四邻对她的态度和崔氏的,简直是云泥之别。
新仇旧怨一股脑拥堵在李姨娘心头,今天她非得杀杀崔氏的威风!
“崔芳宜,这事要么公了,要么私了。你今日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仔细咱们这邻居做不下去!”
李姨娘大摇大摆的挤开崔氏,趾高气昂的坐在院中的墩子上。
季家在南直隶算是有清誉的,因为这种小事带着女儿背井离乡,崔氏认为不值得。
顶多赔两句不是,就成了。
李姨娘最喜欢的,不正是别人拉低姿态“求”她么?
“李姨娘,你看舒姐儿和阿琉都还是孩子,一时拌嘴打闹在所难免。咱们小时候不也和姊妹如此吗?
这样,上回我夫君从京城带回来一盒凌霄花膏……”
一听凌霄花膏,李姨娘喜上眉梢,知道有戏。
崔氏说着,自己走进里屋去找药膏。
李姨娘和萧云舒两人眼睛放光,巴巴儿的望着崔氏的背影。
季博昭每回从京城带来的可都是好东西,无一不是宫里赏赐的。凌霄花膏,那可是太医院才有的极品。
萧怀信再有钱,也是弄不到的。
李姨娘和云舒惦记了好久。
季琉和萧云舒在一边大眼瞪小眼。
李姨娘则想着要不要趁机挖掉这小妮子一块儿皮,再威胁她不准告诉崔氏。
不一会儿崔氏出来,李姨娘赶紧收回目光,冷着脸高傲的坐着。
跟樽菩萨似的。
“李姨娘,这凌霄花膏有什么用处,我不说你也知道。”
崔氏把药膏放到李姨娘手中,继续说:“只这一盒,我一直舍不得用呢。今天就当是赔礼,舒姐儿回去可要好好搽一搽。”
李姨娘紧紧扣着药盒,装作不情愿的样子。
“你这女儿可得好好管管,成天像只猴子似的满山跑,没事儿还上街去和算命的唠唠星象。
抛头露面的,这以后谁家敢要这样的儿媳妇?你好好想想,别到时候怪我没提醒你。”
炒豆子似的念叨完,李姨娘牵着萧云舒心满意足的走了。
季琉想自己多次在李姨娘的利爪下逃脱,也是老天庇佑。
就是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躲?
李姨娘笑吟吟的姗姗来迟,一看到季琉就伸出十根尖利的指甲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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