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的习俗除了讲究禁火、扫墓,还有踏青、荡秋千、蹴鞠、打马球、这是时下人们最喜欢的习俗活动。

“阿姐,我们明日前去看蹴鞠比赛怎么样?”郑茵放下筷子,两手托着脸,星眸点点,眼里迸发着期盼的光芒,宛若一只惹人怜爱的小奶狗,急切地希望得到回应。

郑鱼看向这个向她撒娇的少女,杏眸睁得大大的,红唇不点而朱。眉眼间清丽无双,又有着妇人的韵味,这一切本该是矛盾的,但这清纯与成熟在她身上融合得淋漓尽致,给人无一丝矛盾之感。

郑鱼垂了下眼眸,羽扇盖下晕染出一圈阴影……“阿茵竟出落得如此清丽又雍容,怕是不知怎样的郎君方可配的上啊!”

“好啊!我们明日就出门去看看蹴鞠吧!”郑茵欣然答应,留下两个浅浅的梨窝,莹白如玉的脸上透出粉色。

说罢,她们就再玩闹一会,就回去就寝了。

月夜迷离,数以千计的房屋高低错落分布在乌衣巷,好似两条瑰丽巨大的长龙,整整齐齐地伫立在历史的长河中。好似不曾湮灭,有的只是薪火相传不灭的辉煌。

崔福正在为他的郎君烹茶,红泥小火炉水汽整合成不规格的形状,正剧地升腾,至空中又噗地化为泡影,直到消失不见……

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如此佳境,方是人生乐趣所在,也是时下士子多为标榜的一种风流雅态。

崔福正在拿起小平秤,称好各种的重量。这时的泡茶多加以香盐,磨碎花椒粉末,椒盐等等。越是门阀世家越是讲究,这也是一种风流的指向标。

“哈哈,原来是阿福在为你家郎君泡茶,也不知你这粗人粗手泡的茶是否美味?”

崔福未见其人先见其声,这语调只怕是郎君的好友桓氏三郎君独有的……

“为何这院中竟是如此多小厮,不见丝毫美婢姬妾?”

桓臻一进院中就很是不耐,心底无比幽怨:“要是有美婢姬妾养养眼也是甚好啊!都是这些木讷呆瓜的小厮,一丝乐趣也无!”

虽然心底看不见美人美色是怨念的,但也只是仅仅一瞬间罢。

桓臻吩咐他的小厮在院子里等候,而他很是轻车熟路地从院中来到房中,优雅从容地脱掉鞋袜。

房中灯火通明,臭油灯海升腾起一丝丝黑烟。油灯昏暗又发出浑黄的光,越发显得那手持书帛的郎君面如冠玉,莹白光泽。那骨节分明的玉手,在油灯下昏暗灯光,越发莹白如玉,比那上好的玉石还要吸引人的视线。

那郎君听闻动静,狭长的凤眸随意地地瞥了他一眼,又开始专心看起他的书。他的侧影如画妖娆,却又不失阳刚。一袭白袍纯白无一丝杂色。

“崔氏五郎竟是如此勤奋好学,让我甚感羞愧啊!”桓臻一撩衣袍,就着蒲团跪坐在他对面。

“不知风流倜傥的桓氏三郎来访有何之事?”他还是专注地看着他手中的书,看也不看桓臻。

桓臻闻言一把抢过他的书籍,拿回来看。那是一本何宴的《无为论》页面下还有一行行小字批注。字迹意态跌宕,又如修长的美男子,秀雅多姿又不失苍劲峻逸。

崔亦也不想理会他,继而拿起一本庒周《道德经》看起来。他神情很是专注,仿佛看的不是书,而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

“两位郎君,茶已经煮好了,请慢用。”崔福两手托着黄花菜梨木盒,上面端端正正放着红泥小火炉,还有雕着兰花的白玉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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