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子使宫人为酒肆,沽卖于水侧,与亲昵乘船就之饮宴,以为笑乐。”……
裴之熹想了想,心中浮现这一句,随之就脱口而出。
郑茵在车内听了听,这裴小郎君还是腹有才华!我若是没有听到,也想不起这句典故呢……
酒肆就是以众人饮乐欢宴的场所,呼朋唤友一起饮乐。
牛车慢悠悠地向前去,褐色郎君侧脸如画,星眉俊脸。
在与她们背道而驰的另一架素牛车上,一位墨色宽袍郎君在凤眸轻阖,只剩下羽扇般浓密的羽睫。
外面的车夫英眉浓密,还好这车上并没有族徽,所以不曾引人注意。
牛车来到一座高大的房屋中停留,看守大门的小厮急忙为他牵走牛车。
“郎君归来啦!”崔福快速迎着崔亦。
“郎君可是要喝茶?奴已经煮好郎君最爱喝雪上青,也洗好了香瓜甜果,崔福很是狗腿接下崔亦的青麈尾。
崔亦从容地递给他,就往他的院子走去,崔福在后面亦步亦趋跟着他。
一个青衣婢子在花间小径走了过来,正好与崔亦正面迎上。
她朝崔亦行了一个礼:“郎君,主母让你前去蘅芜居前去商量事宜。”
“我已知,你回去罢。”崔亦语气淡淡,听不出悲喜起伏。
崔亦也不看她,就那么直直地往蘅芜居走去。此时,清风朗朗,传来阵阵海棠花香。
蘅芜居在崔府月湖中间,三层木屋小巧精致。湖中莲叶已经朵朵盛开,雪白的水鸭在嘎嘎地欢叫。圆润翠绿的荷叶茎已经俏生生的挺立水边。
一个个圆润蚕桑木桩每隔两尺就有一个,桩面还描绘着莲子,荷叶,文鱼……更让人惊叹的是,竟无一重复的。
崔亦却是没有心思一一观看,足尖轻点地面,刷的一声,素袍翻飞,乌发向后飘起。说不出的俊逸风流,动作一气呵成,无一丝拖泥带水,说不出的别样风华。
他片刻之间已经到了蘅芜居,身上衣袍无一丝褶皱,也不沾一丝水汽。
“母亲叫我前来所谓何事?”崔亦语气淡淡的,但如果你细细听,就会发现这语气中有丝丝不耐。
他背对里屋,却没有发现,里面竟然有一俏丽女郎,正在矜持静坐,两腮粉红,珠钗云鬓,香唇红艳,美人芳香。
崔亦等了好些一会,还没有听见里面有任何动静,亦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母亲叫我前来到底所谓何事?若是再不出声,我可是要走了。儿事务繁多……”他负手站着,身姿欣长,脚步微微渡动,正欲离开。
“五郎”一声娇滴滴的女声自里屋传出,崔亦猛地一看,惊讶不已:
“你是何人?竟以我阿母的之名唤我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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