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过头来,可是被吓了一跳,除了程焰他们三个,一区人都跟看到了怪物一样看自己,好像在想刚刚发生在他们眼前的一幕到底是不是真的。
而叶枢更是夸张,拿着笔好像僵在了原地,迟迟没有动弹,洁白的纸上有一个巨大的墨点,而那支笔戳在那个墨点的中央一动不动。叶枢本人的表情更是震惊,好像看到了什么绝对不可能看到的事情一样。
宋远文很是疑惑地叫了叶枢一声,没反应;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到他的两个眼珠子随着他的手晃动,宋远文才确定叶枢没事。见他没事,宋远文拍着胸口,好像劫后余生般地说:“吓死我了,要是出事了我就不是面壁的惩罚了,估计得被我父王关暗室。那种几个月不能出门的感觉真心不好。”
然而宋远文的话说完了,还是没有人反应,连亲自上过战场经历生死搏斗、见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太子上官亦枫都惊到说不出话。
“好。”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
宋远文顺着这个声音看过去,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人。看到他,宋远文竟然不知因何在没有人会看到的角度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此人长相清俊,容貌绝不在上官亦涯之下,甚至可以与金陵第一美男宋远文相比。一袭白衣胜雪,黑色的腰带上简单地挂着一枚碧透的竹子形状翡翠。脸上的总是表情淡淡的,仿佛不是凡尘之人,无喜无悲,带着生来就有的贵气和冷傲。即使没有笑容,也不会让人觉得讨厌,反而让人他高贵非凡。他的气质犹如谪仙,让人敬畏,不敢亵渎。
宋远文的笑容变得与往常一样带着些许邪气。这个人他可是刚刚见过的。
“多谢二公子厚爱。十年不见,一切可好?”
“多谢远世子挂念,子歌一切安好。”陆子歌也向宋远文打了一个招呼。
听到陆子歌的话,众人都是吸了一口冷气。妈呀,陆子歌出面说话了。
要知道在陆子歌称病之前他就已经在金陵扬名了。虽然他作为穆王府的二公子,正统嫡出,却因天生体弱,无法练武,没能继承爵位,然他本人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在十岁的时候就能与国子监祭酒辩论不落下风,在十一岁称病前夕更是由于天赋过人破格封官。
十年后的今天,在碧湖论艺他更是力压群雄,诗书棋画无人能敌,再次在金陵扬名,就连天天就和诗文打交道的上官亦涯也是自叹不如。其实,在陆子歌扬名的时候,上官亦涯还成天去找宋远文兄妹打水仗呢。
“哎呦,时间到了。”宋远文不顾其他人或怪异或惊讶的目光,只看向了脸已经黑到不能再黑的上官亦沐。“诚王殿下,内门心法,别忘了哦。”
“什么内门心法?也给我一份呗。”一个好听的女声响了起来,紧接着一身玄色衣裙的宋远宁就走了过来。
一走进来宋远宁就发现气氛不太对,因为宋远文一脸疑惑,叶枢跟个木头一样呆着,上官亦沐的脸如同一个巨大无比的积雨云,有一个很陌生的人,剩下的人几乎都不正常。
“发生了什么事。咦?这是谁作的词?这位公子,是你吗?”宋远宁看到陌生的陆子歌面前有一张纸,上面写着一首词,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也没打招呼,不管不顾地就拿起来看,丝毫不在意陆子歌天生的清冷之气。
令人没想到的是,陆子歌竟然没有拒绝,甚至连周身的冷意都淡化了一点。
啥情况,刚才不管是谁,靠近他三尺都不行,这咋到了宋远宁这里就变样了。更惊人的是他们亲眼看着陆子歌走到了宋远文面前,把他记录的那张纸递给了距离他不过一尺不到的宋远文。
“远世子,请收好。”陆子歌的声音没有什么波澜,就像他本人,清淡地让人心惊。
“子歌啊,你我朋友多年,这么客气干嘛。既然出府了,改天我可是要去你的碧竹院看看的,据说全金陵就属你院子里的竹子好。你知不知道这十年你可是有一个‘竹林谪仙’的美称的。”宋远文说道。
“碧竹院?”宋远宁似乎是很惊喜。“穆王府的碧竹院,二公子,我可以跟我哥一起去看看吗?”
“自然可以,子歌记得十年前远宁小姐就喜欢竹子。若是远世子和远宁小姐愿意光临寒舍,那是子歌的荣幸。至于那个称号,子歌担不起。”陆子歌周身的寒意似乎又淡了一些。
这是啥情况?包括叶枢在内的所有人都蒙了,这个陆二公子似乎是谁也不接触,这怎么和宋远文走得这么近啊。后来有人问过,陆子歌给的答复是宋远文曾经在他性命垂危之时为他寻得良药,而这些曾经有过疑问的人也终于在几年后得知一切的真相。
“刚才那是远世子作的词?”
“我很想说不是”
“他不是几乎不看书吗。
“我怀疑这是靖王爷的词被借用了。”
“不太像,这不是靖王爷的风格,靖王爷写东西一向言辞犀利,豪迈旷达,这个有些伤感,不像不像。”
“那远世子怎么作出来的?”
“不知道。”
大家议论纷纷,而被议论的焦点宋远文好像失去了一切的听力,毫无顾忌地和宋远宁喝着上官亦枫带来的百年梨花白,那叫一个休闲自在。陆子歌则是安静地坐在原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竟然露出了一丝浅浅的微笑。
恰在此时,坐在陆子歌对面的宋远宁刚刚喝完一杯酒眼睛直视,恰好看到了陆子歌的这一个笑容。宋远宁不禁呆住了,心跳好像也停住了一秒。
天呐,原来这个像冰山一样的人笑起来这么好看。她就算天天看宋远文这个帅哥也没什么感觉,为什么看到陆子歌笑了她就感觉自己不是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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