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阳宫,娜仁披散着头发,坐在卧房里,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窗外。此刻的她全无往日风采,一副幽怨之情。
“怎么?一次小小的打击就让你失去斗志了?”不知何时,塔雅王妃一身锦衣站在身后。
娜仁闻言,立刻擦去眼角的泪水,转身躬拜:“属下未能除掉安归,请护法大人责罚!”
“哼!你还有脸提及此事?”塔雅一脸怒意,随即便又淡淡道:“哎!算了,此事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只怪安归此子城府太深,比你抢先了一步!”
“多谢主上宽宥,属下惶恐至极!”面对塔雅,娜仁好似见到了恶魔一般,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
“不要再说了,如今安归禁足,已经没有机会再次夺取他的性命了,趁此时机你也好好歇歇吧!等安归禁足结束,会立刻离开楼兰,本宫会想办法让陛下下旨解除丽阳宫的封禁,但是你记住,主上的目标是控制整个楼兰。如今楼兰朝局已是固若金汤,唯一的方法便是让陛下死!到时候这王位还是童格的!你就等着做太后吧!”
“是,属下一定会吸取教训,好好反省!只是我儿童格~”
“放心吧!有我在,没人敢对童格下手!”塔雅说着便缓缓转身。
“多谢护法大人,多谢护法大人!”而此刻,塔雅却已经缓缓离开。
越一日,国王亲赴王子府。“安归啊,本王此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尉屠耆在长安做质子之事已经传入匈奴单于耳中,就在昨日,本王已经收到匈奴问罪本王的书信。本王打算等你禁足期满,便送你去匈奴!本王觉得以你的聪慧应该明白本王的苦心。本王想知道,日后你凭借自己的力量。能否从匈奴回来,接管我楼兰!”
安归早就知道,自己的父王会挑选一位王子去匈奴。他也知道,自己的父王为了自己的安全,为了楼兰的将来,肯定会让自己去。但是没想到会如此之快。
看着国王充满期待的眼神,安归坚定的点点头。“父王放心,安归他日定会回来!”
“嗯!好!这几日朝中之事你就不必再管了,好好静养几日!等期满后,本王亲自欢送你!”楼兰王说着,已是泪眼朦胧。
二人的对话却被阙蝶听到,立刻冷着脸上前。“父王,你觉得这样是不是对大哥不公平?大哥自出生时就流浪在外,好不容易回来了,还要受娜仁母子无止境的暗杀,如今您却要让大哥去匈奴!难道在你眼中,童格是你的子嗣,大哥就不是了吗?”
“阙蝶,父王此举也是无奈,不可无礼!”安归见阙蝶失态,公然指责父王,便立刻制止。
“无奈?呵!阙蝶从小到大备受父王冷落,母后十多年前含恨而死,您身为国王,也是无奈?”十多年来,阙蝶一直温文尔雅,从未指责过自己的父王,但是此刻压抑在心里的苦楚终于爆发。
“你知道吗?这十几年来,若父王对你百般呵护,视你为掌上明珠,凭借娜仁的嫉妒之心,你以为你还会活到现在吗?而且,若不是父王暗中保护你,你恐怕早就死在娜仁的手里了!”安归大喝。
而国王却从未说一句话,一直从旁做看客。
“不管怎么样?以往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从今天起,谁也别想把我的大哥从我身边夺走,就算您是国王,也不行!”阙蝶大怒一声便转身离开。
国王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此,心里也是倍感心疼。十五年来,自己对这个女儿可以说从未有过关心,也不知道女儿的心思,如今见阙蝶突然暴怒,心里不但没有气愤,反而对其有了怜悯之心。
“父王,孩儿走后,怕王妃会将矛头指向阙蝶。孩儿本想吩咐安坦将军秘密护卫。但是楼兰城防不可松懈。所以,此事~”
“安归,这也是本王所担心的。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伊索保护她。”
“父王,不妥。伊索身为暗影卫统领。本就诸事缠身,难免出差错。孩儿有个不情之请,王父王能够恩准!”
“说吧!只要不违背楼兰律令,父王自当答应!”
“父王,孩儿的舅父桑竹,如今可是个闲散之人。父王也知道舅父此人向来心思缜密。定会护佑阙蝶周全!只是他之前~”桑竹,王后胞弟。本是楼兰国税务司大臣,但是几年前因为贪污国税而却革职,至今未能任用。
国王闻言,久久不语。安归知道,自己的父王向来不会任用有过之人。见国王沉思,觉得自己此次谏言定会驳回。而正在安归两谋办法之时,却见国王道:“嗯!本王准了!不过这桑竹,本王不会交付实权,就让他做个后宫总管吧!过几日本王会安排他来你的府上。具体的细节你就跟他说吧!本王不想见这个人!”
“谢父王,谢父王!”安归高兴道。但是高兴之余,安归也为自己的舅父捏着一把汗。他知道自己这个舅父什么都好,就是贪图小利。在金钱面前什么都可以不顾。
“好了!本王还有政事要处理,你去好好陪陪阙蝶吧!”国王说着便走出永王府。
“父王走了?”阙蝶含泪上前。
“是啊!父王确实老了!连我这样苛刻的条件他都答应了,看来他对国事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安归喃喃道。
“那你是不是答应父王要去匈奴做人质了?”
“阙蝶,你听我说,娜仁为了让童格在日后登上王位,便处心积虑的谋害我,而且不惜与王叔勾结,若不是我得到暗影卫的密信,恐怕此次秋祭大典就是也安归的葬期!所以,前去匈奴,可躲避不必要的伤害,你明白吗?”
“可是,你可以直接离开楼兰到别处啊!阙蝶可以陪着大哥走的!为什么非要去匈奴呢!听说匈奴人残暴不仁,万一~”
“好了,身为楼兰王室子孙,我安归怎可弃国于不顾,再者,一路有古赤跟随,安危之事也尽可不必担忧。
几日来,阙蝶时刻陪伴安归左右。而安归也卸掉了王子的面具。整日里像个慈爱的兄长一般。
时间飞逝,转眼便到了秋祭之时,阙蝶去参加大典。安归一人独留王子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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