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哲搂过裴咏毅的肩膀,“兄弟,一起逃课上树,一起下水捉鱼,一起挖坑怼小人,咱们可都是一起,你怎么说丢就把我丢下了呢?”

裴咏毅瞥了他眼,“你话少点,或许我就带着你,你愿意,给你敲!”

说着将铜锣往江慕哲怀里一塞,“什么时候把人引过来,什么时候停下!敲吧!”

江慕哲一脸窘态,他只不过客气客气,他却顺势扔了过来,无奈之下,轻笑着摇摇头,提着铜锣“哐啷”一声。

前院和大殿里的人,被这一声铜锣敲的,惊的互相望着,都跑出来看看外面因何事响锣。

江慕哲连敲了几声铜锣,可把茅房院内的朱氏姐妹急的哭出声。

朱敏乔忿忿的看了身后的茅房一眼,转身拉着自己的亲妹子,又往茅房里去,人再多怎么样,总不能跑到茅房里来看,这么小且脏的地方,那些锦衣玉食的娘子们,更不可能会来。

裴咏宁瞧见四人往茅房里挤的身影,拍了拍身边的裴咏毅,抬了抬下巴,“瞧见了吗?这叫急中生智,能屈能伸。”

裴咏毅嗤笑,“急中生智没瞧出来,只不过,这个能‘屈’能‘伸’,我却能看到……哈哈哈!”

江慕嫣摇了摇头,“你说这朱娘子是何苦,身上已经那么脏了,不着急回家换衣裳,还望茅坑里去,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宁愿忍受恶心臭味,也不愿出来。”

裴咏宁见她叹气,抿嘴一笑,也不说破。

耳边的江慕哲还在敲着铜锣,吵得裴咏宁头疼,“江大户,你能消停会儿,脑子聒的嗡嗡响。”

江慕哲睨了眼她,“急什么,这人还没来一个人,你家小‘金贵’,不是说了,要敲到人来?”

裴咏宁使了个眼色,让裴咏毅去服个软,说两句好话,赶紧让他停下,这人来了看不了热闹,总不能往茅坑里去看朱敏乔。

没想到裴咏毅瞥了江慕哲一个“做梦”的眼神。

裴咏宁暗叫不妙,再不停手,只怕被他们发现,又要惹祸上身,到时想逃都难。

这两个熊孩子,怎么不知道分寸呢?在这节骨眼上叫板。

“裴咏毅,他再不停,等会遭殃的可是咱们,快让他停下来,别再敲了!”

裴咏毅回头瞄了江慕哲一眼,朝他递了个眼神,在他面前装老大,“手酸了吧?快停下吧!”

江慕哲仍是锤不离锣,挑衅地回瞪着他。

裴咏宁着急了,怎么两人还对上了?知道两人关系好,常常不分伯仲的切磋嘴角,可也要挑时候!

正在寻思着怎么让江慕哲先放下铜锣,只见裴咏毅快速的凑到江慕哲身边,压低身板,委屈道:“大哥,你行行好,再敲下去,我就被爹爹发现了,劳烦你请高抬贵手!”

江慕哲脸上笑了,随即丢掉手中的铜锣,“早服软啊,害得我多敲了这几下……快走吧!”按着之前他们计划的路线,逃离了后院。

他们人刚走,身后的人便有声音出来,“这是谁敲得锣,怎么没人了?”

其中一个声音,裴咏宁听着很熟悉,像是段学正的,“肯定是哪个顽劣的学子,故意在此敲锣放炮,扰乱筹资会,他们肯定不在前院会上坐着,咱们过去看谁不在,就是谁!”

前院长辈和其他学子都在筹资会坐着,而后院这边,闹腾了起来,段红策此时不出,何时能有露脸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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