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咏烨见他面露疑虑,问:“怎么?佟郎君认为我们说谎?”
佟肃凯摇头,“这个怎么会?既然裴兄亲自开口,便不会无中生有……”
裴咏烨见他踟蹰,就道:“佟兄,咱们改日再说,今日就先别过!”
若不是因为他,裴咏宁何苦遭此横祸!他倒好在这怀疑,此人决不能嫁!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佟肃凯没有理由再问别的事,只好让开路。
至始至终,裴咏宁坐在马车上,没有露过面,佟肃凯猜想,她会不会是在气他,她受伤,他第一时间没有回来看望她?
裴德铭和裴咏烨辞别佟肃凯,便上了马车。
佟肃凯一直等裴咏宁的车窗悬起,见上一面,可直到马车驶过,后面一辆马车的车帘和车窗均没掀起过。
心里难免有些失落,一直以来,她都是在他左右,从来不会视而不见,难道这次朱敏乔对她真的动了手?
马车内的一草见裴咏宁平静地坐着,疑问:“娘子,刚刚是佟郎君,娘子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就直接上了马车?”
裴咏宁:“……”
她又不是原主,不是他的青梅竹马,对他一点情份也没有,她装不出来自然熟悉。
一草见裴咏宁不说话,以为她是心生怨气,便默默地陪在她身边。
马车刚驶了几步就被前面的人拦了下来,裴咏烨探出头:“怎么不走了?”
车夫回道:“郎君,是安国公府家的人,他们说凡离开的马车都要检查一遍,才能放行!”
裴咏烨闻言,一怒扬袖掀开车帘,就问:“这里是官道,知不知道这里面坐着的是谁?”
“请伯爷恕罪,只是我等是奉了知州的话,过路的每辆马车都要详查,刚刚书院阁楼那边走水,学正和院士正在里面安排救火,特命我等在这里查看是哪家携带了火器。”安国公的朱儒国说道。
作为今年修葺书院的安国公,命自己的子女和下人来搜各府的郎君和娘子,他这是何意?
裴咏烨听到这里,回头看了一眼马车里的人。
裴德铭点点头。
裴咏烨扭过头问:“要怎么查?”
朱儒国拜礼道:“先查看各个马车内有没有可疑人,再查探大家身上有没有私自携带火器……”
裴咏烨抬眉看向已经远去的马将军和郡王府的马车,问:“他们的马车有没有查?”
朱儒国回道:“自然,前面的全都查完了,若是裴郎君觉得不妥,也可稍等片刻,学正亲自会来要看一眼。”
裴咏烨沉吟片刻,抬眉道:“你们查我的马车即可,后面娘子的马车就没有必要,靖勇伯府的娘子不可能纵火烧书院?”
这些都是大族的马车,岂是谁能搜就能搜的,他们让他查看,也是看在知州和杨院士的面上,何况是未出阁的娘子马车,岂能让这些粗手粗脚的下人们搜?
裴咏烨的话显然在朱儒国的意料之中,只见他笑了笑,道:“裴兄,这个放心,裴娘子的马车,自然由家妹来查。”
裴咏烨微微颔首,“既是朱家姐妹,那就请便!”说着他掀起了车帘,车内一览无余。
朱儒国让下人摸了摸车夫和小厮,皆是什么也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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