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被打的通红,到处是一寸宽的红条,疼的让她不敢动弹。

裴咏宁回过身见她站在原地不动,上手握紧被打的手,拉着她就往外走。

朱敏欣在后面,拍打着她的胳膊,“裴咏宁,疼,疼,放手!”

握着她的胳膊,裴咏宁又再次用力,疼的朱敏欣不敢再乱动,只能跟着她走出了学堂。

身后的人,看着朱敏欣被拖拉着离开,都觉得那手臂疼。

叶桓青着脸,见两人离开,脸色才好转。

走到外面,裴咏宁一把甩开朱敏欣,嫌恶的走在她的前面。

朱敏欣骂骂咧咧的跟在她身后,眼中的狠毒,仿若能把裴咏宁生吞活剥。

裴咏宁脚下的速度慢了下来,等朱敏欣跟上她,她笑问:“朱二娘子,怎么样?头次来这个地方,很不习惯?”

朱敏欣恶狠狠的瞪了眼她,“你得意什么?你自己也不是要跟着罚跪?”

裴咏宁莞尔一笑,大步走到孔夫子像前。

大庭内,四面全是书阁,中间站着长须老者像,正是孔子的像。

裴咏宁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光滑冰凉的地面,坚硬无比,可对她来说,已经是习惯,她面上从容,跪在地上直挺挺的,仿若跪在软被上,一点也不觉得疼。

朱敏欣跪在她身边,刚跪上去,就觉得膝盖处,冰凉坚硬,不一会儿,膝盖处隐隐作痛,身子不适的换着跪姿。

过了会儿,她双膝疼的发麻,有点跪不下去,却见裴咏宁,脸上轻松自在,跪着如站着一样,没有丝毫的疼痛表情。

“果然是历练久了的人,跪都跪习惯了!”朱敏欣鄙夷道。

裴咏宁瞥着眼,得意问:“想知道原因吗?”

朱敏欣傲气一笑,讥道:“你入书院以来,基本上每十天就要跪一次,这还要什么原因?”

裴咏宁看了眼周围,见无人经过,悄悄伸出右腿,将厚襦裙提到膝盖……

朱敏欣惊呼,指着裴咏宁的膝盖上绑的棉垫:“裴咏宁,你可真无耻!”

她把膝盖上垫两块棉垫,跪个一天一夜也不觉得疼,怪不得让她来跪着不说话,这装备都带齐了,就等着自己跳进来!

这等用心,真是阴险!

望着裴咏宁一脸得意的样子,她真想上去将她的那副嘴脸抓花,以解心头之恨。

朱敏欣虽然冲动,可她看了周围,这口气又要生吞下,扭过头,不再言语。

两人一直跪倒钟声想起,书院放学了,才终于起来了。

裴咏宁轻松的站了起来,掸了掸厚襦裙上浮灰,笑道:“我先走了,你就自个在这里继续跪着!”

走时还不忘在她身边扭了扭膝盖上的棉垫,重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朱敏欣疼的龇牙咧嘴,面容扭曲,“裴,咏,宁!”

裴咏宁哈哈一笑,心里觉得痛快,便朝她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朱敏欣想站起来,无奈跪的太久,双腿疼的钻心,如今还是初春的天,地上冰凉,浑身打个哆嗦。

不一会儿,朱敏乔走了过来,将她扶起,朱敏欣嗔怪:“长姐为何不帮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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