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发现的事,还是等他养好身子再说,来人不知是敌是友,万一有什么错漏,倒霉的可不止他。

思量罢,裴咏宁倒也轻松了,“你懒在裴家不走,我正想着该怎么将你丢出去!”

叶桓努力的睁开眼,也不生气,反而轻轻一笑,笃定的摇着头,道:“你不会!”

裴咏宁也不愿多和他说闲话,好像从早上之后,和他之间的对话。

不知何时,他逐渐掌握了主动权,这一点让她极为不安。

以前和他偶尔碰面打趣,也只当戏谑这个帅师兄。

可如今却变成,他在调戏了,这点证实后,让她有点细思极恐。

他的态度有些暧昧,不知道他是有心还是无意。

不管是前世还是这辈子,裴咏宁对男女之事总是懵懵懂懂。

难道仅仅因为救过他,他就改观了?

可他不像那么随意的人呐!

想着这些,裴咏宁的脸色冷了下去,不管他存了什么心思,她都不会让他得逞。

“你能起来吗?”裴咏宁声音冷了下来

叶桓往身下,一眼扫过,“你看我伤成这样,能动吗?”

裴咏宁略一颔首,“这边湿气太重,医婆说不利于你养伤,我命人给你换个房间,你若能起身,就让她们扶着过去吧?”

叶桓欣然点头,“嗯,什么时候挪过去?”

裴咏宁略微思忖片刻,“先让她们给你备个房间,准备好,你就过去!”

叶桓闭了闭眼,极为配合的点头,“嗯。”

说完,裴咏宁见他配合,也不多说,只是深深的打量他一眼。

总觉得他太过配合,有点反常,许是自己多心罢了。

裴咏宁将他安排在前厅的角房内,找了两个小厮和零草在旁伺候着。

伯府,因着朱家的赔偿礼,裴家好生闹了一晚上。

裴德铭和裴咏烨将这些钱财分到了银库中,清点之后,命方姨娘做了账本。

一直到深夜,还没清理好。

裴咏宁今日早早就入睡了。

深夜,大黑时不时的叫上一句,为寂静的夜晚,增添几分生气。

裴家今天都太累了,是兴奋的累,多少年了,伯府都没有像今天这么高兴过。

夜越来越深,所有人都笑着,甜蜜入梦乡。

晨早,二草的一声惊叫,划破伯府的安静。

裴咏宁的院子,因着这一声,所有人都醒了。

顶着朦胧的睡眼,都挤到二草身边。

“二草,一大早就一惊一乍,仔细让娘子罚了去!”

二草惊慌的脸,抓着睡意朦胧的一草就往前厅的角房而去。

一草还没来得及清醒,便被二草如风一般带走。

两人来到角房门口,顿时被屋里屋外的景象吓坏了。

零草躺在地上,而门口的两个小厮交错躺着。

“一草,你看,那床上的小厮不见了!”

一草走入角房。

看到屋里除了零草,哪里还有旁人,浑身一怔。

她转身问:“这是怎么回事?”

叶教谕人呢?

二草摇头回道:“我早上过来替换零草,就看到这个样子……”

一草将地上的零草扶起,摸了摸她的鼻息,带着惊讶的恐慌,长出口气,“还有气,幸好,幸好……”

屋里没有打斗过的痕迹,被子被人掀开,随意扔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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