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被司永烨叫到办公室做那个该死的会议记录,这两天秦廿月在公司的日子很不好过。同事们看她时的异样眼神,隔壁桌满满的敌意,这些都让她如坐针毡。

她想解释自己跟大老板不是你们想得那种关系,却根本没有机会,那帮人都躲着她,从眼神和行动上排挤她,让她分分钟想躲到桌子底下再不见人。

司永烨却像是没发现她过得有多艰难似得,在公司里逛一圈就出门,也不知忙什么。

有人见了就要在她面前说风凉话,“有些人啊,以为扒着老总就能在公司作威作福,谁知道人根本不在乎你。”

他本来就没在乎过好不好?秦廿月欲哭无泪,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有嘴说不清。

公司这边一堆麻烦,好友圈里也不太平。先是冯琳琳在群里说,自己被小鲜肉睡了,后来又是餐厅狗血的相遇,简直比小说还要戏剧。

眼看着周末来临,她真觉得这最后的两天,过得比之前近三十年的人生还要艰难。她现在只希望不要再有意外,这个周末她只想好好放松,不要钱的犒劳一下自己。

早晨起来,司大老板就不见了。

他大约又去做什么项目,这两天表现的异常焦虑与兴奋。当然也有可能是去陪哥们儿了,毕竟吕庸失恋了嘛。

至于冯琳琳,她回家了。有的人受了情伤找朋友发泄;有的人则喜欢听音乐;有的人却要旅游散心。

躲到父母怀里哭一场,大概也是一种疗伤的手段。秦廿月很认同这一点,起码她的周末保住了。

周末的两天完全属于自己,秦廿月决定去一趟超市,买些材料,给自己做一个量足味美的披萨,好好犒劳自己。

拎着两大包食材从出租车上下来,这么些东西花了她四百块钱,秦廿月心疼不已,再加上打车,真的是好大一笔开支,钱包饿扁了真是可怜极了。

她暗自感叹着,然后看到单元门前站立着一个熟人。

那是一位高挑的淑女,穿着米白色的长裙,细高的鞋子,一头梳理整齐的头发以及一张妆容精致的脸,典雅而美丽。她第一次见她是在婚礼上,一袭婚纱妩媚而高贵,像一副画。

此时她站在单元门前,不时来回走动。看样子在等人,等谁不言而喻。

秦廿月有些郁闷,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周末第一天怕是泡汤了。

距离那位淑女越近心里的自卑感越重,秦廿月低头看了一下今日的穿着。没有跟的平底鞋,没有特色还有些土气的休闲服,头发乱糟糟忘记梳,没有洗脸还素颜出门,更可怕的是,手里拎着两个大袋子,袋子上印着附近最大超市的logo。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秦廿月,是一个被家务琐事磨平了棱角磨光了美丽的家庭主妇,俗称正妻;而对方是一个人人称羡,貌美骄矜的女秘,俗称了勒特思锐。

她用她的高贵美丽以及自信压垮了她这个黄脸婆。秦廿月觉得有幸出演炮灰正宫十分幸运。

但显然,对方没有按剧本演。

看到秦廿月的那刻,对方便十分自来熟地说:“你有钥匙是吧?我来找司永烨,刚给她打了电话他一会儿过来。”

“哦。”秦廿月道:“那你跟我来。”

两人一起刷卡进门,对方没有一点要帮忙拎一个袋子的意思。秦廿月也不在意,进了电梯就把东西先放到了地上。

“买这么多东西,要做什么?”对方问。

“做点好吃的。”秦廿月说。

“现在外面什么好吃的没有,怎么不去外面吃?”

“呃……我喜欢自己做。”秦廿月觉得刚才那一句似乎暗含了几分讽刺的意味,自己是得罪过她吗?

电梯这时打开了,两人先后走出来。秦廿月慢吞吞的将门打开,严密地开门方式刺激了对方让这女人又开口了。

“挺好的。”对方的语气让人浑身不舒服,她却好似没发觉,故意道:“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他的胃吗?”

秦廿月看了对方一眼,想到之前司永烨似乎也说过这一句,便说:“你跟司永烨挺像的。”

都十分把自己当回事,谁说我买这些是为了他?我不能自己享受吗?我爸是厨师,满身本事教给我我还不能自己偶尔发挥一下?难道只有种花、遛鸟或者钢琴、画画才叫高雅,才配被人当作业余爱好?

后面的那些话秦廿月自然没说出口,她推开门示意对方进去,然后在她看不到的角落狠狠看了对方一眼。

那人听了她的话有些意外,笑着回头问:“我跟司永烨很像?哪里像?”

“都特别的……”不会说话,秦廿月咬了咬牙,微笑着面对她,“特别的自信,比一般人自信,我最羡慕你们这样的人。”

她笑了笑。道:“我叫苏安,咱们见过。”

“嗯,在你的婚礼上。我是秦廿月。”

“需要我帮你一起做吗?”苏安问。

秦廿月看了对方修剪整齐带着漂亮碎钻的指甲,然后摇头,“不用,你坐那里等他,我去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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