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霞压力尽去,也瘫在地上无力起身。她心里屈辱,将不顺都怪到了吴玉心身上,自从她生了那孽障后就诸多不好。回想当初她将要生子之际,赴皇后之宴请去往宫中。可那天她不知怎的心感呼唤,尤其经过宫殿之央时更是整个人都被迷了去一般,竟被宫殿之央镇压国运的祭器引去。直直的站在了祭器镇国器石的面前,器石发出一阵阵的嗡鸣,向她表达着开心之意,她现在想来还觉得不可思议。可那时候的她完全不能自抑的呆立当场感觉有勾魂的诱惑在诱惑着自己。

直到国巫出现用哪种不可描述的目光看自己,那种浩荡威胁的气势让她回过神来,她才发现自己的失控,她慌忙见礼国巫,镇国之器也在那一刻停止了嗡鸣声,异象消失。

之后她还被古越国皇招见,她的胎儿被检测出浓郁的巫脉现象。回到元帅府之后,她很激动,国巫和国皇的表情和态度让她就知道这是好事。接下来皇后不禁没怪她的失礼之处反而还赐下了养生养胎的灵物,她就更肯定自己的猜测没错,而且国巫和国皇都重视的一定是大好事。她被家里人小心翼翼的娇养了起来,还莫名孕期延长了一个月才在一个电闪雷鸣的日子生产了。

可谁知事情并没有向着她想的好的方面发展,在她生出那个孽障之后镇国器石竟然消失了,国巫亲来测过那孽障之后没有任何表示就走了,这说明她生的孩子不具备巫命的资质,所有好处不再有。而且生过孩子之后她能明显感觉到身体的敏锐感消失,对巫力的亲和感应都没有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的身体每况愈下,请了巫医来看却告诉她,她将不能再生育了。她觉得天塌了一样,生了那样一个不正常的孩子,却被掏空了身体不能再有后代,这意味着什么她都不敢想象,无奈之下她拿出重金,买那巫医与此事保密,不能将她身体的状况泄露出去。

她不愿意认命,费尽心思留住郎君与自己的房里安寝,使出浑身解数勾着郎君做那快乐事,还好自己拥有着一副无比艳丽的好样貌,自己肯主动起来男人对自己就没什么抵抗力。何况郎君一直都是喜欢自己的。可是没有用,一年时间,别说有孕了,身体的问题越来越严重,虽然样貌没变可是自己却感觉自己在衰老,身上的巫脉也几乎消失遗尽。如果她不能再生出优秀的后代,不能为郎君生养一个资质奇好的有巫脉之根的孩子,那么他与郎君的联姻将变得没有意义。郎君将会再娶别的比她更优秀的女子延续血脉巩固地位。到那时她在这个元帅府将没有立足之地,而且她失去巫脉血脉的事要是暴露出来,她就会失去现在的一切,甚至被退回到本家,将有本家的另一个女子来代替她维持两家的联姻。她会如同破布一般,一个没有了价值的女人,她这幅容貌用来交换交易就是最好的下场了。

绝对不行,她不能接受这种下场,她应该是站在权利顶端,高贵荣华生杀予夺,让这京城女子嫉妒让男人可望不可即的女人。可是身上巫脉的稀薄让她在那段时间绝望之极,她想尽了一切办法也不能使自己身上巫脉恢复如初,她联想到以后的失势极度恐慌。她怨恨她所生的那个孽种,那次生孩子不仅没如她所愿的给她带来更进一步的尊荣,反而毁了她的身体。她怎能认命。

她上蹿下跳的终于联系上了宫里的大巫师,这个母亲亲族的将近千岁的祖婆,给她指了办法,教她用巫蛊之法从那孽种身上抽取血脉之力,徐闻霞就是靠着这种巫术种蛊之法从那没用的孽债身上让自己的身体一天天的恢复,血脉之力一天天浓郁起来。

两年时间,终于在前不久她得以再次有孕,给巫医看过还是个男孩,她继续策划着,甚至在发现那孽障身上有巫脉之根时都没有手软,而是隐瞒下来想将巫脉之根都抽取了给自己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只要在那孽障死的时候让巫蛊抽取了巫脉之根,那么她和她腹中孩儿将大受益。那孽种身上的巫脉是如此的浓厚,让她吃惊不已,连着抽了一年都没有抽干那个孽障,怪异的很。国巫看过了那个孽障是没有巫命的,可是抽出的巫脉之浓之多比有巫命的孩子都浑厚,这也是让徐闻霞奇怪的地方,不过国巫已经断定了那孽障没有巫命,没有巫命就不可能成为特殊的存在,更不可能走出这片天地。她徐闻霞怎能甘落人后,怎能明知天有多高而触摸不到,起码要成为那走出去的人的亲属中的一员,成为顶端的人,而她就快要成功了,等找回那孽障就一次性抽干她,不必再等了免得多生事端。

而吴玉心和奶娘这边一切都好,吴玉心觉得这是重生以来过得最轻松的一天,没有生死威胁,下定了向着前路走的决心。心里的怨毒被压在了最无声的角落,告诫自己不许轻易的放出来。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通过接触知道了少年叫邢狇,身后的这片森林原来是皇家的猎苑,少年还有个姐姐在三皇子府里为仆,至于其余的家人都已去世。也跟邢狇商量好了住到奶娘的脚好再走,邢狇提供了住的地方,吴玉心觉得吃就该由有她们这一方出,小少年还让他们免费住,不用出吃食。可是抵不过她们的坚持,被动同意下来。

从这里进城的话得翻过山头,不然就要走两天的路,去集市就不远,走路一两个时辰,就能到离这里最近的得邑集市上。邢狇午饭后就去了,到现在天都黑了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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