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初给九洛指的那条路,九洛总觉得是个圈套。

奈何她在延寿司只与他一个仙熟识,也只得将信将疑的按他说的去准备。

月蝶一干人等无一例外,全都因翠竹被毁的那件事记过受罚,何君子更是因此丧失了晋级的机会。

本来没有这次意外她很快就会从仙婢晋升为从仙。

在延寿司,为了晋升仙级她努力拼了三百零七年,得知取消获得资源的消息后,恰似五重天都塌到她头顶,哭哭啼啼了一天,又骂了祝九洛一夜,第二天肿着眼泡非要去给祝九洛点颜色瞧瞧。

同屋的仙婢怕她给天相宫惹事,急忙叫了月蝶来才算劝住了她。

月蝶因为九洛穿了那件象征着可以去参加群仙宴的纱袍也存了恨意,只不过她没有表露出来。

何君子与她同仇敌忾,正中她意。

一个大胆的计划,浮现在她的脑海。

照顾了灵歌十几日,它慢慢对九洛不再抗拒,虽然还是无精打采,但在她的强烈要求下,也能站在她肩头一起在院子里溜达一会儿,晒晒太阳。

总是她叽叽喳喳的说,它半天不说一句,偶尔蹦出一句就能噎得她火气上涌。

九洛觉得这世上没有谁能比得上猴子听她的话。于是,愈发想念他。

她跟玄初提了两次要离开延寿司。

她知道孙猴子大闹天宫定是得罪了不少神仙,不知战死的仙兵仙将里有没有玄初的亲戚友人。在延寿司这种神仙待的地方,她一个字都不敢透露关于孙猴子的事。

倒不是担心那些人因为她和孙猴子的关系而为难她,她是怕有哪个不正经的仙抓了自己去威胁猴子。

这才是她最顾忌,始终不敢暴露身份的原因。

玄初听她要走,似乎很紧张,总找各种理由阻拦她。

她都一一驳了回去。

不想修仙,不想做仙官,这里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留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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