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赵保国憋得蛋疼,活儿又没什么干的,出去玩儿老爷子还不许,说是太阳太毒晒久了容易中暑不说,费了体力吃得还多。就拘了他在屋里头练字,可从早练到晚,再喜欢都想吐了。

赵保国实在憋不住了,把笔搁炕桌上就跑门外边儿,老爷子敲着大烟杆:“搁哪儿去?”咋这么没耐心。

“帮爸挖大蒜去!”赵保国听到老爷子说话,腿脚走得更快了,一溜烟儿就路过堂屋里串大蒜头的后妈,直接奔后院儿去了。

远远的听到老爷子骂他完犊子玩意儿。

后院儿自留地就八分,大蒜跟大葱总占据了一分地,其它六分地就零散种了点能吃的蔬菜,靠着泥跟藤条糊的篱笆墙种着黄瓜丝瓜长豇豆四季豆等需要搭架子的菜,占着地儿少,绕着三面墙边边种上一圈儿,就够吃的了。

种的最多的还是白菜,赵保国进了地头一眼看过去,一片儿地头基本都是了,最外边儿的叶子都卷着干了,估摸着也该收了,只要储藏好了,整个冬天基本上都靠白菜萝卜过日子了,萝卜再过几天也该下种了。

大蒜就种了两垄,都收了估计也就二三十斤,毕竟是当佐料又不是当菜吃的,种多了浪费地。赵保国就见他爸一耙子下去,四五个大蒜头就出来了,一个都没伤着。再弯了腰拎了干掉蒜叶子直接往墙边一扔,又拿着锄头一耙,就又是四五个蒜头出来了,再一扔又耙,如此反复,等赵保国奔过去了,就见堆在墙边不老少了。

“你咋不搁屋呢?”赵二牛赤着上身,肩头搭着块毛巾,颜色发黄,洗得很旧了,他随手扯下来就往脸上擦了把汗再搭回去,就看到自己儿子跑到蒜堆那儿蹲着了。

“我来帮忙呀!”赵保国蹲着把那些零散干掉的蒜叶子给撕了,就留着中间秃秃的一条茎,再拎着蒜头往地上不轻不重的打几下,把沾上面的硬泥块给打散,让从蒜根上掉下来,有些比较顽固的还要用手掰。

赵二牛又是一耙,扔了一几根蒜头过去。

“我看你是坐不住吧!”都说知子莫若父,赵二牛还是很了解他儿子的,孝顺也是孝顺,就是没什么长心,聪明也是有,但就是小机灵,没什么大智慧,就当年读书,成绩都是中不溜的,也不是念不进去,就是心思没全放学习上,就连考上大学,那都是临时抱了佛脚,还揍了大运才考上的,要不搁他平时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学习态度,哪能考上大学。

关键就是小时候没吃过什么苦头!

“嘿嘿嘿!”赵保国乐呵呵的笑,他爸挖了蒜头,他就给处理了,本来种的也不多,就两垄子,没半小时就都收了。

收回去直接把蒜头给串在一起,然后挂在屋檐下面儿晒太阳,等水分差不多了,才好储存。

等爷俩儿都弄好了,灶房里饭也上来了,一家人再吃了饭,老爷子就回屋睡午觉。一家三口就忙活着收白菜了,除了小油菜小青菜小白菜占了一分地,余下五分地全是大白菜。

赵二牛两口子拿刀在前面儿割白菜,割倒了就不管直接再往前割另一颗,后面赵保国就拖着个大背篓,把俩人割下来的白菜一颗一颗往里抱。

赵保国一开始还跟得上俩人的速度,到后来装了两背篓后就跟不上了,实在是捡到背篓里,得弯腰去捡,再直起腰来放,这样不停的弯弯直直的,久了就有些头晕。

赵保国见他不舒服,就想撵他回去,赵保国就不太乐意,合着他白长这一身力气了,咋干点儿啥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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