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子南角也是聪明之人,接着又跪地向左襄拜了三拜,左襄将子南角搀扶起来道:“虽然此次刺杀失败,但愚兄见你如此有为,心里也倍感欣慰。但是这终非明智之举,子南真并非你父之死的祸首。即使子南真被你刺杀得手,但君位依然和你无关,更有甚者,魏王会直接取消你们卫人的封君,你也会被追杀至黄泉,这些都不是我们愿意见到的!鲁公明智,希望讲和,我认为确应如此!不过管家与子南真一同前来,确实令人生疑,为了避免再生猜忌,请鲁公和我一同相迎子南真!”
子南角回头看看鲁仲连,鲁仲连手捻须髯笑道:“左公果然是光明磊落之人,先前在下确实存了小人之心,真是惭愧,既然求助左公说和,自然再无怀疑之心。即使左公不说,我也想伴左公左右,亲身见一见卫君子南真,以便确定子南真是否真有诚意与我们讲和!”
左襄听完后有些尴尬道:“在下说话欠考虑,再次引起了误会,本是想着解除猜疑,但却让鲁公陷入了小人之心的境地,非我之意!鲁公大度,自不会和我计较,此后之事唯你马首是瞻!”
鲁仲连听罢,面露感动之色,紧紧握住左襄双手,颤声道:“左公君子也,胸怀大度,能容别人不能容,今日鲁某受教了!”说完深深弯腰向左襄一礼。
后面的子阳对子豹啧啧称赞道:“左襄果然是磊落光明的君子,我们旁观者清,左公处处为别人着想,鲁公也是宽广之人,同时也亏两人见多识广,办事稳重,否则的话,两个小肚鸡肠之人遇上今日之局面,必会疑神疑鬼,相互猜忌,进而坏了事。”
左府管家与子南真同来,鲁仲连有理由怀疑左襄为了少生事端,早早将富甲之事通报给子南真。鲁仲连的防人之心,以及弟子两次无礼闯入宴厅,都足以使左襄心中不悦。如果邀鲁仲连一同前去是左襄的虚虚实实之计的话,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试探鲁仲连是否真的用人不疑,那么鲁仲连的答复必定会让左襄失望。鲁仲连先前已经误会左襄,如果左襄小心眼,想试探一下鲁仲连是否真如口中说说,只能得到失望,答复表明鲁仲连依然不信任左襄,左襄有理由认为自己一片诚心受到猜忌,进而心生怨恨。如果此时从中作梗,那么就像子阳子豹公所说,一定会坏事。
屋中之人突然感到大地的在颤动,应该是子南真的人马到了,闭着眼睛都知道应是重兵护卫。窗外传来三长两短几声鸟鸣,应该是传递讯息的暗号,鲁仲连向盖聂似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盖聂上前一步将子南角请回到席位上了。随着外面马嘶连连之声,一个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五尺短汉,风风火火疾奔来到宴会厅,一个箭步就跪在左襄面前惶恐的喊道:“太史公,老仆此去耗时甚久心中恐慌不安,不知老夫人病情如何了?”
太史公扶起老仆,帮其整理了一下蓬松的发髻,面带微笑说道:“老福哥,你回来就好了,老夫人有贵人相救,病情稳定,已经无碍莫要过于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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