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母听闻眼前一亮,又重新打量了面前的两大一小三人。但怎么看,都让你难以相信这三人里会有年高德劭的医者。面前少年倒是眉清目秀可惜年龄不对,另一个面容憨厚黝黑的壮年,一身土黄色的短衣短裳一看就知是庄稼人。另个一个青年人气质上倒有些书生气,不过一大一小的两只眼睛,加一撮小胡子,如此滑稽之相倒令人不敢恭维。

汲泽看出了母亲的迟疑,便向母亲介绍秦梦道:“娘,你看着这位气质雍容的小哥,虽年少,但经历却传奇。昨日,儿将富甲救上岸时,人已经没气了,就是这位小哥略施技艺,便让他起死还阳了。左家老夫人之病,号称扁鹊在世的神医秦越人,他的亲传弟子子阳子豹两位太公都无能为力,结果这位小哥略施小计就将老夫人的命从奈何桥边拉了回来。”

汲泽很平静的述说昨日所见所闻,话语及其平实。尽管所说具是实事,但秦梦怎会不晓得,连救两人都是侥幸,可谓险中又险。富甲迟个一时半刻捞上来,纵使肋骨压坏,也休想心肺复舒。左老夫人得救纯属押对了偏方,否则也是一命呜呼。

秦梦直觉得面红耳赤,嘶哑着公鸭嗓子向汲泽拱手施礼道:“汲先生严重了,这些都是碰巧而已,要论医术,还是我这位同门师侄造诣深厚,小子只会一些不入流的旁门左道。”

人前装样,受罪的是心,本来秦梦的心理素质就不好,再这么装下去,非要患上心律失常。秦梦长吐一口气,这实话实说心里就是舒服。天知道汲母身上是什么疑难杂症,到时抓耳挠腮的犯难,不如做个人情顺手推给崔广。

崔广听秦梦夸耀不觉当时在汲泽面前提起腰来,感激的看了秦梦一眼,对汲泽说道:“汲兄,我们让老夫人到厅堂坐下,在下好好为令慈诊查一番可好?”秦梦听着语气,似乎崔广这是向汲泽炫耀才华。

汲泽白了得志的崔广一眼,一旁的汲母一边卷起袖子让秦梦和崔广观看一边说道:“看你年纪小小的,没想到倒如此谦虚,还有一位这么年长的师侄,老妪见识了。也不用去厅堂问诊,老妪这身病也找了不少大夫看过,都无济于事。你俩看,就是这四肢关节处的毛病,一年四季胃寒怕冷,稍微变天就会疼痛麻木,阴雨天尤为阴冷,很多大夫都说我这是年轻时坐月子被风刮了,风邪入里所致。”

秦梦这才注意到汲母比旁人多穿了一套里衣,手指关节变形严重,各个关节处红肿粗大,这是典型的关节炎的症状。病人年轻时大量机械单调性劳作加上恶劣的外在环境所致。对于此症秦梦再为熟悉不过,父亲就被这种病痛困扰了多年。久病成良医,病人的家属也能成良医,医学上称作退行性的关节病。

秦梦眼睛一亮,轻松自信之色聚集在眉间含情脉脉的看着崔广。崔广徒然感觉秦梦的眼神重似千金,凝神思索一下说道:“老夫人您这种痹症当属外邪入侵,肝肾亏虚,经络不通所致,小子也是学艺不精没有确实有效的法子,让您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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