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初年各方局势动荡不安,相比起大地方偏安一隅的小镇倒也是清闲了许多,再说说这民国年间可是出了不少的奇人奇事。
在故事开始之前,要先介绍介绍这三疯子,都说名如其人,可是到了他这里却都变成一个未知数,三疯子年方二十有三,没有健硕的肌肉,也不算英俊,如果他不自谦的讲的话倒也还有几分“姿色”。
估计是上一辈子修来的福气,让他有机会降生在一个颇有几分书生气的世家之中,虽说不怎么喜欢那个氛围但是也谈不上厌烦。
估计也是得益于父辈的熏陶能让他在不讲话时也算是有几分书生气存在的,不过在他看来也是颇有几分惭愧的,总觉得自己不学无术有愧于父母;大哥自幼深受家庭熏陶终日的之乎者也,年纪轻轻地便已经大腹便便,二姐虽说也有几分书卷气,可是毕竟大哥已经满足了父母几乎是所有的期望,所以二姐倒是活泼了不少,他呢排行老三,又是家中幼子,所以平时多少也就多了一些自由与恣意,基本上他不喜欢的事情也就被父母张一眼闭一眼的凑合过去了,所以成绩一直也就那样,加上经常闯祸又排行老三所以人送诨号三疯子,可是谁能没一爱好呢!也正是他这爱好才让我有了讲故事的机会不是。
且说三疯子有一爱好那便是好热闹,只要是人多的地您甭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要人多的地方也肯定少不了他的影子,故事也要从这热闹开始,三疯子出生在古太平县的一个小村庄上,出生时没有什么异象,如果要说有的话可能就是他家的老母鸡提前打了个鸣,庄子就在山脚下,所以挂在他嘴边的一句话经常是“谁叫咱是大山的子孙呢!”。
话说在三疯子的家乡一直流传着一个故事,据说是当年李唐平定天下之后,太平县附近的山上经常有悍匪出没,为了平定悍匪之乱大将尉迟恭便是带着军队在山脚下安营扎寨的住了下来,每日操练,而军中大多是血气方刚的男子,可是每逢过年时,操练依旧是不能松懈下来,于是便有了一种游戏叫做战鼓擂;也就是从军中挑选精壮男子,然后分为数队,每队人数均等后将战鼓捆在战车之上,以擂鼓为号开始绕着方圆的几个小村落奔跑,途中战鼓不能停下,战车亦是如此,以最先回到营寨者为胜,这样一来是与民同乐,二是扬了军威,而后匪患被除,可是这战鼓擂却是流传了下来。
虽说现如今的战鼓擂可能比不上当年的辉煌可是这确演了变成当下庄子上最热闹的盛会。
三疯子呢由于身体瘦弱,又个头不高,所以一般情况下他也只能做一个旁观者,虽说有些遗憾,可是毕竟他自己的身子骨他自己知道;没有那金刚钻肯定不敢揽瓷器活;他呢有一发小叫石头,跟他比起来可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石头身强体壮,活像是一头蛮牛,在这战鼓擂上更是常客,从石头十八岁开始几乎每年的擂鼓赛上都少不了他的身影,由于生日大三疯子几个月平日里三疯子都喊他石头哥,说起这石头哥可是要提上一嘴了,并不是他出生时伴有异象,而是是他小时候虎气冲天,一般别人的小名都是父母给起的,可是石头这小名却要算他自己的一份骄傲;石头这小名还要要从他们小时候说起了,庄子后的山脚下有一土地庙,小时候放学后经常他们一群小孩厮混在这里,由于民国初年各方动荡,且这小庄子上本就民风彪悍,为了能够有保全自己的能力,尚武之风盛行,他们这一群七八岁的小孩更是痴迷其中,互相打闹时也是经常将一些招式的名字挂在嘴边,更是吹嘘自己的功夫有多么的厉害,巧的是石头是一个十足的武痴,对于这些争论每次他都想要占据上风可是他嘴笨,又说不过别人,日子久了心里也是憋着一肚子的火,终于有一天几个人三言两语的“激怒”了石头,石头言辞凿凿的说他可以力劈巨石,一群小孩当然都不相信了,唯有这三疯子一个人相信他,可是其他人当然是要跟石头对峙,非要他劈一块石头给他们瞧一瞧,可能是觉得自己说了大话,石头那时候便是有了几分忸怩,可是还是硬着头皮站在了一块石碾子前,扎着马步,学着评书中的架势有模有样的运起气来,只见他将胳膊举过头顶一声大喝,便是将手掌拍在了石碾子上,只听见“啪”的一声,石头的小手有些通红的落在石碾子上,看石头的架势本以为石碾子会四分五裂的一群人不由得后撤了几步,可是石碾子还是原来的石碾子,没有丝毫的变化,这可乐坏了旁边这帮本就不怀好意的小家伙。
只是谁曾想那石碾子竟然慢慢的裂开了,而且不带吹嘘的讲真是裂开了,三疯子更是高兴的手舞足蹈,就连石头都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通红的手掌。
也就是打那以后,石头这个小名一直被叫到了现在,而且本就体格差不多的俩人,也就此走上完全不同的道路,甚至到现在谁也不知道当时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出奇的是石头竟然在力劈青石之后开始变得结实起来,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能更成年的汉子掰手腕了,而且还不落下风,这说起来可能要算三疯子见得第一桩奇事了,虽说这跟他以后所见到的相比起来可能微乎其微可是毕竟也是他七八岁的时候亲眼所见的第一桩怪事,又怎能不印象深刻。
话说回这战鼓擂,由于长时间的演变,战鼓擂的比赛方式也是更加的有一些浓郁的节庆娱乐成分,规则也是有了大的变化,由于村中的地势的缘故,每年的战鼓擂一般分为东西两队,以红蓝丝带为区分,每队九人,而且这九人必须是村子东西各自的人选不能有所交叉,战车也由日常的农具牛拉车所取代,十人中挑选出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手负责驾辕,也就是控制方向,剩下的八人之中再选出两人作为鼓手站在车上,擂鼓助威,余下的六人再选出二人作为后手,也就是负责在车后推车,这二人多是会选一些气力稍弱一些的,最后的四人每人一根麻绳在鼓车前负责拉车,当战鼓响起来的时候车子便不能停下来,而且只能快不能慢,除非到达终点,否则便会让整个村子一年的运势都消沉下去。为了获得那份荣耀每个人都以自己能成为其中一员而感到骄傲,而且那时候乡下信息闭塞,几乎没有更多的能去展示自己的机会,所以为了获得女孩子的青睐,这战鼓擂也就成了最好的机会,所以像他们这么大年纪的孩子都以自己可以拉上这擂鼓车为荣耀,因为这鼓声所过之处尽是人潮涌动,那一路上的老人眼中除了激情之外尽是赞许与羡慕,待嫁闺中的少女眼中更是春意盎然,更不要提几岁的孩童了,都是伸直了脖子挽着袖口恨不得能早点长大,自己也上去抡圆了膀子卖把子力气,敲上那几响战鼓,等着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且等到正月十三四听那鼓声震天响。
“石头!你说这每年战鼓擂上都有你,你可真是太幸福了啊,到那天可是眼瞅着多少漂亮的小姑娘都是望着你流口水了,真是嫉妒死人啊。”三疯子靠在鼓车旁,托着腮帮子愣神的说道,估计在他脑海里那个威风凛凛的舵手早已换成了他自己,沉醉在周围人的目光之中。
“疯子你可是拉倒吧你,就你那麻杆样,别说拉车了,就是上炕你都费劲了吧!啊!”一个满脸横肉的少年有几分嘲笑着说道。
“二狗子你能不能嘴上积点德,不就是比我多二两肉吗?空有一身蛮力有什么用了?不就是一拉车的。”疯子有些不屑的说道。
“三疯子!你可别狐狸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了,我这一身蛮力也不知道够你嫉妒多少次了,你倒是想拉了,每年眼巴巴的瞅着我们上手,心里早不知道骂了多少次娘了。”二狗子边说边挽起了袖子,略带挑衅的露出自己黝黑健硕的小臂。
“切!嫉妒你,你还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了……”疯子带着几分不屑说道。
“我觉得吧,你们这完全是人身攻击,你说我们疯子怎么了,不就是个头矮了点,肩膀窄了点,虽说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可我们疯子毕竟是靠脑子吃饭的。”胖子在一旁基情满满的说道。
“你看还是胖子懂我!”疯子满心得意地指着胖子说道。
“胖子,你就美得他吧,瞅你那样你也好不到哪去!也不看看自己胖成什么样子了?”二狗颇有几分火气的说道。
“二狗要不说你叫二狗呢。”疯子在一旁没好气的说道。
“哎!疯子我说你是不是欠收拾?”二狗有些火气大的往前走了几步。
“我他妈还就欠收拾了怎么样了?”疯子虽说身体素质一般,可是也是个硬骨头。
“我说咱自己人怎么就先乱了呢,到时候西院还不就看笑话了。”胖子在一边劝着架。
不过说来也奇怪,一提到西院两个人像是听了咒语一样的,马上安静下来;主要也是村子虽说不怎么大可是村中有个奇怪的规定,每年的战鼓擂都要分为东西两院,也就是村子的东西两边,这也就弄得只要一提到对方都跟吃了枪药一样,而且这东院每年都赢这战鼓擂,所以虽说是一个村子长大的,可是东西两边的矛盾还是经常不断发生。
“疯子,听说今年七叔公身体有些不舒服,到时候战鼓祭的时候可能要换人了,你听说了没。”胖子有些八卦的说道。
“我何止是听说了,七叔公说看我骨骼惊奇,额有奇骨,日后定是风云人物,指定要我去顶替他跳大神,你说我这倒了八辈子的霉才能摊上这事了,你说如果是让我去顶替你们任何一个人去擂鼓车这该多好了。”三疯子有些不开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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