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望听着崔如意的威胁,并不以为意,说道,“宰相大人何曾顾及过谁的面子。我陆望所做的事,也只是我一人承担,与尚书大人没有关系。天下谁不知道,我何曾让尚书大人满意过!”

崔如意玩味地看着陆望的脸,说道,“难怪尚书大人不喜欢你。你可真是不识时务到了极点!放着好好的尚书公子不做,被赶出家门还不知悔改。我看尚书大人这番让你回京,一番苦心也是要白费的。”说着,大笑起来,小胡子也跟着愉快地抖动,随从也跟着大笑起来。

陆宽满面怒容,走上前去,向崔如意抱了抱拳,说道,“宰相大人,我家少爷刚刚回京,很多规矩还不熟悉,请您海涵。不过府中家事,还请您不要多加置评,以免伤了两家的和气。”崔如意瞧都不瞧他,鼻孔朝天,说道,“贵公子这样做,我们两家还能有和气吗?还是请尚书大人多多教子吧。”

陆望拦住陆宽,说道,“宽叔,这是我的事。与尚书府无关。你先回去吧。”陆宽还想再说些什么,关若飞也拉着陆宽,说道,“宽叔,你就让小望去做吧。要让某些人知道,这大夏国不是他崔家一人的!”陆宽叹口气,连忙让家丁回府报信。

崔如意拍了几下掌,说道,“很好!很好!陆望,你要这贼军官,只要把我这随身的侍从们全部干倒,我便让你带他走。”崔如意的随身侍从都是大夏国的一流高手,从京中禁军选出,那领头的更是崔如意从江湖上招揽而至。因其武功高强,京中皆称之为“十三太保”,无人敢惹,望风而走。

崔如意并非有意要放走这个军官,只是想当场收拾陆望,让尚书府颜面大失,自己也好出了心中这口恶气。十年前被陆望狠狠嘲弄的那一幕,还在他心里挥之不去。

陆望早已看穿崔如意的小算盘,心中暗笑,“这泼皮无赖还是不改本色。终究是狗肉上不得台盘。只想借机生事,挽回自己的颜面,真是心胸狭窄,不堪大用。”

他微微笑道,“既然如此,宰相大人可要说话算数。”崔如意相当自负,旁边的十三太保看着陆望一副斯文打扮,也抖着一身横肉冷笑。一个扎红色头巾的大汉说道,“那小儿,你这尚书公子细皮嫩肉的,身娇肉贵,到时候若是被我们兄弟打的皮开肉绽,可不要叫娘。”

陆望拉了拉披风,说道,“我绝不哼一声。若是你们受了伤,又怎么说?”那大汉狂笑,转身问旁人,“兄弟们,那怎么说?”领头的随从冷笑,说道,“打死勿论。”十三太保齐声说道,“打死勿论!动手吧!”

陆望微笑着点头,说道,“很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戴红头巾的大汉说,“你还真是拿大。要我们先动手吗?还是一对十三。”领头的说道,“陆家小子,明年今日,你让尚书府给你多烧点纸吧。”

崔如意冷冷地说,“别跟他废话了。既然他自己愿意找死,就别跟他客气了。让尚书大人到了地府里,再好好教教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吧。”十三太保齐声答应。那扎红头巾的大汉便一个鹞子翻身,拔地而起,在空中拔出了长刀,直扑陆望面门而去。

陆望背着双手,静静站着不动,看着他飞扑而来。刀尖逼至鼻尖,陆望的一双手如鬼魅般从身后抽出,四指夹住刀锋,“咔嚓”一声,长刀被应声折断。那折断的一段利刃被陆望反手一推,顺势送入那汉子的胸口。他来势迅猛,那刀便因此入得更深,穿透了胸膛,露出了刀尖。

鲜红的热血从那汉子的胸腔迸溅出来,掉落在洁白的雪地上,像开了一朵艳丽的血花。他躺在雪地上,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摊着双手,口中也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崔如意大惊,一招手,其余十二人便一拥而上,把陆望围成一圈,抽出了兵器。关若飞见状,冲进包围圈,抽出了明晃晃的长刀,与陆望背靠背,说道,“小望,我和你一起!”陆望摇摇头,说道,“若飞,你回去。把刀借我一用即可。你放心,这些人奈何不了我。”

关若飞站着不动,陆望沉声说道,“若飞,你要是我兄弟,就听我的话。”关若飞把长刀递给陆望,说道,“好,我信你!如果你招架不住,我还是会来的。”说着,便退了出来,走到陆宽身边。

陆宽焦急地搓着手,注视着场上,问关若飞,“少爷会有事吗?”关若飞目不转睛地看着陆望,说道,“放心吧,宽叔,我相信他,玄空子的徒弟,不是吃干饭的。”

这时只听一声大吼,十二人手执长刀短剑,从各个方向冲向陆望,攻击他的命门要害。陆望稳稳地站在中央,衣袂轻轻被风吹动。忽然,他长啸一声,旋转着向空中跃起,长刀出鞘,飞身扑向最近的一名大汉,一刀刺向脖颈。他的速度快得惊人,旁边的大汉还未反应过来,第二刀已经刺穿了他的脖子。

第三刀、第四刀。。。他背后的汉子拿着一柄淬毒短剑向他后背心窝刺来,剑还未及衣襟,刀尖已经挑破了他的喉咙,他颓然倒在雪地上。刹那之间,十二名大汉都倒地不起,脖子上冒着汩汩的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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