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墨离捂住胸口,心里终于开始没了底。
‘这人到底在搞什么,不是说要保护我的么?就这还被称作“影武姬”?就这还护的老爷子从云云高手中杀出条血路?’
魏墨离心中十万匹羊驼奔腾而过,脸色黑的跟吃了十斤大便一样难看。
姓雷的商人可不知道魏墨离的心理活动。
只见他居高临下用一只眼睛看着魏墨离,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你不是打老子么?现在继续打啊?老子愿意重金购买一个丫鬟,竟然还不肯,真是给脸不要脸,害得老子被扔出黑豹营,军需订单也打了水漂,过去的生意也断了,敢断了老子财路,老子活不下去你也别活了。”
雷敏狠狠地说着,独眼里闪动着疯狂的光芒。
“现在后悔了吧?告诉你,晚了!这小丫头最终还不是老子的么,至于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就打断了手脚装进麻袋里沉湖吧,桀桀桀…”
雷敏怪笑着,像个亢奋的疯子。
清儿扶着魏墨离艰难站起,魏墨离看着雷敏,双腿发软颤抖着强行支撑站立着,心中万分后悔不该托大,但此刻危急的情况显然容不得他去后悔。
魏墨离强行稳住心神想了想后开了口,想要为自己寻求生存的一线生机。
“实话跟你说,我与黑豹营将军是表兄弟,昨日刚将军需订单谈好,你放了我,咱俩一笔勾销,而且军需订单分你一半如何?”
魏墨离开出条件。
雷敏愣了愣,想到了魏墨离可能是魏破军的亲戚,却没想到关系如此近。但现在已经将他绑了,覆水难收,两人结下的仇再难解开,于是很快恢复常态,说道:“我放了你你能饶了我?可笑,今日无论你开出什么价码,无论你是皇亲国戚还是当朝皇帝,你必死!”
“我发誓,若死了,你也活不了,我爷爷可是当今太尉,我是寒山城城主。兄弟,咱们两个也只有一顿揍的仇而已,何必弄得同归于尽,不值当!”魏墨离又道。
雷敏有些疑惑地打量着魏墨离,对他表露的身份疑惑不定,但很快还是说道:“我说了,不管你是皇亲国戚还是皇帝,今日你必死,而我死不死就不劳你操心了。”
雷敏其实也是有些犹豫的,毕竟在做出结果了魏墨离的决定时并没有想太多,如今从魏墨离的话中大致了解他身份的不凡,他着实是有些意外的。但雷敏做事的风格是雷厉风行绝不拖泥带水,这也是他为什么能搞到黑豹营订单的因素之一,所以,雷敏并没有太过犹豫,因为他害怕自己考量太多而动摇了决心放虎归山,以后不得好死的是他自己。
见雷敏油盐不进,魏墨离额上渗出了密汗,心脏狂跳几乎蹦出心脏。
“不要啊,放了我家少爷吧,我跟你走,我什么都听你的!”
清儿双膝跪在地上对雷敏哀求道,眼睛里充盈了泪水。
“小美人你肯定是要跟我走的,但你家少爷么,今日是活不了了,乖乖跟着我吧,保你以后吃香喝辣的,不比给他当牛做马来的舒服?地上凉,快起来。”
雷敏说着就要去拉清儿。
就在这时,魏墨离左手猛地伸出,就要朝雷敏的脖颈抓去,但雷姓商人显然有着防备,朝后面一跳躲了过去,魏墨离左手落空。
“小子,死到临头还敢反抗?给我上。”雷敏吩咐道,六名手下朝两人围了过去。
这时,只见清儿拔下自己脑后的发簪,站起身护在魏墨离身前,用簪子的尖对准自己的咽喉,表情决绝:“你们再上前一步,我便死给你们看,雷敏你也再得不到我。”
“清儿你!”
魏墨离意外的同时一阵感动,他没想到一个相处还不足一年的少女竟然肯为自己献身。
但现在显然不是煽情的时候。
魏墨离死死盯着雷敏,目光带着冷意,既然好好说话行不通,那就只有动手了,他手上还握有杀器,那便是从闻涵那儿讨来的“袖箭”,被魏墨离藏在袖中,魏墨离试验过好多次,近距离下,必伤一人。
他一直保留着,因为袖箭只能使用一次,而对面算上雷敏总共七人,魏墨离不敢轻易动用。但现在他不得不用了,在大危机下魏墨离的心反而变得异常的静,藏在清儿娇躯身后,像隐匿的毒蛇死死盯着猎物,心里盘算着,最好的情况是,用袖箭将雷敏一击毙命,然后对另外几人许以重利,跟他有仇的只有雷敏一人而已,擒贼先擒王,其他人或许会不攻自破。当然这是最理想的状态,不到万不得已,魏墨离不想冒险,否则在刚才雷敏站在他面前时魏墨离动用袖箭便是最好的时机。而刚才贸然出手想要抓住雷敏打草惊蛇,现在袖箭都未必有把握射杀姓雷的了。
“既然这么护主,那就成全你吧,可惜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了,放心,我会将你们两个装在一起沉湖的。”雷敏可惜地说道。
清儿面无血色,握着玉簪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簪尖已经将细嫩的脖颈肌肤刺破,渗出一滴血珠。“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听的令人心碎。
六名深色劲服的大汉手里的匕首在月光下散发着寒芒,如饿狼亮出的獠牙,向掉队的羊羔撕咬去。
魏墨离右手动了,他终于决定出手,坐以待毙无疑必死,不如搏一把,还有一丝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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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花悄无声息的缓缓落下,旋转着,如同佳人起舞,唯美的与此刻剑拔弩张的气氛格格不入,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花拂过一位汉子的脸颊,霎时,划开一道细长的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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