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却表现的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摸了干啥,我没病。快去给我做点吃的,我太饿了!”

不管什么原因,我的父亲算是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这恐怕就是我们家许久没有的最开心的一件事情了。

不管伤心也好,开心也罢,人只要活着都会随着时间的年轮不停地往前赶着。

我们家此时的家庭状况也改善了一些,父亲现在恢复的也比之前好了很多,但是欠下的外债都还没还清,所以父亲现在跟着村里一个叫王胜的人在县城里的一个工地做零工。

王胜是负责工地上土建中的抹灰的活儿,他手底下能有五、六个人。

退伍后的我也没有很好的工作,在家做些农活,转过年的夏天我便跟着父亲一起到工地上去打工。

虽说父亲精神状态看起来跟以前差不多了,但是母亲还是有些不放心,再三叮嘱他不能干重活。

便拖关系让父亲负责管理升降梯的运营,这个工作是工地上相对来说比较轻松的活了。

只需坐在那里,每天按按升降梯的上升或下降的按钮就可以了。

我则在王胜的手底下负责搅拌混凝土,按照他们要求的比例将灰、沙子、水倒入搅拌机中。

搅拌好后,我还要跟一个工友一起用手推车负责给他们推过去。

这一天下来,累得是腰酸背痛的。

母亲担心这工作太辛苦,一再说让我找个别的轻松的工作。

可是再没有别的工作之前也只能咬着牙坚持着了。

虽然王胜对我是颇为照顾,可是我们大家也都要归一个人管,他就是这个工程队的包工头贺大勇。

外号贺老六,是一个大概有四十岁的年纪,身高不到一米七,很瘦的男人。

瘦到那种大风刮过来都能抖一抖的地步。眉骨很高,眼睛深陷入眼窝里,很像旧社会一些吸大烟的人似的,眼圈很黑,像长着一对熊猫眼。

这次工程队接的活是一个五层烂尾楼的重新装修工作。

这个烂尾楼自打我记事开始就已经存在了,这要说起来也有十几年的时间了,当时说是要建一个大型的商场。

不知道什么原因,只建了个大框,工程就停工了。

具传说是当时负责这个工程项目的包工头在这里跳楼自杀了。

有的说是为情,有的说是为钱,还有的说是被鬼缠身了,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所以搁置了许久,也没人敢接这个烂摊子。

之后也听说有几个工程队进来过,可是也没呆几天都撤走了。

贺老六就偏偏不信这个邪,以很优惠的价格从相关部门那里买下了这块地皮的使用权。

不知为什么,第一次进入这里时,我就感觉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像是有双眼睛暗中在盯着自己。

贺老六每天都穿着不同名牌的运动套装,戴着个红色安全帽。在工地里晃来晃去,支着他那两排四环素的牙吆五喝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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