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正午,天气有些燥热,手中又拿着些大包小包的,行动也颇为不便,二人便决定先回府中,待傍晚天气凉爽些,再出来闲逛。
府里的人像是多半也在休息,院子里一遍寂静。陆元甲回到自己房中,脱去长衫,洗了一把脸,倒在床上便忽忽睡去。
朦胧中,忽见有一群人从一扇大门里奔了出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身上都背着各式的包裹。一个青衣短发的少女跑在前面,似乎呼喊着什么,她的身后影影绰绰的,似有人在追赶。
那少女似曾熟识,陆元甲伸手就去抓工兵铲,却听到了一声尖叫。
陆彩衣挣脱了手臂,身子向后退了两步,一脸惊愕地看着满脸大汗的陆元甲。
陆元甲猛地睁开眼,悚然坐直了身子。
只见陆彩衣站在床前,撅着嘴,皱着眉。
“你干嘛啊,忽然就抓住人家的胳膊,吓死我了……”
原来是噩梦,陆元甲长吁了一口气。
“对不住,我做了一个梦,正想去抓我的工兵铲……”陆元甲看了一眼静静立在床头的工兵铲,一边跳下床,一边对陆彩衣说。
“工兵铲?!这是这把兵器的名字吗?看样子和铁锹也差不多,你昨晚用得倒也娴熟、凶猛得紧,能说说么?”
陆彩衣一边甩着还有些生疼的胳膊,一边说。
她刚才来找陆元甲,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声,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便推门而入。见陆元甲睡得深沉,就拿起桌上的一把折扇,来到陆元甲床前,准备捉弄一下他,没想到刚要伸手,却被陆元甲忽然伸手一把握住。
“说什么?”
陆元甲抓起桌子上的茶碗,把碗中的水一饮而尽。
待放下水碗,才发现窗外似已是太阳西斜,没想到自己竟是睡了这么久。
“说说这把兵器,还有……还有你!”陆彩衣双眸闪动,明媚无边。
陆元甲看着陆彩衣不觉有些发愣,一时竟也不知从何说起。
陆彩衣见陆元甲一直痴痴地盯着自己看,就嗔怪道:“看什么看,问你话呢!”
“哦,是……我不也是正想着呢嘛!”陆元甲讪然笑道。
把茶壶里的水倒在碗中,又喝了一大口。
“这把兵器来自西域,是一位西域的师傅传授给我的……”陆元甲说道。
他只知道德国在西边,美国在东边,也不知道宋朝的时候有没有德国,看书里经常说到西域,就信口胡诌道。
“西域?吐蕃么?”陆彩衣问道。
“比吐蕃还要远……”陆元甲恨不得说是西天,这样陆彩衣或许就不会再追问了。
听说比吐蕃还遥远,陆彩衣的脸上也茫然了,她确实不知道比吐蕃还远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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