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俯卧撑,我撩开衣服想看看自己的右肩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那么疼?不过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此时右肩已经完全完全没有了感觉。刚刚还在剧痛,没出五分钟就完全没有一丝感觉了,好生奇怪。尽情地挥洒了一番之后,我感觉到情绪好了不少。吃饭的时候,我妈问我爸,确定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我爸给予了肯定的回答。他说,就是要通过这件事让我产生忧患意识,如果我每次在外面受了委屈,家长立刻就帮忙出头,那么我就永远不会养成靠自己的力量去解决问题的习惯。
下午,我爸说要骑自行车带我去医院看看有什么问题。路过学校的时候,我爸让我自己去教室,把书包收拾回来,然后去跟老师请个假。
我走到教职工办公室,打了报告进去,那个姓林的老娘们刚好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拿着一本琼瑶的《鬼丈夫》看得正嗨。我心说这老太太真是人老心不老,都这把年纪了还活动这方面的心思内!抱歉我在文章里屡次用略带贬义的态度描述林老师,因为她那一招莫名其妙的班级结构大改组,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实在是让我这辈子对这个人都没有好感。
我走过去,跟她说我下午要请假。
让我想不到的是,她想都没想就批准了!她说道:“行,下午不用来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咦?这老太太这是怎么了?一般情况下不都得是先问问原因,然后再决定批不批假条吗?我脑子懵了一下,但下一个瞬间马上就明白过来了。
她已经知道上午我和冯志钢打架(更准确地说是我挨打)的事情,所以一早就坐在办公室里,已经做好了下午家长来闹腾的准备,但是现在的情况出乎她的预料,没人来闹,反而是我一个人来请假。如果这件事能以这种方式悄无声息地结束,那肯定是班主任老师再希望不过的事情。
下午一点钟的时候,正值上下午第一节课的前夕。我走进喧闹的教室,没有一个人注意。放眼望去,冯志钢那只狗杂碎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嬉皮笑脸地正在调戏女同学,仿佛上午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不过转念想想也是,但凡是自己沾了光的事情,一般人都会很快忘记,念念不忘,喋喋不休的,往往是吃亏的那一方,这是常情,也是常理。
此刻我看到他,心里的感觉十分复杂,即害怕,又生气。现在,是害怕的感觉占据了上峰。
“我一定要把冯志钢打死!”
我的脑海中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连自己都猝不及防。这句话仿佛是从外面直接
侵入我的脑子,而并非是发自自己的想法,这种感觉我很熟悉,四岁的时候被刘建国附体,那种来自外界的思维碎片如同潮水般涌来,就是这种感觉!
见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慢慢地走进教室,来到我座位上,开始收视东西。
因为上午打架时他扔了我的铅笔盒,我的钢笔笔管已经裂成了好几块。看着那被摔烂的钢笔,我突然有了一种冲动!
我猛回过头,想让他赔我钢笔。但是,在我的目光与他的目光交织之后,我看到他满脸疙瘩的大油脸面无表情,只是瞪眼看着我!这句话最终没能说出口。
我已经开始认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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