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打完这一套拳法之后,苏北非常高兴的发现,之前自己身体里的那种胀胀的,总感觉像是吃多了的沉重感消失了,身子一下子就轻松得似乎轻轻一跳就能飞起来了。
这一幕落到练功场边上的苏清萱的眼中,则是苏北打完一套《我要打十个》之后,他周身散发出来的破阶灵压瞬间消失一空,他的境界成功的被《我要打十个》压制在了先天境。
她原以为自己如果真看到苏北打完全套《我要打十个》会震惊到无以加复,但真到了这一刻,苏清萱却诡异的发现,自己竟然一点儿都不震惊,心里甚至还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她麻木了。
估计现在就算苏北指着太阳跟她说:“俺其实是太阳变的”,她估计也只会立刻从各个方面去论证苏北是太阳变的这个伪命题,而不是一巴掌甩在他头上说别白日做梦了。
果然,习惯的力量是伟大的。
苏北在进步,深以“打不过狗娃”为耻的大黄也没闲着。
它充分发挥了它是一条帅气的九州大狼狗的先天优势和“敌进本老爷退、敌驻本老爷偷、敌退本老爷进”的游击战术围绕丹房与老管家斗智斗勇,得益于它那数里开外都能闻到一只苍蝇放屁的敏锐狗鼻子,它在和老管家的斗争中屡占上方,哪怕是老管家一怒之下发动全府奴仆展开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也然并卵,丹房里的九尾府数百年积蓄依然在以一天消失十几瓶的速度飞快锐减着,看得老管家又是怒发冲冠,又是心痛如绞,好几次都发狠准备找个角落阴了大黄给大伙儿做一顿狗肉火锅,都被直觉比鼻子还灵的大黄恶狗先告状,拖来苏清萱和苏北指责他意图谋狗肉害狗命而不了了之。
苏清萱一是爱屋及乌不忍处置大黄,二是发现大黄非常聪明的尽挑那些没多大用的稀奇古怪丹药下嘴,没动那些真正金贵的丹药之后,就由着大黄去了,反正那些诸如解毒丹、破瘴丹之类的冷僻丹药扔在丹房里发霉也是浪费,大黄不忌口吃了还能物尽其用,虽然她也不大明白大黄吃这些既不能打磨筋骨又不能提升修为的乱七八糟丹药有什么用。
得了苏清萱的默许,偷丹狂魔越发的肆无忌惮,哪怕是老管家领着十几个青壮手持棍棒守在丹房四周,它都能大摇大摆的打晕一个青壮刨洞钻进丹房。
只过了五六日的光景,练功场上的苏清萱和苏北就听到后山传出一声穿透力极强的高亢狼嚎。
等到姐弟俩赶到后山山顶上的时候,正好看到一头身材有房屋大小、通体钢针般的银白长毛、四肢有成人大腿粗的帅气银狼正在骚包的迎风对月长啸。
苏北心大,再加上他和大黄之间的莫名感应一眼就认出了它来,因此他压根就没去想大黄为什么一下子就变帅了,他关注的是这货现在一身银色长毛,跟“大黄”这俩字儿连边儿都挨不上了,以后该叫它什么才好。
想了半天,苏北才试探的低喊道:“银毛?”
苏清萱的心没苏北大,或者说,她的眼界比苏北要宽广很多很多倍,没法心大……她在见到大黄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它现在的品种,然后脑浆子就不受控制的有点炸。
“啸月银狼?”
如果说一条帅气的九州大狼狗有银雪狼的血脉并且一次就成功激活,从而由一条帅气的九州大狼狗逆袭成一条帅气的异种妖兽银雪狼,还能解释为撞大运撞上了那不知道多少万分之一的机率的话,那么一条帅气的九州大狼狗先逆袭成异种妖兽银雪狼,再逆袭成一条异兽啸月银狼就完全跟苏北的妖孽资质一样不讲道理了。
苏北的资质有多妖孽,看上文就知道了。
如果大黄也和苏北一样妖孽,那这一人一狗简直就是不给人活路啊!
苏清萱刚刚麻木的粗大神经连同她的三观一同崩溃了,“说,你们俩到底是什么鬼?”
苏北转过头疑惑的看着她,“俺是苏北啊。”
那条骚包的啸月银狼也转过头疑惑的看着她,“本老爷是大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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