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把这柄沿途捡来的大口方刀插进雪堆里面,稍微擦了擦刚才被潘达华碰到的地方,然后一跃而起,消失在落魄的街区中。
在欧洲意大利的一座旧时大公府邸里面,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站在一排巨大的书柜前面,他手里捧着一本线装书,正沉浸在整本书的世界里面。
一只雪白色的猫在他脚边蹭了又蹭,最后发现主人毫无逗弄自己的兴致后,便迈着小碎步跑开了。
府邸的大堂颇具一些规模,数百平方的客厅铺满了麋鹿皮制成的毯子,小猫在毯子上打了个滚,然后一个跃步轻盈的跳上了那座给自己定制的猫台,静静的卧在最高的位置上舔着自己那粉红色的小爪子。
客厅宽大的门被推开了,小猫听到动静,立刻竖起耳朵向门口看去,等看清那个熟悉的身影后,又低下头梳理起自己的尾巴。
身穿黑色紧身服的年轻人稍微有些紧张,虽然这个地方他已经来过无数次了,但每每看到那个挺拔的身影,他总会不自觉的放低姿态,甚至到了卑微的程度。
一步,两步,三步...
九十四步,一步不多一步不少。
年轻人在那男人的身后两米处停下,他微微弯下腰,叫了一声:“主人。”
男子转过身来,年轻人看不清男子的脸,不过他也不敢看清...
“做的挺好的,小七,我记得你上次出任务的时间是...”
这个被叫做小七的年轻人赶紧答道:“十七个小时。”
男子嗯了一声,他把书放回书柜,然后缓步走回客厅正中央的沙发位置上,小猫也很识趣的跑了过来,在男子坐下之后也跳上了沙发,很亲昵的去噌他的手背。
壁橱里面的柴火烧的正旺,火红的颜色在男子脸上跳动,看得人很虚幻。
小七也跟了过去,安静的待在男子身边,连呼吸都收敛了。
“还有一个任务。”
小七把头压得更低了。
“这个。”男子递给小七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长着一副俊朗的外表,但整个人却处在一种呆滞的状态,就连自己手中端的水洒在衣服上都不知道,像是陷入了一种深思。
“这个人叫苏门图。”男子饶有兴趣的观察着小七的神态。
小七看了两眼照片,然后揣进兜里,说道:“是要他死么?”
“不不不。”男子端起桌子上盛着鲜红酒液的高脚杯,轻轻抿了一口:“我是要你观察他,我对这个人很感兴趣。”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当然,不能让他死了。”
小七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说完这些,他缓缓后退,退出几米后,一个转身大步的走了出去,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抬头看那个男人一眼,因为他知道,那个男人的眼睛有魔力...
男子拍了两下小猫的后背,然后又摸了摸它的脑袋,自己端起酒杯站了起来走到巨大的窗户前面。
外面还在下着大雪,整个庭院也被铺上了素白色。
在院子正中央的喷泉花池前面,一个呈跪姿的雪雕被放在了那里。其实走近了就能看到,那被白雪包裹的雪雕里面,是一个浑身赤裸的人!他全身上下被刻满了圣经忏悔录的内容,即便是眼珠上也用墨色刺青写满了字母!
男子把杯子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
然后他用一种悲哀的语调轻声说道:“可怜的克力士威尔,上个月,你还作为中东新党十字军领袖骄傲的和我在谈判桌上谈判呢...”
不过他的脸上,却满是讥讽!
距离上一次经历劫难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苏门图终于放弃了对于更深层次神话的探索,那颗玻璃球被他放进了床底的柜子里面。
就在前几天,苏门图看了一部电影,中文译名叫做《迫降航班》,上面的人物和苏门图经历的那个完全一样,但是剧情被改变了,《迫降航班》里面的那趟航班最终在机长维特克的挽救下成功迫降,但苏门图经历的却是维特克机长丧心病狂的要所有人陪葬。
他切断了网络,这几天来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状态。上课,看书,记录想法。
在新年第一个月的月中(上一次苏门图经历劫难的时间正好是新年的第一天凌晨)。
深夜,苏门图伏在书桌上面,旁边亮着一盏散发着暖光的台灯,他的面前摊着一本书,是关于古代攻城机械的老书,这本书是学校校长大人费尽心思给苏门图找到的,因为学校研发部在做这方面的研究,所以拜托苏门图能帮助他们完成整个设计的构思。
苏门图已经通读这本书两遍了,他右手边的稿纸上画满了各种设想图以及想法。
放在床头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在时针和分针相互交错指向十一点整的时候,一阵烟煴的香气充满了整间屋子。
苏门图抽了抽鼻子,然后用手指揉了揉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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