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邱易坐于简易的营帐之中,邱瑞朗声说道:“元气自然,共为天地之性也。太阳、太阴、中和三气共为理,故纯行阳,则地不肯尽成。纯行阴,则天不肯尽生……元气恍惚自然,其凝成一,名为天也。分而生阴成地,名为二也。因为上天下地,阴阳相合施生人,名为三也。当合三统,阴阳相得,乃和在中也。故元气守道,乃行其气,乃生天地……一气不通,百事乖错。三气合并为太和之气……阴阳者,要在中和。中和气得,万物可滋生,天地可调和。是为《太和功》”
随着邱瑞所教授的养气功法运功,邱易不久便感觉到心腹之间产生一股热流在不停的涌动着,随着在身体中一种固定的路线,不停的运转。每行至一处,便感觉到彼处万分的舒适,更感觉到有一股股强劲的活力,莫名的喷涌而出,随着热流急速的运转着,最终归于脐下三寸处。
邱易不禁大为心喜,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此神奇的功法,于是就如小儿寻至好玩的事物,不断的一遍又一遍修练着。不知过了多久,邱易才稍稍停歇,缓缓的收功张开双眼,却发觉一夜已悄悄的过去,时间已近清晨了。
邱易站起来伸伸懒腰,只觉浑身好一阵轻松之感,又仿佛全身的重量好似削减了许多去,有身轻如燕之能。更觉身体之中充满了强大的力量,似乎比之从前更增强了一倍有余。
在旁守候了一夜的邱瑞,满面羡慕的说道:“当年小弟花费了一月的时间,方才找到体内气感的存在,还被恩师称了一个‘善’字。没想到大兄竟只花费一夜的时间,便寻到了气感的存在。比起小弟,大兄不知强了多少倍。看来我师的此套功法,极适大兄之身呀。我师若是听闻到消息,必然会十分的欣喜。”
看着满面疲倦的邱瑞,邱易满心的感动,邱瑞对已如此的重情重义,比之亲兄弟还要亲密,让邱易感慨不已。只是满腔的感激之情,最终也只能化作深深的一鞠,说道:“多谢瑞弟传我这等神奇的功法。如此大恩,我日后定有报之。”
邱瑞摆摆手道:“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恩不恩的。小弟也只是想尽量消去大兄对父亲的怨恨罢了。”
邱易淡淡的说道:“父亲?怨恨?当年若非是父亲收养了我,哪有今日的我,救命之恩可谓大于天也。虽然之后他因故而要杀我,但毕竟没有真正的杀死,之后也没有继续下手。所以对我而言,养育之恩与怨恨共相抵。因此我对父亲无怨亦无恨,充其量只是熟悉的陌生人,还请瑞弟放心好了。”
邱瑞应道:“那就好,那就好。”接着又乘热打铁,继续教邱易手搏、角力、五兵等武戏之术。“武戏技巧者,习手足,便器械,积机关,以立攻守之胜者也。”
一连数日的学习,邱易总算是懂得一点基本的武戏了。只是想到达到邱瑞与朱勉的程度,只怕需要数年的时间苦练方可。
将军难免阵上亡,邱易不欲让自已还未成就一番事业,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不得不在个人的技艺上,下一番苦功来练力习武,强壮自身。
如是十日后,邱易猛然想起要在一月内成军之事,此事已在邱瑞口中得到了证实,县君龚彰的确有意要在下月初征讨汝南群贼。邱易这才暂停对自身技艺的苦练,将注意力转在了练兵一事上。
只是现在已过三分之一的时间,要如何在剩余的二十日内使麾下民壮能够快速成军,却是一件大难事。邱易步出营房,举目而望,一千二百人三部之军已然齐备,几乎将召L县中的强健民壮收罗一空。
大营虽近县城,但也是以战时的布置而成。大营为圆形,共三百步,外有壕沟鹿角,四面每隔十数步就有三丈高的箭楼,总共二十座,每座可容弓手四、五人。
营内每什十人共用一个行军帐,屯长百人将以上军将独领一帐,全营二百五十余帐。邱瑞与朱勉的八百人共百帐分布左右,护卫中军大帐。中军大帐之前,是一大块演兵场,足可够全军操练之用。中军之后的是掌管军需粮草的辎重官邱质一曲二百人,因有许多的军需粮草要蓄藏,这曲二百人足足领有一百帐之多。而邱易的后卫曲二十五帐则恰好环护住邱质的一曲。
邱易的后卫曲平日里为大军的后卫殿军,立营时则是护卫辎重曲的重要战力。加上大营在后卫曲处还有一个营寨的后门要守,责任不可谓不重。
只是邱易与邱质本有仇怨在身,偏偏安排在邻近处屯军,朱素与邱庆的安排不可谓不遭。幸好邱易没太多坏心,不然的话,大军的危机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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