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易从朱宁手中接过传国玉玺,随意一看,就令陆平收起。韩易伸手摸着朱宁的头,叹道:“我儿今年尚且不到二十吧?”
朱宁长拜道:“父亲,儿子今年正好十九。”
韩易叹道:“虚岁十九,实岁十八。为父十八岁时……我儿以一万偏军,又借得山越兵三万,在短短一月时间内,便破袁术军十数万,斩首四万余级。如此功绩可谓世所仅有矣。这般少年,便立下莫大威名的,古往今来,也不过冠军侯一人矣。有子如此,我心大慰。宁儿真不愧是我的麒麟儿。”
朱宁在韩易面前孺慕的说道:“若无父亲大人的威名,世人焉听孩儿一小子的统领。此次征战,多是父亲派给孩儿的将领出谋画策,冲锋陷阵。孩儿不过是坐享其成罢了。”
韩易抱着朱宁笑道:“世人有几个仅凭父亲的威名,就有如此能耐的。我起初还曾羡慕孙文台兄长,如今却是心满意足矣。这江东之地是你打下来的,我便任命你为扬州刺史,兼领吴郡太守,在此安抚江东百姓如何?”
朱宁一惊,接着又一喜,但迟疑了片刻,又小心的问道:“父亲,母亲……她这些年来,早已知错了……不知……父亲还能……重新接纳母亲否?”
韩易推开朱宁,细细的打量了一会,才说道:“望儿才是嫡子,这点你需记清楚。”
朱宁大惊,慌忙拜道:“孩儿不敢与望弟争抢什么,只想父亲能够重新接纳母亲。这扬州刺史、吴郡太守什么的,孩儿都不愿做。只愿时常在父母面前侍奉承欢便好。”
韩易怔了一下,方才展颜笑道:“江东偏远,极易遭人割据自立。而且南部尚有无数的山越人未服,需得重兵镇守。我韩氏家世低贱,族人稀少,你不在此为我坐镇征讨,谁人镇守?”
朱宁低低的应道:“孩儿又不姓韩……可令吉玉叔父镇守扬州。”
韩易眉头一挑,说道:“我欲令吉玉弟为征南大都督,专门负责荆南与交州之事。这江东丹阳、吴郡、会稽三郡与山越人之事,自然交由你了。日后……你便改姓韩氏吧,做为我韩氏的庶长子,可得好生的处理江东之事。若是江东有变……你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
朱宁闻言一凛,慌忙应下。韩易又笑道:“宁儿已十八岁,都是大人了。为父在你这般年纪之时,偃儿也知道乱跑、叫人。如今偃儿都已早早成婚,你这兄长却不能太迟。那庐江乔氏之女便在年末时纳了吧,你先将江东之事快些处理完毕,年末时抽空回汝南成婚。”
朱宁红着脸应道:“喏,孩儿领命。对了,父亲。袁术之妻曾有意献出嫡女……不知父亲收不收纳?”
韩易笑骂道:“你难道还叫老子去纳袁术的幼女为妾,笑话,老子还没那么下贱。袁氏不是一向自言高贵么?袁术不是一直耻于投降于我么?宁愿自尽,也不愿面对现实。既然如此,他的嫡女我韩氏也看之不上。不过,他们既是向你投献的,你自已看着办吧。如果喜欢,也只能作妾,不得为妻。”
“喏,孩儿领命。”
韩易想了想后,又问道:“乔氏之女,宁儿是要纳长女还是次女为妇?我观二乔皆有天香国色之姿,那周瑜既然叛我韩氏,逃奔荆南孙氏。宁儿也就不客气的一并收了,令二乔姐妹同侍一夫,也是一件美谈。”
朱宁连连摇头道:“不可,不可。公瑾兄长虽然有错,也是当时天下有变,公瑾兄长为已预谋后路罢了,并非是专为孙氏行间。后来公瑾兄长畏于陆叔父的隐鹰卫,深恐屈打成召,这才不得以逃亡而去。若我韩氏不负公瑾兄长,则公瑾兄长对我韩氏必存一份内疚。对敌起来也会束手束脚矣,势危之时,还可乘机召降。孩儿若是纳了大乔,只恐公瑾兄长与我韩氏再无回转之地也。”
韩易点点头,应道:“周瑜此人还是有些才能的,的确不能为了一女,而使人才仇视我韩氏。就如你意吧。阿平,回去后,你便亲去庐江乔氏与乔公商谈,宁儿成婚的吉日。”
“喏。”陆平笑拜道。在韩易离去之后,陆平又向朱宁拜道:“大公子,陆平行事虽然阴狠,但却一是一,二是二,从不胡乱栽赃,也不屈打成召,不然周瑜焉有遁逃的一日。民间有谚,身正不惧影子斜,半夜敲门心不惊。周瑜既然遁逃,其心必然有诡。”
“另韩氏出身底贱,欲要问鼎天下,必有大把的汉室忠臣,野心勃勃的阴私之辈反对。各地心怀叛逆之人比比皆是,吾为韩氏之奴,不得不万分的警惕。大公子身为主人的庶长子,也需多为韩氏考量,不要事事都心向士族。不然,哪天被士族害了都不自知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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