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兔国人来说,喝大酒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种娱乐活动,心情好了,拉狐朋狗友出来喝一顿大的;心情不好了,拉兄弟出来喝一顿大的;刚认识的,喝一顿大的,交情就有了;老朋友了,见面肯定得喝一顿大的,才显得妥帖。
而对美国人来说,派对也能起到同样的作用。新搬到一个社区,得来个派对认识邻居;新到一个公司,得来个派对认识同事;心情好了,得拉一帮朋友开个派对庆祝;心情不好了,会有朋友帮你举办个派对帮你散心。有钱人开游艇派对,没钱的也能在自家后院乐呵。
也正是因为这样,之前的杰瑞在局里才跟人若即若离的,因为他就是个不参加更不举办派对的异类。所以,不管他多优秀,人们会佩服他会认可他,但不会喜欢他。而也正因为这样,这帮子大老粗才会如此惊讶,但更多的是开心,因为他们当中那个最优秀的异类终于变得跟他们一样了。
顺着清湖分局乱糟糟的大厅往里走的话,就能看到尽头被隔成了两层,底下是更衣室、审问室、羁留室,而楼上则是装备库、财务室和分局局长德里克·坎普(Derek Camp)的办公室。他刚跟瑞利在电话里沟通了得有半个小时,全程都是在听着瑞利关于杨杰将来的一些安排。结果刚挂完电话就听到外面死胖子卡尔那聒噪的大嗓门,然后他就乐了。也不管身上那皱皱巴巴的衬衣,推开门就冲着大厅里一通吼,
“狗屎的,你们特么不干活了吗?卡尔,滚去巡逻,扩音器不是特么给你在局里面用的!杰瑞,到我办公室来。”
德里克那破锣嗓子,声音刺耳不说,音量还大,不仅盖过了大厅里纷杂的议论声,连卡尔的扩音器都没能抗得住,杀伤力实在太大。
杨杰一听,连忙拉着艾米丽从一大堆跟他开着玩笑的同事中挤开,快步往二楼走去。只是周围那些糙哥们怎么压低都跟吵架似的议论声还是不住的朝他耳朵里传来,
“杰瑞到底是撞到肋骨还是颅骨了?都特么会开玩笑了”
“到底是兔国人撞的还是外星人撞的?都让杰瑞发情学会谈恋爱了”
“你特么别说了,小心杰瑞伤好了揍你,你特么又打不过他”
“艹,说得特么好像你能打得过一样,杰瑞今年肯定三连冠”
“……”
听着那些议论,杨杰是满脸黑线,艾米丽倒是挽着杨杰不住的一边偷笑一边偷偷的抬头看杨杰。她可不管那么多,反正她觉着现在的杨杰更有人情味了,她也更喜欢,何况现在还能一起做一些羞羞的事情,想到这儿艾米丽不禁耳朵根子都有点发烫,腿还有点软。
德里克的办公室并不大,里面是单独的休息室外间则是一张大得有点吓人的办公桌和对面的一套简易沙发。德里克此刻正在跟一台咖啡机较劲,似乎是出了什么问题,一直没见咖啡出来。德里克狠狠在咖啡机上拍了一巴掌,然后扭头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杨杰似乎听见了沙发那承受不住的呻吟声。
“那台破机器是去年你赢了搏击冠军,我打赌从东区小妞那赢来的,艹,去年打的赌这个月才把东西送来,真不愧是小妞,还特么是台坏的。”
杨杰一听也是哭笑不得,虽然自己没打,但杰瑞是真正上台打得鼻青脸肿的才拿下个冠军,你这么个分局BOSS居然在底下跟其他分局BOSS对赌?德里克口中的东区小妞,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娘子,是一个身高两米的壮汉,跟德里克平级,东部分局的BOSS,一直跟德里克不对付,但其实二人在部队的时候是互相救过命的战友。
“怎么?听瑞利说你再过一两年就得辞职?决定了?”
“是的,已经决定了”
“艹,那今年你好好恢复,先把三连冠给我拿下来,等你复职了,我再塞个好小伙给你,你给我好好带带,我特么要让那座奖杯永远归老子的分局”
德里克那咬牙切齿的劲儿让杨杰有点想笑,东区分局的辖区包括了港口和一大部分贫民区,而那边较高的犯罪率导致了在那里巡逻的巡警都是年轻力壮的。在杨杰没来之前,东区可是经常拿搏击冠军的。对于搏击冠军,杨杰有种志在必得的感觉,不仅仅是杨老头和德里克自己这个直属BOSS看重这个,他其实心里还有种代表兔国警察出战的莫名荣誉感。可是听德里克说要自己带新人就有点头疼了。
“我现在就要带新人吗?我还没升高级呢,入职也才五年,怎么就要当训练官(Training officer)了?”
训练官体系是美国警察一种比较人性化的制度,相当于兔国警察系统中比较传统的拜师傅,但是兔国的拜师傅是一种不被官方认可的私底下的关系,可美国的训练官系统可是有一整套流程,并且要录入到档案和系统当中的。
作为训练官,直接掌握着新人入职的评估权和一票否决权。同时,训练官也会在新警入职后的几年内承担连带责任。所以,当训练官带新人,不仅仅是对一名警察的认可,但同时也是一种责任。
“老子说你能当,你就能当,那小子还在警校进行培训,一个月以后入职,过几天我带过去先介绍你认识,等你复职了你带他。对了,你对黑人没意见吧,有意见提前告诉我,免得到时候尴尬”
德里克这话在一般人看来可以算是种族歧视了,但是在警局,绝对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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