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儿已经爬上了树梢,天上的星星稀稀疏疏。 秦宫宽阔的宫道上,嬴政看似走的并不快,跟在身后的赵高却需要小跑才能跟上他。 不过片刻,便来到了香兰宫。香兰宫灯火通明,彰显着宫殿的主人还没有休息。 一丝暖意自嬴政眼角划过,他抬脚正要进入,只见一个粉红色的身影从里面跑出,像花园的蝴蝶一样扑了过来。 “大王——”韩婉一下子扎进他怀里,抬头望向他“你可来了。” 那日在大殿上,她一步一步从殿门出现在视野之内,一袭青衣,长发如瀑。嬴政就觉得她长的极美。 可是这两日总觉得她又好看了,垂泣娇嗔,每一面都各有风情。此刻面上若有红霞,娇艳明动,一开一合的小嘴晶莹剔透,泛着粉红色。 嬴政的喉结不由滚动了一下,他移开视线,握拳低咳,掩饰道“不是让你早些休息,不用等寡人吗?” “大王”韩婉她举起脚尖,凑到嬴政耳边,一脸狡黠“你是不是想亲我?” “胡——” 正欲斥她,下一刻,唇上传来的柔柔的触感,却让嬴政彻底的愣住了。 “嘻嘻——大王,甜不甜?”韩婉笑的很是娇俏,脸上满是小猫偷到鱼得逞般的笑意,丝毫没有注意到面前男人的眼神开始变得幽暗。 “我下午吃了——呜呜!” 剩下的话被淹没在了唇齿之间,韩婉不由瞪大了眼睛。 男人的睫毛有些颤抖,唇放在她的唇上却没有下一步动作的意思。 韩婉不由得眨了眨眼睛,她伸出舌尖,轻轻的柔柔的舔了一下他的唇。 嬴政不由浑身一个战栗,他试探性的伸出舌头碰了碰对方的舌尖,那股酥麻更甚。 几乎无师自通般的,他将舌探入对方的口中,时而紧紧的缠绕着、允吸着女子的丁香小舌,很甜,有蜂蜜的甜香! 手中也越发用力,几乎要把韩婉揉进骨里。 韩婉順力楼上他的脖颈,整个人几乎挂在他的身上。顺着他的动作,轻轻的回应着。空气似乎越来越炙热,连风似乎都静止了。 立在不远处的赵高等宫人都低着头,面红耳赤,大气不敢出。 小荷一张圆圆的苹果脸更是红的像一个熟透的苹果,偷偷瞄了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 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缓缓的分开。怀中的女人唇上红艳艳的,还带着水泽,一双眼睛湿漉漉的,望着他。 嬴政只觉嗓子发干,他忍不住再次低下头。 就当两人的唇再次挨上的时候,突然一阵凉风吹来,吹动树叶带起沙沙声。 两人同时睁开眼睛,看向一旁,这才意识到他们竟是一直站在殿外,而且还立着那么多人。 嬴政俊脸绷住,握拳轻咳哑声道“我们先进去吧!” 韩婉觉得脸犹如火烧,初吻竟被那么多人围观,很是羞涩的点了点头“嗯” 两人步入内殿,伺候的宫人呈上洗涑用具后就被嬴政摒退了。 韩婉走到他身边,正想为他脱下外袍,谁知下一刻一个闪身,整个人就被她禁锢在了他和内殿的柱子之间,瞬间男人火热的唇舌裹挟着阳刚的气息,铺天盖地将韩婉湮灭。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她紧紧的拥着他,回报以自己最大的热情。 火光微动,一对璧人交缠的身影在墙壁上轻轻浮动。 …… 香兰宫后殿的阁楼上,微风缓缓从中穿抚而过,带来阵阵凉意。韩婉一身青衣,头上简单用玉簪绾了个发髻,有几缕发丝散落下来。她却也顾不上,咬着笔,对着面前白色的布帛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 只见布帛之上,用毛笔画着奇怪的图案,细看之下有点像后世的农村的锅灶。 “到底还少个什么呢?”韩婉拿起布帛仔细端详着,她在很小的时候曾和外婆住在乡下,隐隐约约的记得外婆烧火做饭的锅灶是长这个模样,可如今自己画出来,总觉得哪里不对。 可到底哪里不对呢?琢磨了半天,也没有琢磨出一个所以然来,韩婉不由有些灰心的丢下笔。开口唤道“小荷!” “公主”小荷听到声音跑过来,兴奋的问道“公主,您画完啦?” 韩婉沮丧的摇了摇头“应该是这样吧,我也记不清了!” 小荷霎时一脸忧心“公主,那……那怎么办?” 韩婉不由笑了,拍了拍她的头。知道这丫头最近是被自己做的饭食给养刁了,自从知道她在弄得这个东西能做出更多种类的食物,比自己还高兴。 “好啦,好啦,我想先沐浴一下,等会再接着想想!” “嗯嗯,奴婢这就让人为您备水!” 大姨妈走了,今天总算好好的泡了个澡,韩婉还令人在里面放了好多花瓣,总算觉得身上没有那股血腥味了。 及至傍晚,天色忽然暗沉下来,东方翻涌而来的层层乌云遮住了落日的余晖,空气凝止,一丝风也没有,无端的让人心生烦闷。 韩婉趴在榻上,翘起腿,白生生的腿丫晃来晃去,看着摊在床上的那副草图,恨不得把它盯出窟窿来,是不是这样呢? “在做什么?”一个低沉声音在耳边响起。 韩婉扭头,却是嬴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坐在榻边望着她。 韩婉拿起草图,顺势坐到他怀里展给他看“呐,就是它!” 嬴政将胳膊往上移了移,好让怀中之人躺的舒服些,就着她的手看向那张布帛。随即眉头不由蹙了起来“这不是煮饭的锅灶吗?” 韩婉将图上新添的控制火候的东西说了一下。不过这个东西的构思来源,韩婉却说成是梦里梦到的。嬴政眉头紧锁,他听的很认真,仿佛再听一件重要的朝政。在不懂的地方也会问上一问。 “这个锅需要比现在的更薄一些是吗?” “嗯嗯,能最出来吗?”韩婉有些担心现在冶铁的水平,她见宫中的虽已初见后世锅具的雏形,但是用起来还有很多不便。尤其是锅太厚了。 “可让铁匠试一下,当是可以的!” “真的?” 嬴政点点头“嗯!你说的鼓风箱,也可命人试着做一下,如何?” “大王”韩婉望着他,黑亮的眸子满是星星“我怎么一时就忘了时间里出真知的道理呢!” “啵——”韩婉狠狠的亲了一口他的脸颊“大王,你真好!” 说罢,就要下床命人去着手这件事。可是还没有来得及起身,天翻地转间就被人翻身压在了床上。 四目相对,男人的眼眸极为幽深,仿佛暗夜丛林里的狼,透着数不尽的危险。 “寡人允许你走了吗?” 声音缓缓的,透着沙哑,一字一字的敲击在韩婉的耳膜上,竟是该死的性感。 轰隆——有雷声响彻天际,大雨似从天上倾泻而下,发出哗哗的声响。 韩婉睫毛轻颤,呆呆的回望着他。 帷幔不知何时飘落了下来,隐隐约约可见帷帐里面两人纠缠的身影。 嬴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燥热不安,一股热流直直冲着小腹聚拢,身下那处早已坚硬如铁。韩婉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下被什么坚硬的东西顶着,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禁羞红了脸。 嬴政狠狠的允吸了一口女人白嫩的脖子,将怀中的女人紧紧的压向自己,平复着身体的躁意。 原本幽深的眸子有些发红,嬴政□□了一声,只觉一日比一日难熬。偏生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也慢慢减弱。想要不来做不到,想要忍住不亲也不做到,竟让自己一日比一日狼狈。 那股躁意怎么压也压不下去,偏生怀中的女人还不安分,柔软的小手在他胸膛上推搡着,反而让他更加兴奋。 嬴政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手,看向她。只见怀中女人脸上的红霞未消,衣服凌乱松散,露出白色的丰满,脖颈处被人允吸发红的痕迹鲜艳夺目。 仿佛被灼烫般,嬴政立刻别开视线,拉起锦被盖住她“好好躺着,寡人去沐浴。” 声音干涩沙哑的犹如生锈的齿轮转动摩擦之声。 韩婉眨了眨眼,她知道他根本不是去沐浴,而是去冲冷水澡。两人第一次接吻的那天晚上,她半夜醒来,却发现床边的人却不在了。 她正想喊人,却见他从浴房出来,身上湿漉漉的,带着一身凉意。一开始有些奇怪他怎么突然半夜要去沐浴。 之后两人亲吻到浓时,他越来越难压抑的呼吸,以及顶在韩婉腹部那灼烫的坚硬,让韩婉很快明白了他为什么夜起沐浴了。 心里不禁又软又甜,可她身上来着姨妈,确实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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