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哥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半张画愣了愣,继而脸上浮现起一丝愠怒,劈头盖脸的对着那个年轻人打了过去。
那年轻人倒也硬气,被如此暴打却是哼都不哼一声。
公子哥像是打累了,狠狠的朝年轻人啐了一口,一挥手,带着几个恶奴向街角的醉花楼去了。
周围的人有的面露惋惜,有的指指点点,见没有热闹看了,纷纷散开。
年轻人擦了擦脸上的斑斑血迹,艰难的爬过去,把刚才那公子哥扔在地上的半张画捡了起来。
林天看的清清楚楚,掂了掂手里的银子,抬步向那年轻人走去。
“我能看看你手里的这幅画吗?”林天立在年轻人跟前轻轻的说道。
闻言,年轻人缓缓抬起头,看的眼前站着一个眉目清秀,一身粗布麻衣的少年郎不禁微微一愣。
在年轻人愣神的空档,林天伸手捡起了地上的画。
画轴打开,林天看到了一朵娇艳欲滴的荷花,晚霞夕照,把荷花映衬的栩栩如生。
林天虽然不通作画之道,但还是一眼便看出这是一幅不可多得的名画,便忍不住赞道:“好、好。好,这幅画我要了!”
说罢,林天从包袱里数出二十两白花花的银子放到了年轻人手中。
沉甸甸的银子入手,年轻人立刻反应了过来,把银子又还了回来,道:“这位兄台,此画已经破损,根本值不了这么多的银子,还请兄台收回。”
林天摇了摇头,目光灼灼,轻笑道:“此画价值连城,敢问可是仁兄所画?”
年轻人不知道林天话中的意思,木然的点了点头。
见此,林天眼中精光更甚,道:“如此,仁兄日后必定辉煌腾达,这幅画的价值只会更高,我今日只是花了区区二十两,日此一说,倒是我占了天大的便宜。”
林天上下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年轻人,见对方虽然衣衫褴褛,但却不失礼仪之风,又听年轻人操着一口河南开封的方言,心中笃定,继续道:“我知兄台必定遇着难事,否则也不会辱没斯文,受那恶少之辱,这二十两银子虽然不多,但也足够路费盘资,只等兄台日后发达,再取画不迟!”
年轻人见林天言辞恳切,盯着林天看了半晌,这才直起身对着林天深鞠一躬,道:“兄台高义,我张择端在此谢过!”
听到张择端这个名字,林天身体一震,眼中漏出一丝惊色,道:“你是张择端?”
年轻人不知道林天为什么反应会这么大,但还是点了点头,道:“小可便是。”
林天再次展开手中的半幅画,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是了,是了,不是他又会是谁能有如此画工。”
张择端见林天的脸色变幻不定,不由的出声叫道:“兄台,兄台,你难道听过我的名字?”
林天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听过、听过,你的名字世人无人不知。”
这话让张择端更加迷糊,狐疑的看着林天。
林天知道自己失言,急忙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张兄画功了得,日后定可名留青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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