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这是最好的时代,英雄的赞歌在整个大陆传颂。神州大陆周国雄踞一方,白虎将军周锦以一己之力镇守整个大周。西边草原上狮子王阿斯兰以铁血手段一统部落,南边的蜀域之人在祭师童巫带领下走出笼罩的迷雾,似毒蛇,恶狠狠盯着大周。    庆丰五年,白虎将军周锦率兵5万围困西北部落,以大国之威震慑草原,部落首领阿兰斯拒不投降。周锦午夜突率轻骑兵冲入,以区区千人杀入阿兰斯营帐。阿兰斯投降称臣,发誓永远效忠周国,并愿让幼子随白虎将军回朝,双方永结友谊。    周帝听闻喜讯,提议加封周锦镇国将军,念其戍边多年令其立时回朝任禁军大统领,正一品大员,掌十万禁军。然左右丞相皆劝告周锦已然军威扬天下,万不能将禁军交予他手,否则朝门前必定兵戈相见。太后未表态度之时,周锦请愿书已送至□□案席。    帝下诏。加封白虎将军周锦为镇国将军,令其携稞实世子返回故乡锦州上谷,嘱咐其对世子多加教育切不可损周国国威。帝国最强军团轻羽骑继续驻守。    周锦双手接过白玉诏书,磕头谢恩。    军中哗然,亲兵皆是愤愤不平,如此大功未有分毫行赏,还剥夺了将军手上的轻羽骑。帝王竟然如此漠视。    数日后,周锦带着亲兵部队与世子一行离开西北一路向南。    第一章    火光冲天,哭泣的女子迅速脱掉他的衣服跌跌撞撞的将他推进羊圈:“世子,躲好一定要躲好。”她用牛粪将他的脸、身上都涂满,转过身,紧紧握住另一个少年的胳膊:“萨力,用你的性命守住这里,不是主母过来,谁都不能靠近。其他营帐的人来了,也不许。能进去的都必须踏过你的尸体。”    少年转身看着他,他的眼睛如同北河的星辰。那样的夺目。马匹奔跑嘶吼着,牲畜不安地哀嚎,人群尖叫着奔走,在这个人世间所有的声响都汇进了少年的眼眸。    “世子,世子。”    少年黝黑的面庞出现在眼前,世子抬起手,在梦境的迷幻下想触碰这双焦急的眼眸。少年一把抓住了世子伸出的手,急切问道:“世子,是被梦魇住了么?”    果勒世子摇了摇头。他挥了挥手让少年离开,他看着前方休息的士兵,他们在欢快的交谈着,用一种胜利者特有的语调。是战胜我们的喜悦啊。    少年看世子又陷入了沉默,转身向一旁的侍卫走去,给世子拿点热水,他会好一点的。    这时他看见那匹骄傲的烈马,是镇国将军周锦的坐骑,他通体雪白,奔跑起来四肢健硕,肌肉纹理十分美好。他一定不是周国的马匹,因为他的健壮根本不是羸弱的周国人能驯养的,一定是我们草原上的野马被套马贼套住了卖给他们的。谁让他们钱袋子够响。它似乎刚才喝水回来,一路高昂着头打着响鼻向前走。    萨力知道不应该去靠近他,但是吸引力太大了,作为草原的孩子,难道有不喜欢这样一匹俊俏的马儿么?    萨力走进烈风,他太想骑上去了。但是他还没伸出手,烈风猛然低头眼神如电看着他。萨力知道如果他执意动手,这匹骄傲的畜生一定会扬起他的前蹄。萨力会害怕么?他不会。他伸出了手要去拽住缰绳之际听见一声响亮的口哨。烈风小跑起来奔向了他的主人。    见过周锦的人总是不能相信这位让周国所有敌人闻风丧胆的镇国将军竟然没有三头六臂不说,连一个虎背熊腰的身体都没有。周锦年近中年,长身玉立,面如冠玉,眉目疏朗。该是天下女儿倾慕的情郎模样。周锦一身轻甲未脱,白色的软甲上是标志性的虎头,白虎将军的大旗曾经让敌人见之后撤。    他嘴角微扬,右手抚摸烈风的身体,似在夸奖他做的好。    突然,所有士兵都拿起了武器,地面微微的震动表示有急行军前来且队伍不小。他们才刚离开战场不远,不过一日的脚程,且今日将军体谅大家前段时间辛苦特地放慢了行程。何方追兵?    周锦抬起手,让大家不必紧张,他牵着烈风大步向前。萨力看着他像骄傲独行的白虎,每一步踏下都充满了气势。不时,一堆骑兵已经毕竟他们。竟是周国最出名的轻羽骑    轻羽骑是由周锦一手创立的军团。全军坐骑一律是外域宝马,以最好的食物进行喂养,每一匹马均是俊美无比。每一位战士善骑射善近战,不着重甲全部是轻便的软甲,战斗之时轻羽骑以雷霆之势冲击对方军队。他的士兵与战马似乎永不畏惧对方的弓箭和利刃,他们用死士的魄力直接瓦解对人的防守。    周锦的战争总是以白虎之姿态扑向对手,将对方压制在手下。就在前几日,帝王下旨,周锦失去对轻羽骑的掌控权。    领头将领翻身下面,单膝跪于地上,不发一言。后方士兵见状,如法炮制。    “将士私自离营,按我周国军法,该当何罪。”周锦声音清亮,大声质问。    “将军,末将,不,草民从此不愿从军,愿追随将军回归故里。”    “愿追随将军。”    百人的队伍,齐声叩拜。在这荒野中竟然有迫人心弦的力量。    周锦脸色一沉,翻身上马,烈风以傲人之姿漫步到士兵前方。长鞭落下,击打了领头将领的后背,此人闷哼一身,身形提拔未移。周锦手腕一动,再一鞭落下。    “将士私自离营,按我周国军法,该当何罪。”一声又一声。    “将士私自离营,按我周国军法,该当何罪。”    周锦的声音刺破黑暗,在整个旷野飘荡,每落一鞭便是一句。    “启禀将军,降一级,杖责20,禁食3日。”被鞭之人抱拳回复。    “回去找穆申领罚。”周锦收起长辫,策马转身。    “他不是我的将军!”    周锦策马,烈风在将士头顶高高扬起前蹄,这一踏下去必定命不久矣。此人硬气,愣没有躲开。烈风“嘶嘶”打着鼻响,落在了将士身旁。    “真是耻辱啊。轻羽骑的人竟说出这样的话。你们,难道是我的士兵么?不是,你们是大周的士兵,我也仅仅是大周的一名士兵,我们在战场上厮杀为的是大周的百姓。你们现在私自离营,对得起在冲锋中死去的轻羽骑么?我大周男儿什么时候如此不辨是非。我们为这一方土地的安宁冲锋,回来我为你唱响赞歌,死去我敬酒一薄杯。”    士兵们低下了头,渐渐有人翻身上马,整装后,众人热泪盈眶,对周瑾抱拳:“将军,万福。”转身策马离去。    萨力站在一旁目睹了整个过程,他虎目圆睁,双拳紧握。走回世子身旁仍身体因愤怒轻微颤抖。    “萨力,怎么了?”世子问他。    “世子,我永远不会丢下你的。”萨力认真地看着世子。    果勒愣了一下,后又释然:“我一直都知道。”    萨力一屁股坐在了世子身边的草地上,用手连着泥土拔出青草,他愤恨地说:“我们竟然输给了懦弱的周国人,他们背弃了自己的将军,他们应该去死。”    果勒看着情绪波动的萨力,少年气盛,也只有这个将忠诚永远挂在嘴边的少年会在危难时期将自己死死护在身后。那一天夜里,少年右手持长刀,用身体将自己护在羊圈角落,整个夜晚,直到姆妈带着娘亲找来,少年才长舒一口气,瘫软在地上。果勒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他会永远护着自己,他会为了自己去死。这就是萨力,他最忠诚的奴隶。    果勒抚摸萨力的头部,将额头碰到对方的头顶,轻声说:“萨力,不要害怕。”    前路漫长且危险不定,但是,前进路上有你,我定全力以赴。    一行人急行数日,果勒世子一行均出现程度不同的不适应。周锦命随行军医煎了汤药送至到世子营帐,他本人也前去慰问。    果勒不似一般草原上的人强壮,乌黑的长发上用一颗红色的点缀,手腕一只羊脂白的玉镯让这位世子不像一位草原战士,竟有点周国文人的儒雅,但是身材高挑,五官棱角分明还是让人印象深刻,尤其一双眼眸,浩渺如烟大抵如此。    周锦想到传说中狮子王幼子先天不足,病痛缠身,但是狮子王独宠幼子,掌上明珠般呵护至今。他的那些兄弟该是认为他病死之日不久,才让此人活到现在吧。离巢的崽子才能长大。狮子王的宠爱还是在这个孩子身上啊。    “将军,我看我们一路向南行进,不是去宁安城的方向吧?”世子说出了几日的困惑。    是个会观察的孩子,身在敌营不卑不亢,为将之才。    “是啊,我们不去宁安城,去我的家乡,上谷城。那是温润富饶的南方城市。世子定会欢喜的。”    “我们此行不去拜会帝王么?”    “不去了,皇上恩赐,让我等回乡修养,狮子王又让我承诺了世子在我国定由我护卫,所以,只有委屈世子,随我回上谷了。”    “将军谬言了,一切听从将军安排。”果勒拱手作辑。周锦眉毛一挑,轻挑嘴角:“世子这般模样似我大周男儿啊。”    “两国商人常有来往,有位先生与父亲交好,总来看望我,现在我也不过模仿一二。将军见笑。”    而后双方陷入了沉默,周锦望着马车外下起的小雪,手指慢慢的抚摸粗糙的茶杯,良久,起身告辞。    “世子无需过多担忧,乱世总有安身之法。”    周锦下车,阔步离去。    时年9月,镇国将军带着草原狮子王的幼子急行一月有余,终于到达上谷。    这一年的9月,天上降下来纷纷扬扬的小雪,这是一个吉兆,肥沃的土地为来年的丰收准备好了一切。这一年,镇国将军大胜而归,上谷城所有百姓翘首以盼,这是他的英雄,即将凯旋。    同行的将士皆是欢喜的,他们多是将军的同乡,将军早就开恩,让他们回家过年,年后再去报道。还未看到上谷高高的城墙,一种兴奋的情绪早已感染了每个人。    “咚,咚,咚•••”    是战鼓的声音,上谷城墙上城门外满是士兵,鼓声阵阵,敲击着每个人的心,一声重锤,士兵持矛,鼓声骤停,士兵迈步,手中长矛对准周锦部队。    城门洞开,一名少年附白护面具着白甲骑白马以气吞山河之势奔出。    鼓声雷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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