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宝鸣山,继续跟师傅练剑习武。白相与和白倾来看过我几次,每次他们来我们的生活就会改善一下,师傅挺高兴他们来的,特别是白倾,他每次来必带上上等的御酒,师傅每次都下山接他。而白相与都给我带大量的书,诗词歌赋,天文地理,医学什么的乱七八糟一大堆,还要我练琴,练书法,我不想学,他非逼着我学,搞得我不知道还想不想他来。难道他怕我是文盲?这倒不用担心,我小时候是在山下的村子里跟着一个老先生念过几年书的,虽然没学通透,但字认得全,也念得几首酸诗,后来为了在武学上有长进,我才没去上学,一心练剑。师傅觉得技多不压身,也让我学,我只能依了他们,相应的练剑的时间变少了。  转眼到了冬天,天飘大雪,大地银装素裹。  我和师傅躲在木屋里,生火取暖,烤地瓜吃。  今年山下收成好,送了我们一袋大米和两袋地瓜,我和师傅可以安然过冬了。  师傅说:“小冷,柴火不够了,去柴房拿些来。”  我吃完手中的地瓜,拍拍手:“好。”  我一打开门,风雪往我身上压,我猛地打起哆嗦。  师傅在屋里大叫:“快关门快关门!”  我把门关好,往柴房跑,一只信鸽飞过,停在柴房屋檐下,我飞身把它抓下来,见上面绑着信笺,我取下来看,上面写着:寄九梦华。我把信收好,打开柴房门取柴火,柴房里满满一屋子木柴,都是师傅秋天时砍的。  我以更快的速度回去。  师傅看见我手中的鸽子,眼一亮:“哪里的鸽子?”  我说:“师傅,有你的信。”  “哦?”  我把信给师傅,师傅看完烧了。  我说:“谁写来的?”  师傅说:“江湖上的朋友。”  我说:“那回不回信?”  师傅说:“不用了。”  我说:“那我把鸽子放了。”  “等一下。”  师傅看着我手中的信鸽,舔了舔嘴唇。  晚上我们吃饭,桌上是一锅茶树菇炖鸽子汤,我们吃着入冬来的第一顿肉,心满意足。  晚上我在油灯下看书。  木窗被风打得啪啪响。  我不知不觉失了神,想,不知道宫里的梅花开得怎么样了,要是有那么大的风,该落一地了。  师傅敲门进来,一脸神秘莫测。  我说:“师傅,干嘛?”  师傅说:“小冷,早点睡,师傅明天带你下山历练一番。”  然后回去了。  我莫名奇妙。  早上我起来练剑,边背昨晚看过的诗,快到中午时,我去做午饭,做好了,师傅也按时起床了。吃完饭,我们收拾包袱下山。  走在山路上,遇见村长,村长看到我们,说:“师徒俩下山去哪里?”  师傅说:“出去几天。”  村长说:“你们赶紧回来,年关将近,贼也多了起来。”  师傅一笑:“放心,很快回来。”  村长走了。  师傅看着漫天的鹅毛大雪,说:“地上雪太深了,骑马也不好走,我们用轻功吧,小冷,我们来比试一下,通州扶林客栈你也知道,我们在那里汇合,看谁先到。”  我说:“好。”  师傅一闪身就没了影子,我赶紧跟上。  等我到通州时,已经是万家灯火。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我踩着深深的雪,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扶林客栈去。  一个小二站在门口等客,看我来了马上迎上去。  我抖了抖身上的雪,说:“有没有一个叫九梦华的人在这里投宿?”  小二马上说:“有,在二楼等着您呢!”  看来师傅已经交代过店小二了。  我随店小二上去,师傅在靠窗的位置饮酒吃火锅,看见我,笑道:“小冷,来,吃火锅。”  我脱口而出:“师傅,你哪来的钱啊?”  师傅不悦道:“怎么说话,让人听到还以为我们有多寒酸呢。在宝鸣山上,师傅是锻炼你,师傅有钱着呢!”  我一听,知道吃完饭不用跑路,安心夹菜吃。  师傅说:“路上辛不辛苦?”  我擦擦汗:“还好。”  师傅举起酒杯:“来,小冷,我们师徒俩喝一杯。”  我忙讨师傅欢心,举酒杯说:“祝师傅青春永驻。”  “好好,”师傅也温情的说:“也祝小冷越长越高。”  喝完酒,我们夹菜吃。  旁边桌在吃烤肉,现烤的,烤架上的肉发出油滋滋的香味,我不由多看了几眼。  师傅立马板了脸:“小冷,吃饭不要东张西望。”  我说:“师傅,能不能又吃火锅又吃烧烤?”  师傅慈祥地笑:“可以。”  我眼一亮:“真的?”  师傅很小声很小声的说了句:“除非你想接下来几天都啃馒头。”  我马上说:“师傅,吃完我们快点去休息吧,怪累的。”  师傅满意点点头。  “白冷?”  谁叫我?  我转头。  仲谋心笑吟吟地站在楼梯口,神采奕奕,一身华贵的衣裳,周围好像都光亮起来,我心想,怪不得白相与在介绍仲谋心的时候特意说是有钱人,他真是我见过的最有气质的有钱人。  我也笑道:“仲谋心,你怎么也在这里?”  “家里的生意,来这里收账。”  师傅见到他也挺高兴:“小仲,来来,坐,吃饭没有?”  仲谋心笑道:“师叔,我在楼上摆了一桌酒席,您若不嫌弃,请楼上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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