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保送五道口
萧竞越不知道和陆奎真说了什么他们说了好长一段时间。
以至于蜜芽儿面前的烤鸭都开始要凉了。
最后终于萧竞越和陆奎真两个人回来了萧竞越在前陆奎真在后。
回来后两个人坐下准备吃饭。
萧竞越还叫来服务员拿来菜单,准备再加点菜,并且让服务员把烤鸭拿去热一热。
这一幕可是让蜜芽儿有些吃惊因为她知道陆奎真这个人的性子,向来是桀骜不驯孤高至极的,没想到原本气哼哼进来他们出去谈了一番回来后,竟然能把酒言欢准备一起点菜吃饭了。
陆奎真抬头看了眼蜜芽儿冷冷地说:“我和他可不是什么朋友不过既然是同事看在同事的面上一起吃个饭而已。”
蜜芽儿此时已经彻底的不知道说什么了她还能说啥,她只能是点头:“是一起吃个饭而已。”
再看向萧竞越的时候,她的目光中实在是充满了佩服五体投地的佩服。
这么一会儿工夫就把敌人变成了朋友?
其实萧竞越早期在中科院的事件,她获得的资料并不多,只知道当时萧竞越加入了一个公司,那是中科院计算所旗下的公司,当时中科院好几个重量级研发人员都在那个公司旗下。
后来这个公司的人员因为一场争执,又分为了两个阵营,两个阵营一番交锋,涉及到公司战略发展方向,也涉及到其他历史问题,最后有一拨人因为“挪用公款”罪当啷入狱了。
挪用公款罪的那一批名单,在蜜芽儿获得的资料中是空白的。
现在的情况和历史并不完全相同的,不过也隐约有些相似之处,这次的事件虽小,可是不是已经暗合了她所知道的“挪用公款”事件?
蜜芽儿正胡乱想着,就听到萧竞越说道:“蜜芽儿,赶紧吃,别太凉了,凉了后这烤鸭该腥了。”
蜜芽儿恍然,连忙拿起筷子来吃。
因为有陆奎真在,她当然不好再和萧竞越喂来喂去的,当下自己拿了鸭饼往里面放鸭肉黄瓜条什么的,等到放面酱的时候,她突然就想起刚才自己多放了面酱,萧竞越却面不改色地吃下去。
这面酱根本不咸?
蜜芽儿鬼使神差的,竟然多放了点面酱,也想尝一尝。
旁边的陆奎真面上虽然依旧冷冷的,不过萧竞越在和他说起研究所的一些事,包括最近的一些国际先进的科研进展,他有一搭没一搭的也随着说话。
看得出来,他并不太待见萧竞越,对萧竞越还存着疏远,可是两个人至少已经能坐下来一起吃饭了。
恰好这个时候,陆奎真看到了旁边的蜜芽儿在放面酱,一时有些诧异,挑眉问道:“你这是做什么,不怕咸?”
然而他说出这话的时候,蜜芽儿已经把那鸭饼给放到了嘴里。
一口咬下,像是应和陆奎真那句话,她咸得直皱眉头。
“怎么这么咸……”她忍不住低声道。
陆奎真拧眉,无奈又鄙夷地看着她,连连摇头:“呵呵,刚才提醒你,你不听!”
旁边的萧竞越连忙递过来水给她,又从她手里接过来鸭饼卷:“为什么放这么多面酱?小心咸坏了。”
蜜芽儿赶紧咕咚咕咚喝下了几大口水,无奈又疑惑地望着萧竞越。
萧竞越看她那无辜可怜的样子,一愣,之后明白她为什么放面酱了,不由哑然失笑。
蜜芽儿受不了了,低声嘟哝说:“你竟然还笑,还笑!”
萧竞越越发忍不住笑出来了,不过一边笑着,一边赶紧熟练地帮蜜芽儿包了一个鸭饼,不放面酱的:“傻瓜,你以为我不咸啊!”
他当时是故意逗她的,没想到还真把她给蒙住了。
蜜芽儿这个时候也明白过来了,顿时觉得自己又笨又蠢,多放了面酱,肯定会咸的,她怎么可能认为萧竞越不咸?他只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罢了!
太傻了自己!
萧竞越看蜜芽儿懊恼后悔的小样子,顿时心生怜意,恨不得揽住她好生哄一番,只是因陆奎真在场,又是大庭广众之下,不好施展而已,少不得含笑望着她,也不言语。
其实他在国外几年,纵然骨子里还是和这个时代传统男子一般内敛含蓄,可是到底见多识广,男女之间交往,说一句“leyu”也是明白的,亦或者平常相处时搂搂抱抱,也觉得未尝不可。他虽然没有谈过对象,可他同学以及周边的朋友,谈对象的多得是,所以并不是真得那么单纯保守一无所知的。
只是许多事,知道是一回事,临到自己头上又是一回事。最初想表白的时候,未必不想直接来一句“leyu”,然后挽起心爱之人的手,告诉她惟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不过看着蜜芽儿那清纯明媚的样子,怎么也说不出口罢了。
再到后来一起相处,许多时候,滚烫的内心犹如烧着熔岩,未必不想这个那个,就像西方电影中那般浪漫,将她如何如何,可总也要想着,她年纪并不大,还没大学毕业,如果真有个什么,对她不好。
千般考虑,万般顾忌,只能忍下。
对于爱情这个东西,他如今是想得很明白,对于自己将来的计划,他也清楚得很。
只是面对那自小看着的蜜芽儿,他不愿意轻易吓到她,只能慢慢地守着那蜜芽儿伸展枝叶,慢慢吐露芬芳,耐心等着有一天开花结果罢了。
而就在萧竞越用温和含笑的眼眸凝视着蜜芽儿时,旁边的陆奎真抿抿唇,低下头。
他本来是过来找萧竞越的,因为心里不甘,不忿,可是来到这里后,蜜芽儿说相信他,萧竞越也说相信他。萧竞越甚至还心平气和地同他分析了现在计算所的情况,说出了自己对匿名信的猜想。
陆奎真心里不能说不感动的,感动之余,又对萧竞越的分析心悦诚服,五体投地,所以当萧竞越大度地请他过来一起坐下吃饭的时候,他竟然没有拒绝,就这么过来了。
过来后,坐在这里,看着蜜芽儿对上萧竞越那种娇嗔的样子,是和自己一起时完全没有的,他才突然明白,原来萧竞越说得是对的,他和蜜芽儿之间,真得也许并没有什么。
而萧竞越看着蜜芽儿时那种宠爱的眼神,两个人四目相对时无声的交流,更是让他不舒服极了。
他是一个多余的人。
蜜芽儿也从头到尾没有喜欢过自己不讨厌就极好了。
陆奎真深刻地体会到这一点,想起自己过去对着蜜芽儿找别扭的种种行为,真是羞愧万分又胸口闷痛。
爱情这个东西,原来他从来没有抓住过,从来没有。
从一开始,他就是萧竞越的手下败将?
陆奎真闭上眼睛,握紧了拳头。
爱情上失败了,事业上,他怎么可以再失败一次?
蜜芽儿最近几周回到姥姥姥爷家,更多地提起了萧竞越的事,再加上她面上含春,眸中带笑,这童父童母也渐渐地意识到,自己小外孙女可能是和那个萧竞越谈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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