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大结局

萧竞越的公司成功在香港上市了上市之后便是当天的晚宴各方宾客云集场面自是热闹。在那宴席上也有人看萧竞越英俊挺拔年纪也不大不过是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竟然是堂堂上市公司的总裁,自是羡慕的有,敬仰的有更有春心萌动的。

这时候香港的娱乐圈已经是鱼龙混杂,其中就有一位香港女明星因为今年新拍了一个电视剧,赚了点人气也被邀请过来。

那位女明星或许是看着萧竞越条件出众而妻子虽然美貌却身怀六甲,竟然有意勾搭萧竞越说是请萧竞越跳舞。蜜芽儿看出这意思不急不恼的故意笑看着萧竞越。

萧竞越轻轻捏了下蜜芽儿的手指头低声说:“太调皮了这是故意笑话我呢!”

他当场拒绝了女明星的邀舞,然后牵着蜜芽儿的手走入了舞场。

两个人都没跳过,不过是事先临时学了学又因为蜜芽儿体态略显笨重这舞起来自然不如其他人顺畅。

不过人们看到这一情景,却是欣羡不已,感叹连连,只叹这一对年轻夫妇郎才女貌,恩爱有加。

本是一件小事罢了,谁知道第二天,这件事竟然登上了香港的报纸,成为了比山海公司上市还要引人关注的话题。

顾老太和童母等家人看到,也是心中满意,人说女婿能顶半个儿,萧竞越这女婿,能顶三个儿子不说,关键是对蜜芽儿疼宠有加。蜜芽儿跟着萧竞越,这辈子她们算是彻底放心了。

成功上市后,大家伙也没着急回来大陆,而是好好在香港玩了一番,购物旅游,享受人生。一直过了七八天,大家才回去北京。

谁知道回去后,才到家,萧竞越这边正伺候蜜芽儿脱掉鞋子,他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听对方说了后,他脸色就是一变。

蜜芽儿疲惫地瘫坐在沙发上,正享受着萧竞越的服侍。

她如今肚子大了,走路什么的都累,穿鞋脱鞋都不方便,幸亏萧竞越体贴,在自己身边总是伺候周到。

如今看着萧竞越那脸色,不免替他担心:“怎么了?公司有事?”

萧竞越怕蜜芽儿担心,忙安抚说:“没事,就是账目上可能有些问题,需要审查,我得去一趟公司,等下我打个电话,让娘和姥姥过来陪你吧?”

蜜芽儿一听,赶紧说:“行,你去吧,我没事的,我自己也能行。”

萧竞越披上刚刚脱下的西装外套,准备出门,临出门前,他看看自己身怀六甲的娇妻,心中也是歉疚:“等我忙完这一阵,我就好好在家陪着你。”

蜜芽儿很是无所谓地说:“不就怀孕嘛,我姥姥我奶我娘都有经验,根本没啥,你忙你的去,有这么多人照顾我,不缺你一个。”

萧竞越当然知道,蜜芽儿怀孕的时候,就是所有亲人都在,她也还是需要自己的。

她肚子里怀的是自己的孩子。

不过想起刚才电话中所说,事关重大,萧竞越终究不敢耽搁,爱怜地摸了下蜜芽儿的脸颊,之后一咬牙,转身出门去了。

他这一去,谁知道就十几天没进家门。

后来蜜芽儿从自己爹娘那里陆续知道,原来这一次是陆奎真写了检举信,向科学院领导人控告山海集团的主要负责人,控告的范围从个人工作作风到经济问题,甚至还有萧竞越在香港大购物以及接触香港女明星的事,统统都陈列在内。

目前山海集团虽然已经上市,不过科学院依然控股比例相当大,对于这种问题,科学院自然是十分重视,特意派了专人前来进行调查。

这一调查可就麻烦了,国家监察部,国家审计署以及中国证监会等部门分别进行调查,没头没了,各种账目要查,各种信息都要交待,甚至在香港的一言一行都必须上报组织。

本来山海集团因为刚刚上市的缘故,就有诸多工作要做,萧竞越更是比一般工作人员要忙,正可谓是百务缠身。可是在维持公司运营的正常工作忙碌外,还要应对配合各级领导机关的调查取证以及来自社会各方面的质询,甚至还要到调查局去接受长时间的调查,可谓是压力重重。

而就在这时候,蜜芽儿却突然病了。

她的病来得毫无预兆,前一天还好好地在研究所上班,晚上的时候还和童韵说想吃盐酥鸡,到了半夜的时候,她头疼难受,忍不住哼哼了几声。

幸亏童韵睡觉警醒,听到动静,忙过去看看,结果吓了一跳。蜜芽儿发起高烧来,脸上晕红,额头火烫。

她赶紧叫来顾建国,穿衣服开车准备去医院,到了医院,人家一查,是病毒性感冒。因为蜜芽儿是孕妇,人家也不敢给输液,只给开了几样药让回家吃,回来后要自己物理降温。

顾建国见这情况,还说要把萧竞越叫回来,蜜芽儿赶紧拉住了:“别……他忙着……”

顾建国安抚了蜜芽儿,派人去打听了下山海公司的情况,一问才知,萧竞越根本回不来,一脑门官司呢,当下没法,自己和童韵好好照顾安抚吧。

顾老太和童母等人也都过来了,一群人围着蜜芽儿伺候,这个熬汤,那个擦身子的。童父还甚至用按摩手法来帮女儿用中医疗法降温。他是西医,不过这个手法看别人用过。

蜜芽儿自己昏沉沉的,开始时是身子沉重四肢犹如被大卡车倾轧过一般,根本不能动弹,之后不知怎么着,整个人一下子悬浮起来,飘飘忽忽的意识脱离了人的身体。

她甚至飘浮在半空中,往下俯视着房间里的姥姥姥爷和奶等。

她想让自己沉下去,回到下面的床上,可是却如同漂浮在湖水里的气球一样,怎么也无法坠下去,反而使得自己头晕眼花,眼前一黑。恍惚间仿佛看到一个黑洞,呈现喇叭型,越远的地方越黑,那个样子又像是个长长的通道。

她并不是一个相信鬼神的人,不过自己拥有上辈子的记忆,又有这重生的经历,却是不得不信。如今望着这长长的通道,总觉得似曾相识,心里充满惧怕。

她眼看着那通道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待要躲开,却是不能,身体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了进去。

“不”她张开嘴巴,大声地喊着,她想求救,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发出声音。

她被吸入其中,整个人犹如坐地铁一样途径那条通道,看着两旁的画面浮光掠影一闪而逝,那是从1993年往后的一年又一年。

她沿着时光的通道往前走,最后终于前方出现亮光,她的身体从通道中飘出,晃悠悠地重新来到了人世间。

这是一个夜晚,天下着雨,沥青公路上湿漉漉的,街道两旁的路灯照耀在那水光中反射出多彩的光芒。

就在十字路口处,行人的路灯亮了,有一个女孩穿着黑色的风衣,正打算通过马路。

可是就在这时候,一个疯狂飚飞的跑车疾驰而来。

女孩惊呆了,抬头看过去,根本来不及反应,就那么犹如布袋般被甩飞到半空中,之后坠落在公路旁。

蜜芽儿从旁看着这一切,恍恍惚惚地明白,这就是上辈子的那个她,她被车撞了。

正呆呆想着,她身子便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地上的那个自己。

她吓到了,她不想回去,不想回到上辈子。

她有新的人生,身体健康,有爹有娘,还有一个萧竞越,她还身怀六甲。

她的孩子,还没生下来呢!

她附身在上辈子的那个自己身上,艰难地挣扎蠕动着,她想大叫,想找人来救自己,她不想死,她还想回到萧竞越身边。

从那跑车上匆忙跑下来两个人,一先一后。

第一个人,她似曾相识,努力睁大眼睛,她发现来人竟然是陆奎真。

她瞪大眼睛,不明白地看着陆奎真,怎么是他,他为什么要撞死自己?

恍惚中,她听到另外一个声音在打着电话,好像是打急救电话。

那人打完电话后,揪住了陆奎真,厉声斥责说:“你疯了?你就算想要我的命,那我可以赔给你,我们大不了拼了!别人和你有什么怨什么仇?你这是要撞死无辜路人吗?”

蜜芽儿听着这声音,心中大震,她太熟悉这声音了,这是萧竞越,这是她的丈夫萧竞越哪!

她艰难地蠕动着,拼命地抬起手来,她想去喊他,叫住他,告诉他自己在这里,告诉他赶紧想办法救自己。

可是她发不出声音。

萧竞越骂了几句陆奎真后,忙蹲下来查看她的情况。

他已经打了急救电话,在救护车过来之前,他也不敢乱动地上的伤者,只能是查看下她的情况。

可是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个伤者,正在用哀切祈求的目光看着他。

这个女孩,他并不认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竟然瞬间被揪紧了。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有什么亲人吗?”

他犹豫了下,还是开口说道。

看样子,这个女孩是救不活了,如果救不活,他想问问遗言。

蜜芽儿急得想哭了。

这个身体的痛苦并没有传达到她身上,所以她并不痛,可是她却手脚不听使唤,喉咙也根本发不出声音。

她悲切地望着眼前的男人,望着那个近在咫尺用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男人。

她同床共枕的那个萧竞越,今年三十左右了,足够成熟的男人在后来的岁月中并没有太多变化,所以她望着眼前的人,就仿佛看着那个疼自己爱自己对自己呵护备至的爱人。

可是爱人,他并不认识自己,他用同情怜悯的目光望着地上重伤的自己,仿佛在望着一个陌生人。

她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终于,她的胳膊动了下。

她艰难地抬起胳膊来,指向了萧竞越。

萧竞越也是一愣。

他不明白眼前的女孩怎么了,明明身受重伤,却那么固执而悲伤地看着自己,仿佛自己是她最重要的亲人。

他……并不认识这个女孩。

不过看着她艰难的样子,他还是不忍心,凑下去,轻轻俯首靠近了她,沉声说道:“你有什么心愿吗,我可以帮你满足。”

蜜芽儿无奈地闭上眼睛,深吸口气,积蓄着力量,最后终于一咬牙,抬起了手臂。

她控制着自己那颤抖的手,艰难地抬起来,轻轻地碰触在了萧竞越的脸颊。

就在嘴巴左边那里,应该有一个小酒窝的,一笑就会出现的酒窝。

“你……记得多笑……”

她用虚弱到几乎低喃的声音说了一句这个。

蜜芽儿当然明白,眼前的这个萧竞越不是她的丈夫。

她的丈夫在另一个时光里,正在为了山海集团被调查的事情而奔走忙碌。现在的这个萧竞越是根本不认识自己的那个萧竞越。

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不过她还是想对这个陌生的萧竞越这么说。

哪怕他们只是两道不能交叉的平行线,哪怕他不认识她,她也希望他能幸福。

她不知道怎么让他幸福,只能让他多笑一笑了。

在蜜芽儿说完这话后,她的力气仿佛用尽,这具身体的生命彻底走到了尽头,眼前泛黑,她沉入了无边际的黑暗之中。

细密的雨丝落下,洒在她乌黑的长发上,长发湿润,黏在了秀美的额头上。

在那一瞬间,萧竞越眼前白光一闪,只觉得有什么从脑中划过,意义重大,对他来说生死相关。他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女孩儿,突然将她狠狠地抱住。

陆奎真从旁正揪着头发焦头烂额,见到这个,不由暴躁地跳脚:“等急救车!不一定就死了!你不是大夫,你别碰她!”

可是萧竞越在这一刻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紧紧地抱住这失去生命力的女孩,撕声喊道:“你刚才说什么?你醒醒,你告诉我,你说了什么!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陆奎真呆住了:“你疯了吗?”

然而萧竞越却真好像疯了,根本仿佛没听到一样,抱着怀中的女孩儿,痛苦地大喊:“你不能死,你醒来,醒来!”

天空中响起轰隆隆的雷声,雨丝变为了雨滴哗啦啦地落下,冲刷过萧竞越的面颊,鸣笛的救护车也飞速地赶来了。

萧竞越抱着怀中的女孩儿,咬紧牙,心中是漫无边际的茫然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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