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漂亮了!”    莫力见到许多福,毫不掩饰对她的赞叹:“都是时光是一把杀猪刀,怎么到你这就是美容仪了,看这小脸嫩得能掐出水来,可一点不像是奔三十的女人~”    许多福和人约在咖啡馆见面,许多人因为他的大嗓门都转过来朝这边看了一眼,发现许多福身材婀娜,相貌出众,便也没有露出什么惊异的眼光,友善的将目光移开了。    长得好在很多时候都是有优待的。    莫力之于许多福可以算是传说中的男闺蜜,高中玩得好,大学的时候也常联系,出社会之后交流慢慢变少了,但许多福过年过节若是回家,也会约他见面。不过许多福这会看他,还是有点生疏,毕竟于她来讲,已经九年没有见到过莫力了。    许多福:“别贫,有事找你。”    莫力还想叙叙旧,就被许多福给他的文档吸引住了目光,他很快浏览完毕,惊讶的问:“你这个……是要建综合型的疗养院?耳口镇,离主城近一百多公里的地方?”    许多福没有想到莫力的眼睛这么尖,她目前需要的仅仅是集坐诊、住宿为一体的比普通理疗院的规模大一点的房屋配置,他就能从中看出自己的深意来。有这样的眼力足以证明他的专业能力,许多福此刻就下定决心塞也要把自己的项目交给他。    莫力:“耳口镇那边又不是旅游基地,也没有什么自然景观,连一点特色都没有。你搞这大哥项目,能行吗?”    许多福:“酒香不怕巷子深。”    莫力:“……”    莫力:“真要搞也该去许云山这种遍地温泉的地方,游客多不说还是出了名的疗养圣地,天然带关注度,不比你找个地道的农村强?”    许多福:“那种地方寸土寸金是我能伸得了手的吗?”    莫力闭口不语。    那种地方但凡有一块地拿出来,也是有人挣破了头的,等不到许多福去捡便宜。莫力也必须承认她说得对,但这也不是她选择耳口镇的理由,在耳口镇这种交通不方便的偏远小镇搞疗养院根本不能用退而求其次来说明了,完全是破罐子破摔嘛!没有合适的地块完全可以不投这个项目嘛。    许多福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说什么,立刻将路堵死了:“我是一定要做这个项目的,你就说你帮不帮罢!”    莫力还能怎么办,他自己对建筑行业还可以说一句了解,比许多福这种光有规划连从哪下手都不知道的小白不知道好哪去了,他就冲着用最少的钱交给许多福最好的作品也要帮忙啊。    莫力:“让我们公司弄是不成了,我给你牵线找家靠谱的。你也晓得我们公司讲究精益求精,成本非常的高……”    许多福:“就要你们公司弄,不差这点钱。”    莫力:“……”    不差钱你非得去耳口镇搞什么项目!    两个人商量了一会,莫力按照她的要求拟了一份简易的合同,等弄得差不多了将电子版发给许多福,却突然看到了聊天列表上的某人。    莫力抓了抓头发:“你还记得何彦卿吗?”    神TM你还记得吗?    谁会忘记姓何的许多福也不会啊!那是许多福高中追了整整三年,大学在又一起共度三年时光的男人,以强势的姿态填满了许多福的整个青春。    莫力一说出这个名字就觉得要糟,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面前的许多福很平静,连眼神都没有因这名字而出现一点的波澜。    许多福翻了个秀气的白眼:“我又没失忆!”    还能开玩笑!    莫力记得上次给许多福打电话的时候不小心提到‘前任’两个字都尬掉了话题,使得两人匆匆挂了电话。    现在许多福的样子真像是把何彦卿翻篇了一样。    莫力脸上浮现出喜色来,嘴巴就没把门的。    “他跟我问起你。”    “哦”    许多福:“大约是人在国外,某时某刻思乡情怯了闲的慌。”    莫力就闭嘴了。    ***    下午是许佰开的车,后备箱里放着刚取的现金,到达福兴村的时候是下午两点钟。两人直奔村长家,村长早等在门口了,见到许多福,脸上的焦虑立刻被欣喜取代。    “你这丫头也太客气了,打个电话让我直接上镇上也就成了,还非得来接一趟。”    要办手续,肯定要去镇上的,照理说确实可以让村长直接去镇上,如果是外边的人要包地肯定是这个做派了,但许多福不成。她外家姓李,村长也姓李,福兴村的原住民大多都是姓李的,并不一定是沾亲带故,但村里人还是比较团结的。许多福会选择福兴村就是因为她也算是半个福兴村的人,要的就是知根知底,既然得了便利,李村长算是她的长辈,自然该有的礼节要做到。    别看李村长嘴里这样说,对她这一举动的满意还是放在脸上了的。    正说着,听到楼上传来了一阵啼哭声。    只听……“我再去端碗猪蹄汤上来。”    楼上‘踏踏踏’走下来一个人,正是李村长的媳妇,因为名字姓胡,具体叫什么知道得少,都叫一声‘胡婶子’。    李村长:“怎么啦?娃儿又在哭。”    胡婶子眼睛一瞪,嘴角的燎泡在阳光下亮晶晶的:“你饿肚子不得哭啊,何况是个小娃儿呢。”    李村长脖子一缩,呐呐的道:“喝了两三天猪蹄汤,不管用?”    “管用我心里头还窝火?”    许多福:“婶子”    胡婶子这才发现家里来了客人,忙扬起笑招待许多福,不过她着急得狠,眼里并没有带着笑的模样。    许多福刚刚听他们说话就知道是什么事情,遂道:“缺乳也分几种,我跟你上去看看。”    胡婶子这才想起来,这个要包地的姑娘是个医生,还要在村里包地,开‘诊所’,忙带着她上楼了,大约是不熟悉的关系怕冷场,为找话题将‘病人’的情况一骨碌说了。    村长家里统共就一个儿子,叫做李学贵,今年二十九岁。李学贵是二十四岁结的婚,两口子也一直想要孩子,却没能怀上,直到去年媳妇才怀孕。李学贵在F市做生意,房子也是买在F市的,平日里很少回来。就在妻子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小区爆出了周围工厂气体污染的事件,还有人说养在小区的孩子经常生病,两个人就有点害怕了,干脆回到村里养胎,直到要生产那个月才回城里。     这不,前几天刚刚生了孩子,可李学贵的媳妇女乃水不足,这可把老两口急上火了。哺育期的妇人又不能乱吃东西,更不敢吃药,他们猪脚汤试了、鲫鱼汤也试了,就是没有效用。    李学贵的老婆是躺在床上的,她自己一直用手在胸脯周围轻揉,神情也有些抑郁。    许多福给她把了脉。    转头对胡婶子说:“乳汁不行有些是气血虚弱的原因,就要补血,益气,通乳,那服用猪蹄、鲫鱼就能通经催乳。不过嫂子这样的情况是因为肝郁气滞导致的,吃猪蹄效用就不佳。嫂子,你是不是乳房胸肋胀痛,手摸胸部发现有结块?”    李学贵比许多福张两岁,可以喊一声哥,李学贵的老婆当然可以被她叫一声嫂子,不过李学贵的老婆是不认识许多福的,听她把脉都能说得准自己的症状,有点激动,态度也热切了几分:“确实有小肿块,我就是觉得一天到晚胸口闷得慌……娃子遭罪。”    她非常忧虑,又蹙眉了。    许多福:“将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舌质黯红,苔薄。    许多福心里有数了:“嫂子要哺育,不宜服用药物,不如食疗。”    胡婶子也是见她都说准了,去了那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拉着她的手着急的问:“怎么个食疗法?”    “婶子,你挖三根莴笋来,切成段加水用砂锅煮熟了每顿给嫂子佐餐吃。等有奶了再来叫我复诊,我这两天都住在外婆家里的。”    胡婶子没想到这么简单,一拍腿:“我菜园子里就有。”    许多福知道她菜园里有,刚刚进门的时候看到了的,要是没瞧见菜园里有莴笋,她就换一个方子了。    蔬菜吃新鲜采摘的,味道总是好些,疗效也更好。    村里自己栽来自己吃的天然无污染。    李村长是个很务实的人,昨天许多福信誓旦旦的跟他说了要包地,又有许多福的外公做保,他当天下午就去将手续打听好了——毕竟这对偏僻的福兴村来说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到了镇上,没有花多久的功夫就把手续办完了,钱也交接好了。    回到村里的时候还早,许多福打算进山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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