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摇了摇头:“夫人现下确实不易受孕。”

杜氏手里的帕子都要扯断了她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老大夫又说:“好在夫人还年轻等驱了体内的寒气再细细地调养身子就好了大约半年多的时间应该就能差不多好全。”

谢婉宁的一颗心就落回了肚子里如此便很好了。

“夫人只需按时用药就好了幸好你瞧的早若是再晚些日子就更艰难了,夫人也不必着急,你年纪还轻不急在这一时,”老大夫摸了摸胡须。

谢婉宁点头应是,她原也不是着急只不过是怕怀不了孕。

杜氏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就出来了:“多谢大夫您了您慢慢将药方写下来就好了,再有什么忌口的也尽管都写出来吧。”

老大夫很是尽责一一说了需要注意的事情杜氏准备了好大一笔酬金。

等送走老大夫以后杜氏就放心道:“这样一瞧也放下心了总不叫人担惊受怕你以后就慢慢调理好了,左右你和起淮也年轻也不急在这几年,”也就罗老夫人着急。

杜氏想了想又道:“等回去以后你可千万记得按时服药我得叫山栀和茜草好好看着你。”

谢婉宁有些无奈道:“娘,女儿也不是小孩子了,这点子事情自然是记得住的。”

正巧此时门外就传来了吱呀的声音,杜氏身边的大丫鬟走了进来,然后行了礼道:“夫人,姑娘,说是您娘家嫂子来了。”

谢婉宁笑了下:“定是舅母和表姐她们来了。”

杜氏和谢婉宁就迎了过去,果然是陈氏和杜明珠,只不过她们后面还跟着个人,细细一瞧是杜慎。

一行人纷纷见了礼,谢婉宁就忍不住道:“慎表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没记错的话杜慎一直呆在山上庄子旁的道庙里。

陈氏恨铁不成钢:“我和你舅父前两天将他给抓回来的,若是我们不去,说不准连这个年都不回来过了,”她一提起这事就火冒三丈。

大家就没有接话了,众人皆知此时开口是火上浇油,陈氏果然开口道:“杜慎,我也问一问你,你是不是当真要去山上做个道长,连我们都丝毫不顾及了。”

杜氏见陈氏满脸怒气,连忙帮着端过去了茶:“嫂子,慎哥儿还小,再长几岁便好了。”

陈氏连忙喝了茶压压怒气:“杜慎和嘉言一般大,嘉言都要娶亲了,他还像个小孩子似的,总是有我们供养,叫他不知道苦楚。”

陈氏立马就转了话头:“起淮成亲的日子可定下来了,现下婚事筹办的如何了。”

到底是二房的独子办婚事,杜氏也是劳心劳力的:“前几天同韩府定了日子,就定在年后的二月十五了,是难得的黄道吉日,婚事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就等着嫁进来了,聘礼都备的差不多了。”

陈氏就笑:“好歹除了婉宁以后,又有喜事了,我家这两个不省心的,”她说着说着就闹心起来,杜明珠也还没寻到合适的亲事。

这个女儿是精心娇养的,自幼就懂事,这些年来几乎从来没有闹过脾气,偏偏在婚事上犯了老大难,过了年也十七岁了,竟还没寻到合适的,这回倔强的很,说什么都不满意。

杜明珠的脸色微微发白:“娘,你说这个做什么,我总是能寻到的。”

陈氏知道女儿自小好强,也就掠过这事不提了,一屋子人又说起来别的事。

谢婉宁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明珠表姐最近有些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出来,总是最近见面太少。

过了一会儿杜氏就和陈氏一起去谢老太太屋里去了,几个小的留了下来,杜明珠像是有些恹恹的,然后就去了另一间客房,然后躺在床榻上休息了起来。

杜慎还是坐在那里,表情淡淡的。

屋子里只剩下了杜慎和谢婉宁两个人,谢婉宁却发现他今日没有穿道袍,反而穿了鸦青色的家常直缀,边缘用了斓边儿,绣了精致的图样,兼之他面容俊秀,很有一副世家公子的派头,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往日里的荒唐。

谢婉宁就道:“慎表哥,舅母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你也多想想,”她自然知道杜慎的性子,若是决定了什么事情,任是什么都阻止不了他的,就像前世,他开始入朝为官也是他后来自己想通了的。

谢婉宁知道杜慎该是听不进去她说的,不过她到底还是要劝说一下的,因此就完全没料到杜慎竟然认真的回话了。

杜慎的眉眼微微低垂:“表妹,我明白,我以后再不会做这些糊涂事了。”

谢婉宁闻言就长大了嘴巴:“你方才说……”

杜慎喝了口一旁放着的茶:“我是走不了科考的门路的,总之,我以后会自己想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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