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馨儿肺都要气炸了,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人居然不问自闯,还一口气闯到了别人的房间里面。  “出去,都给我滚出去。”庆幸她午休懒得脱衣服,直接躺倒小榻上睡得,此刻衣裳整齐。  王子服二人看的痴痴的,从未想过美人生气都这般好看,真是天仙一般。  “滚出去!”宁馨儿见着二人嘴脸,更感恶心了。  刘先荣急急赶来,乍一看还以为是来了男配,再一看两人色咪咪流口水的样子,直接给胃里面过多的糕点吐了出来,扶着门框:“呕”!呸啊!这种男配谁要谁领走,反正她不要。男主不愧为男主,根就没有多看一眼(宁馨儿),这才是正宫的命嘛。  王子服二人挪不动脚步,吭吭哧哧道:“小生王子服(吴钩),敢问姑娘芳名?”  谁想跟你们认识?谁想告诉你们名字啊?  宁馨儿气的直发抖,刘先荣左右一看,拿起了平日里挖花土的铲子、修花枝的剪刀,一溜烟跑到宁馨儿面前、雄赳赳气昂昂叉腰状,将宁馨儿挡在了身后。  “我家哥哥们马上就要回来了,要不想被打成猪头,门在那边,赶紧滚。”  王子服二人正深深痴迷于宁馨儿的美貌,哪知道突然跳出来一个辣眼睛的程咬金---刘先荣来。这才总算惊醒了他们二人,依依不舍的退出门去。  宁馨儿妙目含泪,忍着羞辱感,轻声道:“他们还在门外,怎么办?”她自小遇见的生人少,且大多都是正人君子,何曾想过遇到这种泼皮无赖?根本不知如何应对。  自忖在现代社会混过的刘先荣也有些骑虎难下。虽然说,她是女主,她肯定没事儿;但宁馨儿是个女配啊,她怎么忍心看着长的这么漂亮的女孩被人糟践,就是女配也不行啊!还别说,她对她其实蛮好的。那个阴森森的主母来了几次要对付她,都被宁馨儿拦住了;虽然说她是女主,肯定不会出事,但这份情谊还是在的。  “宁馨儿?你在做什么呢?也不知道出来接一接老娘?”  恰逢此时,屋外传来主母阴沉沉的声音,主仆二人互相拥抱了一下、欢欣雀跃,从未像现在这般欢喜主母的到来。虽然拿不准这个老太太是什么人,不好惹却是一定的。  刘先荣雄赳赳气昂昂出了门,叉着腰看着二人道:“听到没有?我们家主母回来了,你们再不跑,担心被打断狗腿。”  二人神思清明许多,私闯民宅本就不对,碰见主人家就更加尴尬了,心内不由存着几分害怕。忙拔腿往外走去,正好跟主母面对面。  胆小的吴钩吓得跌倒在地,汗湿衣裳。  主母拄着那根常年不离手的拐杖,面容阴沉沉的。她看向谁,谁就感觉周身都阴森森的,像是被看成了死人一般。其实她早些日子就来过,只是宁馨儿日日与王琼真混在一起,身上正气太盛,无法靠近,她便又悄悄走了。  王子服咽了咽口水,色心战胜了胆子:“小生罗店王子服,见过主人家。”  主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顿声道:“你是罗店人?可曾识得王衍?”  王子服觉得名字熟悉,左思右想不知道哪里听说过,蓦地扫视到边上立的花牌,脱口而出道:“正是我的叔父,只不过已故去多年。”  主母叹息一声,面容更显阴沉:“也是,都这么多年了。我与你叔父也算有旧,你便喊我一声姨母罢了。”  王子服当即殷勤喊了一声“姨母”。  “小荣,带两位客人去客厅休息,再去烧壶茶来。”  刘先荣嘀嘀咕咕的:“为什么又是我烧水?天天做饭洗衣服,手都粗糙了。”吐槽归吐槽,她还是乖乖的去烧水了。  王子服便细细说了一番来此的缘由,情动处还滴了几滴眼泪,说的自己都差点信了:“便是如此,千辛万苦找来,谁知萧家并无女儿。这门亲事也只得作罢。”  主母一直听着,还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吓得刘先荣差点打翻了茶具。  “缘分这东西奇妙,强求不得。再说东边不亮西边亮,何必忧愁?就好比你今未婚,我女儿也未嫁,只是她是妾生女,你若不介意,也可成婚配。”  王子服喜道:“自然不会介意,如果能娶到馨儿,那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刘先荣震惊,静悄悄退出去找宁馨儿了:夭寿啦,宁馨儿果然不是老妖婆亲生的。就说长那么磕碜,肯定生不出这么漂亮的女儿!更夭寿啦,居然随便找个人就要给不是亲生的女儿嫁了!  说给宁馨儿听,宁馨儿反倒奇怪:“主母本来就非我生母啊?你忘啦?”  说到嫁人,还是嫁给那般无礼之人,宁馨儿是万般不愿的。  “你也别去触主母兴头,她最烦别人跟她对着干了。等人走了,我自去请求。”  主母笑道:“宁馨儿是她母亲给她取的诨名,正名,婴宁。本是秦姓,只我丈夫去的早,婴宁是个遗腹子,她母亲生下她之后又改嫁了,便让她随了我姓王。若是和你结为婚姻,还是改为秦姓好了。”  遥想当年,她也是十里八乡一枝花,和王衍相恋,她父母亲以“同姓不婚”为由,将她闪嫁给了秦良。婚后生活自然并不如意,秦良开始对她挺好,时间久了就勾搭了个妾纳进门来。她也不稀罕,反正她心里一直爱着的都是王衍。  后来秦良就病了,都说那个妾是个狐狸精变幻的,专门吸人精气,只是怀孕在身,秦良护着,又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不好动手处理。再后来秦良就死了,她给他下了葬,其他的也懒得管;她又不是男的,又没有精气可吸,有什么好担心的。  等到妾室安全生下孩子来,她松了一口气,然后如厕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直接神魂归西;脸磕在乱石堆上,都看不出原来样子来。那个妾室怕被族人处置,抱着孩子就偷偷跑了。  许是执念太重,她一直没能去投胎。等她被秦氏族人下葬,魂魄就留在坟墓周围了。那个妾哭啼啼跑过来,把孩子放到她坟头就走了,说是回家嫁人。别说,还真是个狐狸精来着。后来过了一段时间,又送了只刚刚化形、叫做“小荣”的狐狸精来,看她的装扮,这回嫁人倒是做了个正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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